王贊和白濮牽着手,從渭河邊走向李家大宅。
而王贊沒有看到的是,在白濮剛剛坐着的地方,旁邊放着一瓶二鍋頭還有一個藥袋。
有些事情的發生其實是很有意思的,前後也許就因爲一個契機,從而會變成兩個不同的結果了。
王贊在找人的時候,二小跟常昆也跟在他的身後四處找着,看着兩人的背影,二小說道:“咱哥們真是苦啊,這命啊,好不容易找個登對般配的,居然碰上這種事,你說鬧心不的?”
常昆搖頭說道:“越是波折,越是能在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時候收穫一份美好……”
回到家裡後,洗漱完兩個人躺在牀上,氣氛一時有點安靜。
良久之後,黑漆漆的屋子裡,白濮翻過身摟着王讚的肩膀,輕聲說道:“你放心好了,我不可是會做傻事的傻女人,無論發生任何事都是的,畢竟天塌下來也有你扛着呢,不是麼?”
王贊握了下她的手,說道:“這個事上,沒有什麼事是一定解決不了,一成不變的!”
漆黑的天空上,掛着一輪圓月,原本被烏雲所擋着的一面,似乎正在悄然朝着四周散去。
一夜過後,第二天清晨,王贊和白濮起來去吃早飯,餐桌上放了一碗長壽麪裡面還有個荷包蛋。
小草將麪碗推到了白濮的面前,笑眯眯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們那是什麼習俗,但在我們這裡,過生日都是要吃一碗麪的,而且這麪條能夾的越長就證明人越長壽,來,白濮你吃吃看”
白濮說了聲“謝謝”後端起麪碗,用筷子夾起一根麪條塞到了嘴裡,她緩緩的咬着,沒想到這面長的似乎有些離譜,被她給吃了半天居然都沒有斷開,一直吃的都快要見底了。
小草說道:“也不知道是你的命好,還是我做的面太好了,居然一夾就到底了,真是個挺吉利不錯的兆頭”
白濮擡起頭,擦了下嘴角說道:“當然是兩全其美的了,都好"早上吃完飯,李家大宅裡的這一天雖然看起來挺平靜的,不過卻透着一點緊張的氣氛,哪怕是在鎮定的人,再面對着一件大事想要努力保持平靜的時候,都有可能在臉上或者言談之間露出一點端倪來。
王贊感覺白濮可能會有點緊張,就拉着她去到外面散步了。
兩人走了以後,王冬至跟王驚蟄說道:“從她的臉上看出點什麼了嘛?”
王驚蟄搖頭說道:“這就是有點古怪的地方,我也想不太通,和先前一樣沒有什麼太過明顯之處呢?”
正常來說,一個人如果要將死的話,多數都會在身上體現出一些細節來,比如開了擡頭紋,印堂漆黑或者身上有股死人氣等等,但白濮的臉上全然沒有這些特徵,仍舊和以前一樣,面相上最多突出她命運多舛的一面,其他的就什麼都沒有了。
眼看着過了午夜,就是白濮的生日了,她的徵兆還沒有體現出來的話,確實有點想不通和怪異。
如果,在這個時候能夠從白濮的身上看出任何徵兆的話,那反倒是好辦了,至少以王驚蟄王仙芝還有王冬至他們的道行,也許很快就能找到應對之處的。
王仙芝說道:“先不着急,過了子時之後再說吧……”
一天的時間緩緩而過,一直到了晚間零點的時候,王家一家和白濮就坐在了客廳裡面等着。
還差幾分鐘到點的時候,王驚蟄揹着手語態輕鬆的跟白濮說道:“你不要有什麼壓力,如果發生了什麼,你以前是怎麼面對的這次還怎麼樣,別緊張,我們這麼多人在這給你盯着呢”
白濮點頭笑了笑,說道:“謝謝王叔”
王贊捏着拳頭說道:“哪怕你就是……我也一定去陰曹地府把你給搶回來,你放心就是了”
王驚蟄看了下時間,還有三分鐘左右,他接着對白濮說道:“你先不用害怕,我要在你的身上取一點東西”
白濮說了聲“好”王驚蟄拿出一把剪刀,就將她的一縷頭髮給剪了下來,然後將刀尖刺了下白濮的指尖,從中擠出幾滴鮮血滴到了盛着清水的碗裡。
隨後,王驚蟄拿出一張符紙,迅速的在上面畫下一張符紙,然後“啪”的一下貼在了白濮的身上,掐着手印嘴中喃喃有詞。
這是勾取人魂魄的一種方式,倒是跟年紀小的孩子,被驚嚇的丟了魂算是一個道理,對人來說沒有什麼太大的危害,只不過會在精神上出現一點問題,年輕還小的話可能就是不吃不喝又吵又鬧的,如果是成人的話可能就是兩眼無神,表情呆滯了。
從白濮的身上取走了一縷魂之後,王驚蟄就迅速的將其暫時儲存到了一塊玉佩中,這塊玉的質地非常不錯,用來養魂可以起到奇佳的效果,可以保證魂不會被驚嚇到而出現什麼閃失。
此時的白濮就顯得有點茫然,沒有任何的反應了。
幾分鐘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了。
當指針指向了午夜十二點的時候,客廳裡的氣氛也在瞬間就緊張和凝重到了極點,王仙芝,王驚蟄,王贊,唐大,王冬至還有吳滿弓幾雙眼睛全都落在了白濮的身上,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人。
而接下來所發生的一幕,徹底刷新了這些人的見識,在座的人哪個不是一本行走的大百科,特別是在陰陽命理等方面,更是個個都身經百戰很有閱歷的,但此時在白濮的身上所發生的一切,他們除了根本無法理解外,還更加的難以接受,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太過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