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兒,你們過來一趟,看看這個……”敲碎石像的時候,王驚蟄就把屍體放倒在了地上,那邊的林汶騏,王令歌和李菲兒誰也沒有看見屍體胸口前紋刺的線條。
王令歌皺眉說道:“我們過去,萬一在踩到機關啥的咋辦?”
“順着我剛纔過來的路線,走我曾經走過的地磚,沒事的”
“有事也晚了!”王令歌煩躁的嘀咕了一句,但也跟林汶騏和李菲兒走了過來。
三人過來後,一低頭就看見了屍體胸口上的圖案,他們頓時一愣,初時都茫然不解,王令歌看了幾眼後皺眉說道:“好像是陣圖?”
王驚蟄擡起腦袋,點頭說道:“準確的來說,應該是陣圖的一角,我要是沒估計錯的話,這可能就是滇國那巫師爲黨羌佈下的法陣了,只不過不知道是重生還是輪迴又或者是改命的”
“怎麼只有一角,那其餘的呢?”王令歌問完,幾人全都轉頭,望向了墓室裡剩餘的那些石像。
他們都是各個領域的翹楚,腦袋相當靈光了,出現什麼問題基本不用太提點,稍微一想就能融會貫通了。
林汶騏“咕嘟”一聲嚥了口唾沫,不太確定的說道:“剩餘的,都該不會是在另外那些石像的身上?”
“啊……”李菲兒忽然捂着小嘴驚呼了一聲,她連忙拉了下林汶騏的袖子,指着地上的屍體,說道:“你記不記得,在金字塔下面那層,牆上壁畫最後面兩幅,有一副圖是黨羌躺在石棺裡,然後在棺材前面單膝跪地了幾排手拿畫戟的士兵,祭文上說……當國主逝去,這些最忠誠的衛兵將甘願爲他們的君王奉獻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你記得那些士兵,有多少人麼?”
林汶騏頓時一張嘴,眼珠子轉了好幾圈,仔細尋思了片刻說道:“一共似乎是七排”
李菲兒當即點頭道:“每一排都有七個人!”
“唰”他倆一合計完,四人眼睛頓時在剩餘的石像上尋摸了兩圈,王令歌呼吸急促的說道:“正好四十八個石像”
王驚蟄隨即指了指地上的屍體說道:“算上這一個,就是四十九具屍體了”
到這,王驚蟄他們算是把黨羌墓的秘密差不多給解釋出了一半,想來是當年不知道黨羌還是滇國的巫師,知道了可以讓人重生或者改命的法陣,於是他們肯定爲了此事而操作起來,把一幅幅的陣圖紋在了士兵的身上,至於如何操作是啥結果那就不得而知了,秘密埋葬了兩千多年,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被挖掘出來的。
四人中略微寂靜了片刻,王驚蟄忽然伸手就抓住了屍體手握的畫戟,然後抿着嘴使勁就給提了起來持在自己手中,指着旁邊一個石像說道:“想要確定想法,光是靠猜肯定不行,還得實踐出真知……”
李菲兒頓時伸手攔了他一下,搖頭說道:“你這麼做是對考古和歷史界不可饒恕的褻瀆,這些石像都具有極高的科研研究價值,你不能將它們損壞了,你之前已經敲碎了一具”
“我們出去的秘密也許就在這裡呢?”王驚蟄斜了着眼睛說道。
李菲兒咬牙說道:“不用騙我,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們三個之間有事情在瞞着我,至於是什麼,我也不會刨根問底的問清楚了,但我希望你能尊重下我們國家幾千年的歷史,這些雕像哪怕就是被放在博物館裡,也不能全被你給毀了”
從李菲兒身爲一個學者的角度來講,她這麼做是無可厚非的,這是一個最純粹的研究人員應該有的心態,但凡是有歷史年代和研究意義的東西,第一個想法就是如何保存完好,可能在黃詹這種人的心中,那些未解的歷史謎底,也許就是他們一生的追求了。
“你都知道了,我們在瞞着你什麼……”王驚蟄意味深長的嘆了口氣,舔着嘴脣說道:“那你還敢攔着我?你就沒有想過,暫且不提我們能不能出得去,如果能出去了,在這之前我要是把你滅口在這金字塔裡,事後只說你是死於意外,你猜外面的人會不會懷疑什麼?”
李菲兒臉色當即一白,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顯然她沒有料到一個道理,那就是有些時候你知道太多的事,未必是什麼好處。
王令歌面無表情,林汶騏皺了皺眉頭,這三個誰都不是善男信女。
李菲兒退了兩步,倔強的吼道:“人在做天在看啊”
“我他麼最煩老天了,要不是它,我至於這麼折騰嘛?”王驚蟄咬牙煩躁的罵了一句,他望着這個渾身上下充滿了知性,倔強和一根筋氣質的女人,良久之後嘆了口氣,轉而跟林汶騏說道:“要不你辛苦一下,給她泡了吧,我看這姑娘看你的時候,眼睛裡全是小星星,好像挺有感覺的,辛苦辛苦,她要是變成了自己人,問題就好處理多了”
李菲兒:“……”
林汶騏無語的說道:“滾蛋,這事還有犧牲色相的嘛”
王驚蟄伸出兩根手指頭,晃了晃後,認真的說道:“兩個選擇,泡她睡她降服了她,要麼就是我滅口”
“服了,你他麼是真損啊”
“呵呵,辛苦,辛苦!”
林汶騏憤憤的罵了一句,隨即扭頭就朝着李菲兒走了過去,對方驚慌的連連後退,哭喪着臉說道:“不要過來,走來,你走開啊”
“啪”林汶騏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說道:“過來,我給你上一課,講講道理……”
林汶騏把李菲兒拉走了,王驚蟄直接手持一把畫戟,突然一回身猛地就輪向了旁邊的一個石像上,王令歌被嚇的“我擦”了一聲,就罵道:“你他麼倒是說一聲啊,這裡機關遍地,萬一擦槍走火傷了我咋辦?”
“鬼子剛進盧溝橋,你慌個雞毛啊,不是有我在前面頂着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