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纔對着身邊一羣人悶聲吼道:“給老子散開,打!”
所有人紛紛散開,我與瘦猴在人羣之中瘋狂攢動,根本不給這些人動手的機會。
不過,是派來抓捕我們,定然不會是身手簡單的。
那爲首之人亦是眼神驟然鎖死我們方纔第一時間拿出電話。
我眼神一縮登時腳下翻轉一個轉身手裡短刀甩了出去。
“啪——”
對方剛舉起來的電話被短刀刺中插入身後的牆壁之上。
那人瞬間轉身看了看電話,在看了看我倒吸一口涼氣。
對着身邊一羣人怒吼道:“砸我的電話,上!!!”
一羣人蜂擁而上,我身形閃動在人羣裡驟然一拳揮出,翻身按住一人肩膀擡起腳對着另外一人一腳踢了上去。
“啊啊……”
慘叫聲瞬間響起,我沒在意,只是迅速在人羣裡快速閃動。
瘦猴也不愧是稱爲瘦猴,動作乾脆利落手起刀落,幽閉的小巷子裡血腥味陣陣襲來。
那爲首之人叫道:“注意保持高度警惕,別忘了目的!”
一羣人接着放緩了動作,半弓着腰身對着我們兩人,很顯然,這是要車輪戰。
尚未來得及囑咐瘦猴便看到那老大一腳將一人踹了出來。
我眉眼緊鎖,閃身之間到了此人身後。
抓住對方衣領將人一把摔倒在地!
翻身一躍而起,繼而身子落下膝蓋壓在這傢伙咽喉處。
膝蓋側轉收力,此人瞬間腦袋一歪便沒了聲息。
周圍一羣人瞬間倒吸一口冷氣,看着我腳步硬生生後退幾步。
我望着這羣人方纔淡淡問道:“那醫生,是不是你們殺的?”
對面之人聞聲盯着我驟然發笑,眉眼裡盡是冷漠。
巷子裡時不時傳來一陣貓叫聲,扯着嗓子悽慘的叫聲讓人不由得一陣驚悸。
我看到了那爲首之人衝着我發笑。
繼而,笑着看着我,眼神裡,透過尚不鮮明的月色,帶着嗜血的意味。
“那醫生?”男人故作輕鬆地笑了笑,掰着手指晃着腦袋說道:“我們也是沒辦法啊,他那樣的蠢貨,自己都自身難保還去操心別人?這不放了你,他還能活着?”
我聞聲心裡禁不住一陣憋悶,是啊,放了我,他還能活着?
我眼神緩緩擡起,盯着面前的人一字一句地一句地說道:“他只是個醫生,爲什麼我們的私人恩怨,要轉交在一個毫無關係的人身上?”
爲首之人彷彿是聽到了笑話似的滿眼鄙夷地看着我。
“諸葛家的那小子說你十分狡猾一定要小心行事,還說什麼打草驚蛇就不好了,但我現在看着,你是真沒什麼特殊的!”
說罷拍了拍身邊兩人悶聲道:“去吧,好好教訓他!”
但那兩人視線卻是放在地上的人身上,眉眼裡帶着幾分遲疑。
我見狀微微笑道:“是啊我算是癡心妄想,不應該總是想些兄虎情誼,本來就不是一個爹媽養的,自己的性命,別人怎麼會在乎?”
說着就看到這兩人不僅沒有前進還倒退兩步。
惹得那爲首之人更是憤恨不已。
“廢物!給老子打,什麼爹媽不爹媽養的,就算不是一個爹媽咱們兄虎出生入死多少年了,難道還得提防着?”
圍在老大一圈的一羣人聞聲方纔紛紛皺着眉頭看着我。
我看着這些人笑了笑:“既然不相信,那就來吧。”
這些人紛紛疑聲怒吼,毫無章法不講配合得出手對我來說擺平這些人簡直像是在切菜似的。
我與瘦猴迅速在人羣之中閃動,手裡的短刀從未停下。
刀刃之上更是被鮮血裹滿,我伸手擦了擦,擡眼盯着眼前一羣人看了一眼。
自己找死,怪不得我了……
我側身腳步劃開,手裡短刀毫不留情劃出。
一行人之間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在耳邊迴盪,悠長陰暗的小巷子裡到處都充斥着血腥味。
我看了眼那老大卻是站在人羣之外,距離不遠,但也絕不算近。
我一邊揮舞着手裡短刀,一邊橫掃出一腳對着這些人勸說道:“我不想對你們動手,你們不是我的對手,我也知道你們都是爲了錢,別人能給你們的,我也能給!這條命,要是丟了,可就沒了!”
瘦猴反手敲暈一人方纔接着悶聲說道:“哼!四公子不用和這些人廢話,媽的菜雞似的敢和我們動手,怕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都給宰了算了!”
我盯着眼前一羣人,與瘦猴算是恩威並濟並繼地看着一羣人勸解道。
“很多事情透過眼睛看是看不到真相的!你們殺了那醫生,難道自己家裡沒母親嗎?”
爲首之人竟是忽然端出一把槍,對準了我便是開了槍。
我身形驟然閃開,驚詫地盯着開槍之人。
不僅是我,周圍那羣人也是驚訝地看着爲首之人。
我見狀笑了笑,盯着這傢伙一身上下都是調侃。
“這是幾個意思?看來這一羣人裡只有你是怕死的,其他人都是莽夫罷了?”
瘦猴也跟着心領神會地鄙夷道:“傻貨玩意!還在給別人賣命,真是什麼時候被人賣了還給別人數錢,可惜了啊……”
猴哥看着地上的幾具屍體很是遺憾。
“這老大倒是手裡有槍,這幾個人但凡手裡有這玩意,至少不用死的那麼快啊。”
那老大被一羣人盯着眼神裡亦是帶着些許慌亂。
看着身邊俗稱有‘兄弟情’的人滿口怒斥。
“別看我啊,看我幹什麼?這麼三言兩語你們就要放棄了?瘋了?這小子分明是在離間我們!”
一人再度說道:“可大哥,老三手裡要是有槍的話,他確實是不至於死了。”
爲首之人聞聲更是磕磕巴巴不知道該作何解釋。
‘你你我我’了半天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一人上前朝那爲首之人伸出手,面無表情地說道:“大哥,槍給我,你上吧!”
老大反手就是一撇子甩了過去,那方纔還伸手的人就被一巴掌砸在地上。
“媽的和我說三道四?”
說罷這傢伙竟是伸出槍對着所有人禁不住吼道:“動手,現在就動手,要是再不聽話,可別怪我不顧兄弟情,我說話算話!”
一人見狀問道:“所以我們要是抓不到人,還是會死是嗎?”
爲首之人即刻說道:“怎麼會死?只要你們抓住了,那就是立功了,享不盡的錢財啊!”
那人聞聲便是一陣嗤笑,盯着爲首之人一身都似是覺得荒誕。
“立功?享不盡的錢財?大哥,怕是最後能享受到的,只有你吧?”
“砰——”
槍聲響起,一人的身影緩緩倒了下去,眼眶瞪得很大。
胸前被打穿,衣服瞬間被血水浸透,倒在地上,喉嚨裡似是被血水堵住說不出話。
但我看得出來,他的嘴角還在抖動,像是在說些什麼?
不過已經完全聽不清了,沒過幾分鐘,就沒了聲響。
剛纔還鮮活的生命,也就在這一刻,就像是突如其來綻放的曇花,無人處綻放,再度悄然閉合,無聲無息間,開始又落幕。
“大,大哥,老四,可是自家兄弟?”
一人上前看着爲首之人聲音僵持着問道:“他老婆,上週才生了孩子的。”
那爲首之人身子顫了顫,這才渾身抖着說道:“不,不怪我,他非不聽話,我讓動手,讓動手!你們到底是在幹什麼?逼我,逼死我嗎?”
那說話之人只是笑了笑,方纔轉身看向我。
他說:“你會殺了我嗎?”
我沒表態,實事求是的說道:“我不想殺你,但你要殺我,我當然也不會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