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老子清醒一點,你是叛逆,你是女魔頭,你個大妖女,這會裝什麼慈悲爲懷的聖女啊,咱們其實就是一丘之貉,你負責殺人放火,我可以負責毀屍滅跡,這樣多登對啊,何必做這種傷感情的事呢。
況且老子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年少有爲,少年多金,不說是皇親國戚但好歹也頂個官二代的帽子不是,而且老子是自己創業的良好青年。這樣的潛力股擺你面前都不知道珍惜,老子都替你心疼了。
楊存一邊自戀的嘆息着,一邊又無恥的想,這妖女的態度還真有點奇怪。往常她可不是臉皮這麼薄的人,這會還和老子玩上嬌羞這一套了,難道是傳說中的欲拒還迎,我靠,太高端了,受不了,真受不了。
楊存神遊了一下,這時薛利的手下跑了過來:“公爺,那位大師說動手的時辰到了。”
“來了。”楊存一聽要辦正事了,趕緊板起臉來收了收惡搞的心性。
來到湖邊的時候,莫段兩位大相師已經在商議接下來的事了。雙局是最後的收尾,玄武拒屍和墳下墳現在都暫且擱置一邊,眼下的重中之重是這四勢。
第一個勢是坐將軍的底部,山內的堵水截風,任水流風走以後自然迎刃而解,那五顆鬼槐以五方鬼帝的方位成勢,演化成了陰曹地府,將五顆鬼槐燒去之後這第二個勢也破掉了。
按莫大相師的說法,那五顆槐樹圍攏五方,虎視葬於中間的人頭。自古各類的祭祀活動中不缺活人的獻祭,而活人在那時候多稱之爲羊,或是兩腳羊或是直立羊,在那種活動中這些活祭的地位是與牲口無異。
五顆鬼槐均勻的佈於五方,掏空的部分似是虎口一般的朝着那人頭罈子的位置,口中葬屍謂之獰。這五顆鬼槐雖在學名上乃是鬼帝鎖獄,但還有另一個更加凶煞而又偏僻的名字叫五虎擒羊。
那山谷四周的地勢微高於谷地,五顆鬼槐呈的是居高臨下之勢,大有猛虎下山之威。五虎擒羊之勢極是兇猛亦是勢在必得,血盆大口之下羊爲善畜是斷沒存活的可能,虎威壓下,氣數漸盡,自然那羊只能成虎的腹中之物。
羊諧音楊,那這兇勢處心積慮是何用心不用明言了。羊之首,已殺無身,吞首入腹,這五虎擒羊之勢指什麼大家都心照不宣,雙足羊之人頭爲羊頭,爲羊之首,如此的不吉之意簡直是在影射楊家最後的下場。
這個兇勢暗指殺盡楊家爲首之人,段大相師當時根本看不出來。因爲鬼帝鎖獄這兇勢更是出名,誰都沒想到其實還有個五虎擒羊的外勢。
畢竟兩位大相師學的都是尋龍點穴之術,對於那大凶之數雖強於常人但也不甚精通,所以昨日段大相師還看不出這個鬼帝鎖獄之勢居然還另有乾坤。莫大相師亦是感慨,若不是偶然見過這類的藏書,這五虎擒羊之勢恐怕當世就無人知曉了。
段大相師說到這的時候有些慚愧,不過面色卻更是凝重,昨日破勢得手的興奮也收斂一些了,重新重視起了這位佈局的強人。
“操。”楊存不禁怒罵了一聲,原來還有這樣的說道啊,現在想想自己都有些佩服老皇帝了,爲了破個風水搞出這麼多的名堂,換成自己的話絕對沒那耐性和精力。
兩位大相師的話讓不少略懂皮毛的人都打了個冷汗,好歹毒的手段啊。不可否認的是這人確實是高明,做出一個勢居然能演化成兩個名堂來,這等高深的手法簡直是聞所未聞。
兩位大相師對於兇勢的造詣已不簡單,連他們看着都雲裡霧裡的,那其他人更是不明白這裡邊的門道。鬼帝鎖獄暗含五虎擒羊,利用怨氣做出這雙兇之勢,那人對於兇術的造詣到底高深到了何等地步,想想都令人髮指。
感慨了一陣,不過時辰不能耽誤,莫大相師飯都沒吃幾口就帶着人繼續去尋找這山裡的風水佳地。
楊存這一行在段大相師的帶領下依舊穿梭在荒無人煙的的高山密林之內,這次找的地方是一片懸崖峭壁。峭壁上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巖洞,看起來景色很是秀美,讓人難以想象這份秀美之下會隱藏着什麼邪惡的東西。
“居正於中,懸而生怨,望首而不可及,該是這了。”段大相師拿着羅盤琢磨了半天,這才擦着冷汗說:“公爺,這座山是坐將軍的脊背。雖按理說脊骨之處須是完像不能有這些石洞,不過這些石洞呈漫天繁星之勢,學名上叫身披星圖,肩帶月鬥,通俗點來說,可以把這些岩石理解成一件坐將軍的披風。”
“您繼續。”楊存實在無奈,這些玄學的說法再怎麼解釋自己都不明白,也只是聽懂一些粗淺的。
“這巖洞內恐怕是縱橫交錯。”段大相師沉吟了一陣,馬上解釋說:“坐將軍山中正是令尊的葬地,這縱橫交錯的巖洞裡可能會有通向陵墓的洞穴,不過先前爲了徹底的入土應該堵上了。這岩石間是走風之地,循環之地使這裡的威猛之氣聚而不散,坐將軍心有雄氣,這應該是第三個勢之所在了。”
坐將軍的背後恰好是那片山谷,可第三個勢不是那九顆藏於壇內的人頭麼?段大相師這話一出,衆人頓時有些困惑了。
“是,又不是。”段大相師繼續解釋道:“那九顆人頭葬於谷中,壇外塗女子經血既是聚怨又是遮鬼眼。身首分家,可望不可及,頭葬於地必是身懸於空,上不見天下不着地,這九人的屍體必是藏在了這些巖洞之中。”
藏於這巖洞之中?這話一出衆人頓時倒吸了口涼氣,這峭壁上的巖洞大大小小近千,能容人經過的也有幾百,這麼一個個找下去是何年何月。更何況這峭壁很是光滑,可借力攀爬的地方不多,想一個個找過去並不現實。
行動暫且擱置,段大相師根據人頭埋葬的位置開始演算着這屍身的所在,這時也只有這個辦法可取了。在這個空擋薛利立刻吩咐手下人爬上山頂,將一條條加長的繩索垂掛下來,以便確定方位後能攀爬上去。
“七星之位,應該是這樣了。”段大相師忙了好半天,這才擦了一下滿頭的冷汗,鬆了口大氣道:“這巖洞複雜得很,能起到作用只有這七個了。只是這七星之位,一實六虛,其中只有一個真的是懸屍之所。”
“我看看。”楊存接過他手裡的圖紙,細看了一陣後馬上吩咐道:“動手,一個個的查看。”
七星之位,一實六虛,實則是懸屍之地,虛者乃是兇位。不過估計兇也兇不到哪去,在這楊家的墳地他們還沒辦法明目張膽的搞那些兇惡的機關陷阱,只是多少會有些危險,一切還是須小心爲上。
協商了一下,畢竟還有六個兇位,薛利當下決定派七個已有二丹在身的高手攀爬上去。這段時間的事雖然邪門不過卻讓人感覺興奮,這七人爲了滿足自己的好奇並沒遲疑,答應一聲就延着繩索往上爬。
按照一開始的部署,這七人小心翼翼的抓着繩索攀爬,各自來到了自己的目標巖洞前。七人先是湊近小心翼翼的聞了一下是否有異味,畢竟都說了是兇位,對於毒氣之類的還是須小心的防着。
在這種懸空的情況下,毒氣纔是最讓人擔心的。儘管已經過去許多年了,那些有毒氣的機關或許已經失去作用,但世事無絕對,還是必須謹慎爲上。
衆人不敢貿然的進洞,先是將隨身帶着的火摺子丟進了洞內照亮,確定沒毒氣和沼氣之後這才朝下邊做了個手勢示意沒事,可當他們的腳剛踏進去之時,意外卻發生了。
靠左的一個巖洞內突然嘩的一下串出了一條几乎樹身粗的大蟒蛇,那蟒蛇吐着腥紅的信子,似乎是因爲身居巢穴感覺到了威脅。一上來就張開血盆大口狠狠的咬住了其中一人的肩部,粗壯的蛇身也迅速的纏了上去。
啊……一聲慘叫,那人被卷得混身一疼,雙手一失力抓不住繩索。本能的抱着猙獰的蛇頭朝下摔來,這麼高的距離摔下來,恐怕他和那條毒蛇都會一起摔成肉泥。
“啊。”在場的人沒想到有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頓時底下是一片失聲驚叫,這電光火石間發生的事叫他們根本沒法反應。
就在那人被巨蛇纏着要一起墜地之時,一個抹黑影彷彿幽魅般的出現在了他們的下方。嬌美的容顏上盡是冰冷之色,雲袖一擡,秀美的手指在半空中輕輕的一點。
“鏡花水月,隨虛化實。”這柔媚的天籟之音讓在場的男人都楞住了,即使在這兇險的一剎那也不禁陶醉於那仙音般的美妙之中。
童憐那秀美的玉手只是微微的一擡,面前竟然有一面潔白的冰牆拔地而起,在肉眼可見的一瞬間水霧聚集凝結成了一道數米高的冰牆,晶瑩而又無暇。不過這美麗形成的一剎那,那個倒黴蛋已經連人帶蛇摔到了冰牆之上,瞬間把這美麗的屏障砸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