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寒彎曲起手掌的關節骨,扣了扣,若有所思。!
“明月兒應該逃不遠!她更不會料到事情這麼快敗露。”
尉遲寒目光銳利射向了通往深山的山路,“十個步兵隨着本帥進山,其餘的步兵分成兩隊官道和馬道追擊!”
。。。。。
深山之,一條蜿蜒盤旋的山路,延伸至山頂,彎彎繞繞再到山腳。
馬車搖搖晃晃。
“月兒,來,吃點乾糧,喝點水。”何長白遞了一塊大餅和一壺水給明月兒。
明月兒接過水,眸子幽幽,“何哥哥,你說現在的濱州,會發生什麼事?”
何長白身軀微微傾,雙掌握住了明月兒的雙肩,“月兒,已經離開了,不要擔心,等把你安頓好,我會回濱州處理後事。”
明月兒微微點了點頭。
。。。。
馬車繼續跑着。
夕陽西下,馬車新進一處山坳裡。
何長白跳下了馬車,掃了一眼四周清幽的環境,綠竹成林,槐花片片。
“月兒,來,下車了,今晚現在山坳過夜。”
明月兒伸手落在何長白掌心,下了馬車。
“何哥哥,這裡是哪裡?”
“應該是清水坳,前頭有一片小山村,我們今夜在那裡夜宿。”何長白指了指前頭的炊煙裊裊之處。
明月兒朝着何長白點了點頭,兩人朝着山村走去。
。。。
崎嶇的山路間。
吉普軍車爬了來,停在了山道。
尉遲寒跳下了馬車,蹲在路央,伸手掂量着地的一處泥土,泥土碾壓過馬車路過的痕跡。
鄭副官前,“大帥,看着車輪碾壓痕跡,應該是今天剛剛路過。”
尉遲寒擡起銳利的鷹眸,射向了遠處,“順着這車輪印前追!”
話落,尉遲寒再次跳了吉普軍車。
鄭副官前,疑惑地開口,“大帥,卑職覺得夫人這次逃走,似乎有人事先預謀計劃好的。”
尉遲寒臉色陰沉,隱着一絲絲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怒氣。
尉遲寒腦海裡立刻竄出明月兒的什麼情哥哥,看來一定是他!
敢和我尉遲寒搶女人的男人,一定要碎屍萬段!!
。。。。。
山坳,夜幕降臨得更快一些。
山村,一處簡陋的屋舍裡。
明月兒雙腳落在溫水,泡着雙腳。
“月兒,泡完腳,來喝點地瓜粥。”何長白推門而入,手裡端着兩碗熱氣騰騰地瓜粥。
“這裡的村民沒什麼可吃的,我們這些天將將。”
明月兒微笑着搖頭,“沒事的,何哥哥,只要和你在一起,吃菜咽糠都可以。”
何長白渾身一怔,手的兩碗地瓜粥落下,走了女人的跟前。
何長白站着,雙臂摟過女人,明月兒的腦袋靠在了男人的腰間。
“月兒,你說得對!只要我們倆長相廝守在一塊好,吃喝什麼又有什麼重要。”
明月兒雙臂反抱住了男人的腰板,眼眶溼潤了,聲音哽咽了,“何哥哥,你說爲何我們本該相愛在一塊的人,要如此狼狽地東奔西他?”
何長白雙掌微微攥緊,“月兒,別想那麼多,過去了這陣子,一切都好了。”
兩人相擁了一會,鬆開了雙臂。
“來,月兒,我幫你擦乾腳。”何長白彎腰,取過一條幹布,擒住溫水的一隻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