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墨雙臂猛然摟住了段曉悅,緊緊摟在懷,手掌順了順她的後背,“小妹,回來好,回來好,今後有大哥護着你,再也不會讓你一個人在外漂泊,再也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
段曉悅靠在段墨懷,眼底溼潤,隱忍不讓自己的淚水溢出,她的小手微微攥緊了幾分。
她已經哭夠了,再回來不是來讓所有人看自己落淚的。
“哥哥。”段曉悅幽幽開口。
段墨鬆開了雙臂,目光灼灼凝視着四年未見的妹妹,聲音沉啞,“想說什麼?”
段曉悅眸色幽幽轉向了一旁的尉遲寒,又看向了段墨,“哥哥,現在開始,你是不是該和尉遲大帥好好談一談,他欺騙我利用我,甚至讓我有了他的孩子,流落在外這麼多年,我的苦該找他來算!”
段墨目光驟然騰起一股森冷的寒氣,凌厲射向了尉遲寒。
尉遲寒伸手拍了拍明月兒的手背,壓低聲音,“月兒,你還懷着孩子,先去那邊椅子坐下,我很快好。”
明月兒聞言,轉眸看向了不遠處窗戶旁的皮椅,又是回頭,憂慮的眸子深深看了尉遲寒一眼,很快掃過段曉悅。
緊接着,明月兒朝着窗旁走去,朝着皮椅坐下,面朝窗戶的位置,正好背對。
尉遲寒見了,朝着前頭沙發利索坐下,穿着高筒黑色軍靴的雙腳利索地交疊,伸手摸進軍外套的口袋。
抽出一盒煙,打開煙盒,動作不緩不急地點燃一支菸。
尉遲寒低頭深吸一口煙,吐着煙霧,鷹眸森幽看向了段墨,“段少帥,請坐,要談也是坐下來談。”
段墨拉着段曉悅在尉遲寒對面的沙發坐下來。
段墨坐下來,目光冰冷銳利射向了尉遲寒,“尉遲寒,我段墨的妹妹不是任由你隨便糟蹋的,我不想立刻動怒,是看你今天親自把人送過來,想必你是有解決的方式?”
尉遲寒脣角似笑非笑,“的確,當年我欺騙段小姐的感情,利用她,的確是我尉遲寒的錯。”
尉遲寒頓了頓口氣,繼續開口道,“不過,我必須要提醒段少帥,毀了段小姐清白,害她沒了孩子的男人不是我尉遲寒,而是另有其人。”
“尉遲寒!你太過分了!”段曉悅激動了,指着尉遲寒的鼻子,“你想要逃脫責任,也不是空口無憑,信口雌黃,侵犯我的男人是誰?我會不知道!我記得清清楚楚,是你尉遲寒,是你毀了我的清白,強制佔有我,還讓我有了你的孩子!”
尉遲寒手指間的菸灰彈了彈,落下交疊的雙腿,傾身前,直勾勾盯着段曉悅。
“段小姐,你是記得清清楚楚,還是看得清清楚楚?你剛纔也說了,你曾經失憶過,你確定你的記憶已經完全恢復?”
段曉悅愣了一下,很快口氣堅定,“尉遲寒,我不會記錯的,那一夜的雜物間雖然昏暗,可我記得很清楚,是你!我摸你的胸膛,你的左肋骨底下有槍傷,那是你爲我擋過子彈留下的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