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成看出了女人的動容,眉目劃過一道微瀾,“那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是哪裡人?來海城做什麼?”
明月兒回過神,正視蕭成,“四爺,我叫明月兒,我來自千里之外的濱州,至於我來海城做什麼,恕我不能奉告。品書網 ”
蕭成微微頷首,不明深意地挑了挑眉,伸手指了指桌的一盤棋。
“明小姐,會下棋嗎?”
明月兒掃了一眼棋盤,微微點了點頭,“會!”
“陪我下一盤?”
“嗯。”明月兒點了點頭。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一盤棋定在了遠處,不知不覺,白子被黑子通通包圍住了。
明月兒擡起頭,看向了對面的男人,“四爺,我輸了。”
“呵呵~”蕭成輕笑了兩聲,“明小姐,你故意讓我?”
“哪裡有?四爺您真是謙虛了。”明月兒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在這時候,外頭跑進了一位手下,急匆匆地來到了蕭成的跟前。
“四爺。”
“說吧,外頭什麼風聲?”
“四爺,海城裡,現在到處都是湘軍,挨家挨戶地搜捕,連出城的關口,火車站,碼頭,通通都嚴加檢查,簡直是天羅地。”
一旁的明月兒聽了,一顆心都懸得高高的,心裡頭惶恐不安。
“呵~”蕭成笑了笑,看向了明月兒,“明小姐,你究竟是怎麼得罪了這位大督軍,竟然能夠讓他如此大費周章,全城通緝你?”
明月兒尷尬地沉了沉眸子,靜默了。
蕭成看出了女人有難言之隱,也不便問下去。
一旁的手下再次開口,“四爺,若是搜到我們這裡?要如何應對?”
明月兒再次擡頭,緊張地看向了蕭成,她也很想知道,這個男人會如何護着自己,不被尉遲寒抓到。
蕭成看向了明月兒,“明小姐,你會唱歌嗎?”
明月兒愣了一下,想了想,點了點頭,“會唱。”
“唱得好嗎?”蕭成再次開口問道。
明月兒不太明白蕭成想要做什麼,微微點了點頭,“還行。”
蕭成滿意地點了點頭,“那好,我送你去一個地方,相信那個地方,尉遲寒暫時不會搜到。”
明月兒好地反問,“什麼地方?”
蕭成神秘地笑了,“你很快會知道了。”
*****
夜色沉沉。
喜樂門歌舞廳,明月兒換了一身鮮豔的旗袍。
一位蒙面歌女,這樣的身份,尉遲寒的確一時半會不會想到。
舞臺燈光閃爍,薩克斯吹響,女人那嬌嫩的紅脣飄出動聽的歌聲。
。。。。
樓的雅座,蕭成安靜地坐着,手持着一杯葡萄酒,目光深邃地看着臺央唱歌的女人。
這時候,一位手下前,彎腰,俯身在男人的耳邊,“四爺,大督軍的副官已經搜到蕭府了,要讓他們進去搜嗎?”
蕭成平靜地落聲,“讓他們去搜。”
“是!四爺。”手下退了下去。
蕭成依舊是那麼目光灼灼地欣賞着臺央,歌聲婉轉的女人,她的歌聲自己想象要動聽許多。
。。。。
督軍公館。
尉遲寒吞雲吐霧地噴着煙霧。
鄭副官進門,低頭彙報,“大帥,整個海城翻了個遍,沒有搜到那個女人的蹤跡,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尉遲寒豁然站了起來,夾着煙,暴怒地喝道,“一羣廢物!一個大活人怎麼會消失了?她是飛天了,還是遁地了?”
鄭副官低着頭,不敢發一言。
尉遲寒深深地吸了一口煙,滿腔怒火無處撒,在原地來回踱步。
“鄭副官,繼續搜,出城各個關口繼續檢查,我不信了,她還能真的消失了。”
“是!大帥。”鄭副官連忙轉身離開了書房,他不敢多呆一刻,那氣氛真是冷得令人發寒。
尉遲寒掐滅了大半截煙,朝着外頭走去。
房間裡頭。
尉遲寒拉亮了燈光,看着一室整理打掃乾淨,怒火燒。
“來人!”
不一會兒,一位老婦走了進來,戰戰兢兢地開口,“大帥,有何吩咐?”
尉遲寒指着牀,“張嫂,昨晚的牀單呢?換洗了?”
張嫂愣了一下,連忙開口,“大帥,牀單已經換下來了,在後院,還沒下水。”
尉遲寒一聽,心裡頭鬆了一口氣,“去!立刻把牀單給我拿回來,馬!”
“是是是,大帥,您稍等片刻!”張嫂連忙跑了出去。
片刻之後,張嫂抱着一團牀單走進來,
“大帥,牀單在這裡。”
尉遲寒大跨步走了過去,伸手奪過那一團牀單,大手一揮,牀單鋪灑在牀榻之。
男人的目光深諳如晦,湛藍色金絲刺繡牀單,還印着一小塊梅花一般的落紅。
男人盯着那一小塊落紅,勾脣邪笑。
“等我抓到你,用鐵鏈綁住你,看你還怎麼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