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姓韓的確實很囂張,在這片齊魯大地上都是,他們把控了很多的產業,甚至在官方也有韓姓的人,最高位置的都坐到封疆大吏那個級別了。
這是泰山中的一個龐大宗族,人數衆多,特別是在山間的一處村子裡,幾乎都是以韓姓爲主,這裡也是韓姓人的祖地,村中還有個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祠堂。
附近的百姓都知道,姓韓的不好惹,不能惹。
不過最近鮮有人知的是,姓韓的都收斂了很多,較之以往可低調了不少,也就是一些年輕子弟會不知天高地厚點,稍微年歲大一點的都謹言慎行了,並且也都足不出戶了,就是出門不過都侷限在了三百里的範圍內。
當山腳下的那一場一挑七的羣毆發生沒多久後,有一些韓姓人就惱火了,心想老子們本來就已經夾着尾巴做人了,怎麼還會有人這麼不長眼,欺負到家門口來了?
於是,王冬至和唐大爬上山沒多久,就遭遇了趕來馳援的人,兩個中年,穿着唐裝,面容堅毅揹負雙手略微皺眉的看着他們,腳下是一雙布鞋,走過來的時候,腳在山路上顯得還有點虎虎生風的味道,一派高人風範盡顯。
唐大用果不其然的眼神望了一眼王冬至,王冬至咬着嘴脣,倔強的說道:“自己犯下的惡果,哭着也要吃下去,你不要攔着我,我來!”
唐大嘆了口氣,很頭疼的說道:“你的演技真的不怎麼樣,說着這麼有底氣的話的時候,人能不往後退麼?”
王冬至已經退到了唐大的身後,離着好幾米遠,做好了袖手旁觀的準備。
唐大卻沒什麼不樂意的,他似乎有一些大男子的主義,理所當然的認爲,我要泡你,那我就得承受着一切能承受或者不能承受的麻煩,比如繼續再打一場架?
“你們穿唐裝的樣子真是太難看了,白白糟蹋了這一身衣裳……”唐大的腦回路似乎很奇特,別說對方了,就連王冬至都沒想到他會是這麼一句的開場白。
“所以,你們還是別穿了”
兩個穿着唐裝的韓姓中年,特別想嗤笑一聲,說他一句不自量力,但是這兩人的嗤笑剛剛泛在臉上還沒有落下的時候,唐大腳下用力一擰,鞋底摩擦着地面,一股焦糊的味道瀰漫在了空氣裡,他的人如離弦之箭一般,飛快的朝着兩人急射而去。(這段以前好像什麼時候寫過?記不清了,拱拱手!)
鞋底摩擦地面時透出的焦糊味,自然是因爲他的動作夠快力道夠大而導致的,唐大龐大的身軀幾乎是飄着,衝向了對方,那兩位中年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眼前只是一花,人胸前就感覺到了一股極大的力道撞了過來,毫無準備的就向後飛了過去,然後“噗通,噗通”兩聲,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不是我來不及,是對方太牛逼。
這可能是兩個韓姓人到底之時,腦袋裡僅有的一個念頭了。
王冬至漂亮的眉毛輕輕的挑了一下,如果說之前的一挑七很有古惑風範的話,那這原地衝撞的一招,就全是高人架勢了,王冬至知道唐大不是一般的,普通的人,但此時還是得刮目相看了。
唐大走了幾步,來到那兩個吃驚的,合不攏嘴的中年身旁,蹲下了身子,輕聲說道:“你們可能還不太服氣,但是我也不可能再給你們什麼機會了,我知道山間有一座全是姓韓的人的村子,祭天家族?我勸你們還是老老實實的祭天算了,要不然以後可能就得改成祭人了,若是不服,大概一個多小時後,我可能會經過那裡,所以你們回去後不用再讓人趕過來了,直接那裡見就可以了”
唐大說完,不待這兩人回話,他笑眯眯的點了點頭,站起來後朝着王冬至示意着,兩人就又再次上了山路。
“你好像挺能打的哦?”王冬至捂着小嘴,眼睛裡似乎都是雀躍的小星星。
唐大深深地看着她,搖頭說道:“咱們兩個這麼裝下去,不累麼?你知道我不是一般的人,我也知道你和你弟弟招惹上祭天世家的人,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別演了,不行麼?“王冬至放下了捂在小嘴上的手,說道:“知道我在利用你,不甘心啊?”
唐大淡淡的說道:“不甘心?哪裡有,心甘情願的甘,這樣才能顯示出我的與衆不同啊,想要打動你這種女子,總歸得是要拿出點態度的,恰好這一路上就足以證明了”
“怎麼證明?”
“大不了,我去把那姓韓村子,全都給一鍋端掉就是了……”
王冬至說道:“你千萬不要以爲,這麼做以後會讓我惹出什麼負罪感,感激涕零什麼的,我這個女人很鐵石心腸的”
唐大攤着手說道:“一個都成爲扶弟魔的女人了,你的心腸能鐵到哪裡去,我說去端了那姓韓的村子,是想讓你知道……我宣你,是可以爲你做一切的”
王冬至迷茫的說道:“你怎麼的我?拜託,舌頭伸直了說話可以麼,你說的什麼灣灣腔啊?”
唐大抹了把冷汗,乾咳了一聲,低頭說道:“走吧,走吧,快上山了”
山間有個韓家村,這個村子的特性,其實跟長白山的葉赫那拉氏挺相像的。
一個守護着滿清龍脈。
一個奉着祭天的旨意,世代鎮守。
都是來自於很久遠的年代,都覺得自己很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