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現在,冷翼掌握了整個冷氏來,只要是他做出來的決定,那就沒有人會反對,只要是他安排下來的事情,那也就沒有人能夠推辭阻攔下來,就算是有一天冷父跟那些冷氏的元老與老成員好好說一頓,要把總裁的位子給奪走的話,恐怕也不會有任何人會爲了那昔日與冷父的交情,跑來合作跟冷翼較量一二的。
就算是過往再怎麼要好的感情,可終究是不如那更爲實在與可靠的利益,更好說話起來。
雖然說冷父年輕的時候,也確確實實的是給他們帶來了切實的利益與好處,可這也並不代表着,他們就會願意爲了這不知道是有多少年的感情,而把能夠在冷氏坐等着拿錢的大好機會,給直接送出去。
可以說,隨着冷翼掌管整個冷氏的時間愈發久了起來後,能夠對冷父還抱有着一絲所謂的忠誠的人,可以說得上是少之又少了。
並沒有人一心想要住在過去,恰恰相反的是,他們會更加在意着現實與利益的。
忠誠這玩意,人們渴望能夠得到,卻往往無法自己做到,現實與利益往往就是一張最爲慘烈的牆,將無數的人都牢牢的攔在了一面,遠遠的看着牆的另一面的所謂的真實,以及他們所渴望的那一切來。
也正是如此,冷氏的真正說話權與主導權,完全是由冷翼抓住着。
沒有人可以想得到,冷翼在冷氏的力量,完完全全的將冷父排除在外。
哪怕冷氏的名字永永遠遠的有冷父的力量在這裡,卻也並不表示這,冷氏中就會有誰會是真真正正的效忠於冷父的。
哪怕是現在會對着冷父,低頭說着再客氣與再謙遜的話,卻也並不代表着,他們就是實實在在的會想要相信冷父,也會跟着冷父把冷翼給趕下臺。
就算是有這樣想法的人,也早早的歇了這樣的心思來。
畢竟,不管是怎麼看,冷家的資源都在冷翼的手中,整個冷氏又被冷翼給牢牢的控制於掌中,沒有人可以否認的一點,也就是一旦冷翼要對冷父做點什麼事情的話,那麼,誰也不可能會來幫助冷父一把的。
人多欺負人少,幫助弱者,這些的話,雖然看起來很好,可卻並不代表着,誰都可以這麼做下去。
有這個出手的能力,前提,也就是要有這個實實在在的實力。
而一直以來,冷翼都沒有對冷父做什麼,在乎的也不過就是這個父親罷了。
他會掌握全部的權利,不會讓自己被別人控制,更不會失去他想要得到的東西來的。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這麼長久以來的放任,或許說是漠視也好,竟然會造成今天的席年來。
席年!
冷翼在心中默唸着這個名字,不止一次的在想,是不是他做錯了什麼。
也許,早就在一開始,冷翼就不應該對席年有任何的好臉色來。
或者說,冷翼,他就不應該對席年有任何的期待來。
期待!
對,正是這種說不
出來的期待,讓冷翼並沒有馬上回擊。
也許,他也手下留情了一把。
‘席年,你也許將要徹徹底底的失去一些東西,這樣的結果,也就是你想要做的嗎?’冷翼不止一次的在想,哪怕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在別的豪門當中,也是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糾葛恩怨起來,各種爭執相鬥當中,也往往有着旁人所無法解決的問題。
冷翼的確是對席年有着忌憚與提防,這種界限與小心,一直都沒有減弱過。
可是,人也總是會變得。
正如,冷翼居然也不知道,他是從什麼時候,就開始變得過於好說話起來。
對席年的警惕,卻也是在這些年的相處中,不知不覺的弱化了。
就連冷翼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席年從什麼時候開始生出了這樣的念頭來,甚至,在誰也不清楚的情況下,就跟着誰也不知道的人合作了起來。
這些天可以說的是,來自於席年的手筆的打擊,倒是不少。
大致可以猜測得出,那個與席年合夥的人,定然是對着冷氏有着強烈的願望來,哪怕在這麼一時半會兒,誰也不知道那個人究竟是誰,卻也並不表示着他們就不可以從中發現什麼出來。
真正的願望與意圖……
這一切都像是有一個人在背後藏着,暗暗看着他們與席年對峙起來,似乎是隻要他們之間只有得出了一個結果來,那麼,這真正的黑暗與絕望也就將要來臨。
難題,毫無疑問的難題。
‘席年,幕後黑手,陰謀……’
相比較之前冷翼的猜想來看,得出來的事情要更加多了起來。
似乎是因爲想到了什麼,冷翼不由自主的敲了敲桌面,似乎是有着什麼東西,吸引住了他的視線似的,可只要誰在這一刻仔細的看着冷翼的話,那麼,卻是會發現,這一刻,冷翼的眼眸中竟是有着一團濃濃的黑暗,彷彿下一刻就會將什麼東西都給吞噬了似的。
繼着說出了寧心懷孕的話後,他的眼神像是望着遠方,沒有針對着哪裡似的,冷翼就像是自言自語般的說道,“孩子,好像是當初寧心被帶走的那一刻就懷上了的。”
是啊,寧心已經有了孩子,月份也不小了。
不管是從什麼時候去推測的話,怕也是他們婚禮前就開始有了的,而在那個時候,也是寧心沒有繼續做身體檢查。
一直以來,他們都會有家庭醫生爲他們做着身體檢查。
家庭醫生嘛,基本上,現在的有錢人都是這麼幹的,似乎也就是隻有這樣,纔可以突顯出他們的特殊似的。
當然了,要是真的只是爲了一個特殊的話,那豈不是白費了他們每年用來養家庭醫生的錢了。
最爲關鍵的,也就是他們是爲了可以保護自己的隱私,同樣的,也是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畢竟,有錢人,多多少少也會有一些說不清的事情需要好好解決的。
在這裡,倒也是爲了保護他們的
隱私,誰能肯定要是他們隨意找個地方,以及找個人去看看情況的話,那麼,說不定也就會鬧出什麼事情來。
對於這一點,也會很容易造成一定的危險來。
像是這樣的例子,不要太多了。
而冷家的家庭醫生,可以說每個月都會爲家庭成員進行一定的身體檢查,而也正是在那個時候,領證前他跟寧心做了檢查,當時並沒有查出來,也許也正是因爲孩子太小的關係。
當時也是忙着婚禮的關係,並沒有進行家庭醫生的檢查,誰能夠想到的是,那個時候的寧心就已經有孩子了。
想到了這裡,冷翼的神情就不免帶着一絲黯淡來。
說白了,他始終是放不下寧心來,她就在外面一個人,面對着許多不認識,卻同樣也很危險的人,寧心她又是怎麼忍受下去的。
心中的不安與焦慮愈發的濃重,冷翼只覺得自己的心不斷的跳躍了起來,有什麼東西隨時都有可能會出來一樣。
“從那一刻,到現在,孩子也應該穩定了吧。”是穩定,而不是別的,冷翼之所於會這麼說,原因也全在於,席年只要知道了寧心懷孕的事情,只會覺得自己掌握到了一張好牌,更不可能會對此白白的放過的,
正是如此,席年只會好好地照顧着寧心,讓她把孩子好好地養着,想要讓寧心成爲那個束縛他的牢籠,儘管,對於這一點,冷翼甘之如飴。
可是——
到底,寧心這段時間的心理狀況是怎麼樣的,這卻始終是一個無法得知具體答案的問題來的。
與此同時的是,冷翼他也很清楚當自己說出這句話後,冷父的心情會是更加的複雜與自責的,甚至也有可能會因爲這個而生出一些說不出的東西來,但冷翼卻不想爲冷父想些什麼。
似乎在這一刻,過往在冷翼心中的那點體貼與溫柔,一下子全部都飛到了寧心那裡去了。
僅剩下來的,卻是對於冷父的一些複雜的情緒來。
說到底,寧心之所於會被帶走,冷氏這些天來遇到的問題,如今冷家變成這個樣子,這一切都是跟席年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
而席年之所以能夠做到今天這一步,不可否認的是,冷父一直以來的縱容與旁觀,這一點,是絕對沒有辦法脫離關係的。
席年的力量,也不可能完完全全就是他一個人所能夠得到的。、
席年的身份,到底還是給了他一定的優越條件,也讓席年一路走來,要比別的人更加的暢通無阻起來,就算是一時半會的小坎坷,卻也並不代表着,他就會一直都陷入其中。
哪怕,一直以來,席年都會因爲自己的身份而在意着。
作爲冷家的私生子,一直都爲了這個而對他們抱以異樣的眼色來,似乎也就是這樣的身份,完全束縛住了他的未來以及一切來似的。
可是,席年也不好好想想,之所以他能夠一路走到了現在的地步,也並不是全部都由他一個人所能夠達到的程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