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河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奈,韓河被拉近了墳地裡,那個女人也又走了,他現在就跟抓瞎似的,完全不知道該從哪着手了,是等還是救人?
小草在發覺墳地外有人在暗中虎視眈眈的盯着自己和王驚蟄,並且還不知道對方的底細下,她直接就把韓觀海給拉着又退了回去。
在你和對方無法溝通,並且人家還要弄死你的情況下,多費一點口舌那都是自己沒腦子,凡事還得自力更生才行,不過她很慶幸的是,逮到了個人質在手裡。
於是小草笑眯眯的指了指地上,韓觀海茫然的問道幹啥,小草說累了咱們蹲聊聊。
韓觀海捂着還隱隱作痛的斷指,看着面前笑眯眯的小女子心裡一個勁的告誡自己,別被對方給迷惑了,這就是一條毒蛇啊,她掰斷自己手指的時候,那颯爽英姿可不是裝出來的,太乾脆了。
小草見他沒動,就冷着臉說道:“你是不嫌自己手指頭太多了?”
韓觀海“唰”的一下就坐到了地上仰着腦袋,小草低頭說道:“從現在起你得配合我一下,我問什麼你說什麼,但凡我覺得你哪裡說得不對,或者在騙我,我就掰斷你一根腳指頭。”
韓觀海抽搐着嘴角問道:“不是手指的麼?”
小草淡淡的說道:“手指掰完了,不就是腳指麼?”
韓觀海欲哭無淚的點了點頭,頭皮都麻了。
“之前咱倆聊的不太仔細,你從頭和我說起,嗯,就從你是誰然後怎麼來到的茅山,再到那個女人怎麼找上的你們,一點一滴都不能落下,我需要好好的捋捋。”
小草很想抽絲剝繭的找出這個女人是誰,因爲這種情況下你得知己知彼才行,僅僅知道對方是個女人那還不夠,細節決定成敗,就拿王驚蟄的女性仇家來講,有瘋了的涼繡,還有滇西的餘生婆,也有巫門那個不知是敵是友的蔣青,這還只是直接跟他有仇的女人,也有可能這個女的是他仇家的女兒,老婆,又或者是相好的,能對號入座的人太多了。
韓觀海很沒骨氣,先是把自己和韓河來到茅山參加袁振興的事講了,然後說道他們在吃飯的時候偶然間遇到了王驚蟄,一直聊到他們想要下手的時候,那個女人的出現。
韓觀海想着對方的那張臉,就很心悸的說道:“她明顯是被毀容的了,而且還是自己毀的,那手段相當殘忍了,她說不想讓你和王驚蟄認出她是誰,唯一的辦法就是她連自己都認不出自己就行了,當我們問她怎麼合作下手的時候,她說一切都不用我們去管她來安排,過了一天她就說你們可能要去這邊的觀音廟,然後她就找了不少的人來安排。”
“有個姓邱的老人,你們見過的?”
“見過,她來之後那個姓邱的老頭和幾個人就一直跟着她”
“對她是什麼感官?”
“言聽計從,說什麼就是什麼,我總覺得她帶來的那些人特別聽話,就跟她養的一羣狗差不多,那幫人對她好像沒有一點的反抗態度,因爲我曾經聽她說過,讓那些人去死的時候,他們都沒有任何的反應,當時我和韓河都覺得奇怪,這幫人是木偶不成?”
小草聽聞就深深的擰起了眉頭,她蹲在地上撿起一根樹枝,寫下了兩個字。
“死士”
“身高,體型”
“比你高一些,大概五公分左右,體型也不錯,我覺得她沒毀容之前應該長得挺漂亮,畢竟她身上的皮膚很不錯。”
“好吧,接着往下說”小草用樹枝在地上逐漸的勾畫出了個輪廓,然後在細節上仔細的跟韓觀海探討了半天。
“她的眼睛是什麼樣的?仔細想清楚了,一點別差”
一個人的相貌無論改成什麼樣的,那唯獨有一點是改不了的,就是眼睛。
“一雙桃花眼……”
“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這片墳地是她捅咕出來的吧?”
“就你覺得,我的智商能捅咕得出來麼?”韓觀海悲哀的說道。
小草扔掉樹枝,低着頭看着地上被勾勒出來的人形,忍不住的皺眉說道:“你不是已經都瘋了麼,怎麼又出來作妖了呢?”
是的,小草幾乎有八成左右的肯定,覺得這個女人完全有可能是涼繡,所有的條件都和她最爲吻合,抽絲剝繭下全都能夠和涼繡對號入座。
小草曾經和涼繡相處過很長的時間,自從給她下了蠱之後,她就一直在研究着涼繡,知道她倆決裂,然後再到涼繡瘋了,這個人的點點滴滴都幾乎已經記在了小草的腦袋裡。
當時王驚蟄沒有滅口,小草就更暗中留意了。
都是女人,誰不瞭解誰啊,女人要是狠起來的話,八個男人都抵不上。
想着有可能是涼繡又回來了,小草就嘆了口氣:“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呢,養虎爲患了吧?”
韓觀海坐在地上,可憐兮兮的仰着腦袋,問道:“茅小姐,然後呢?你該不會是要殺我泄憤吧?”
“殺你?那我也太沒品了,你這樣的留着也不算是禍害,頂多算是個攪屎棍子罷了”小草拍了拍他的腦袋,說道:“讓人玩的團團轉了自己心裡都沒有數,你還偷着樂呢啊?”
韓觀海悲憤交加的別過了腦袋,他也不是太傻,自然也回過味來了。
小草朝着頭頂的那隻蠱蟲招了招手,輕聲說道:“你出不去這裡,總歸在這一片找人還不是太難,去找下那個小傻鳥,把他領過來吧,夫妻齊心其利斷金麼”
那隻甲蟲拍着翅膀飛走了,小草用腳踢了踢韓觀海說道:“滾起來,等着我家先生過來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