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串翡翠鑽石腳鏈落入何長白眼,“月兒,這腳鏈真漂亮!什麼時候買的?明伯父買給你的嗎?”
何長白這麼一提,明月兒猛然瞪大了雙眸,盯着腳鏈,心警鈴大作。
“糟糕!”
“月兒,怎麼了?”何長白疑惑地問道。
明月兒雙手抓住了何長白,神情緊張,臉色蒼白了一片。
“尉遲寒很可能發現我詐死了,他估計已經發現那具屍體是假的。”
何長白蹙着眉頭,“怎麼可能?月兒,女死囚的身形和你差不多,算尉遲寒懷疑,一時半會估計猜不到。”
“不不不!”明月兒急了,“何哥哥,我腳腕的腳鏈是尉遲寒送的,我竟然忘記給女死囚戴了。”
“他一定懷疑了,那腳鏈可是他親手戴去的。”
何長白清俊的眼睛深深斂聚,似有所思,“月兒,別想了,你已經離開濱州了,明天天亮離開清水坳,翻過這邊的山路,我們到了漢荊,那可是成系軍閥的地界,尉遲寒進不去。
何長白深吸一口氣,“我已經在漢靳的公共租界,安排了一處宅子,你先住下,等風頭過去了,我給你安排新的身份回濱州。”
明月兒聽何長白這麼一說,點了點頭,“現在只能這麼打算了。”
何長白爲明月兒擦乾了腳,明月兒雙腳剛剛落地。
門外,傳來一陣動靜。
何長白高度的警覺性,豎起了耳朵,快速起身,挪步靠近了房門後。
窗戶外,一簇簇火把靠近了。
士兵零碎的腳步聲。
何長白遠遠地看見屋舍籬笆外頭,領頭跨步而來的尉遲寒。
何長白連忙後退,一掌抓住了明月兒的手,神情異常凝重,“走!快走!”
“何哥哥,發生什麼事了?”
“月兒!快點走!尉遲寒來了!”
“啊?!”明月兒大驚,“他怎麼會這麼快找到這裡來?”
“沒時間多說了,快點從後窗離開!”
何長白拉着明月兒的手,來到後窗處,推開了後窗,兩人翻身爬出了後窗。
從農舍的後院離開。
。。。。。
農舍屋前,一簇簇火把晃亮了四周。
尉遲寒直接走進院子裡頭,一位農夫迎了過來,臉色慌張,“這位軍爺,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鄭副官立刻前,“這位老伯,我聽村口的人說,你家裡今天接待了兩位客人,是外邊進山的客人?”
農夫懵懵點頭,“是,一位年輕的小夥帶着一位姑娘。”
尉遲寒臉色鐵青了一片,前,一把楸起農夫的衣領,“人住在哪裡?”
農夫嚇得臉色蠟黃,指了指後頭,“住。。住在最後邊一間茅草屋。”
尉遲寒一把推開了農夫,大跨步追了過去,身後的鄭副官和士兵連忙跟。
。。。。。
茅草屋前,尉遲寒一腳踹開了木門。
房間裡,空蕩蕩一片。
那一扇洞開的窗戶,鄭副官立刻指過去,“大帥,他們從後窗逃了。”
尉遲寒立刻前。
窗戶外,佈滿荊棘,遠處是一片黑壓壓的深山老林。
何長白拉着明月兒快速地逃跑。
黑暗,那兩抹逃竄的身影映入尉遲寒深邃漆黑的鷹眸。
“明月兒!!”尉遲寒森冷地咬着字。
“追!”尉遲寒一聲令下,快速翻過了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