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間,一衆婦人都圍着明月兒的身形看來看去。
“看着像是生兒子,肚形有點尖尖的。”
“可是我看着怎麼覺得肚形是圓的?”
“尖的吧?”
“圓的!”一衆婦人互相爭執道。
“我看都別爭了,請一位大師過來作法,鐵定能夠懷兒子。”一位老嬸嬸建議道。
吳梅聽了,眼睛立刻亮了,“三嬸嬸,你可知道有名又有道行的大師,說來聽聽!我立刻派人去請來作法。”
明月兒站在一旁,眸色淡淡看着眼前這一幕,秀眉微微皺了皺,她並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是兒是女,順應天意,那些大師都是騙人的!”明月兒清冷開口。
明月兒這一出聲,所有人都看向了明月兒,那些個婦人立刻不悅了。
吳梅自然也不喜,卻是礙於明月兒現在懷着孩子,不好開口多說,微微皺了眉頭,“月兒,不懂不要多嘴,這是爲了你好,讓你可以母憑子貴。”
明月兒看向了吳梅,平靜開口道,“那若是作法了,生出來還是閨女呢?要怪我還是怪那位大師?”
“這。。”吳梅被問倒了。
這時候,一位老婦人前道,“這少夫人怎麼這麼說話,要相信自己懷得一定是兒子,這要生出兒子,將來可是小少帥!”
明月兒眼見着眼前一衆愚昧的婦人,沉默了。
宴席散去之後。
車後座。
尉遲寒長臂摟住了女人的肩頭,低頭吻住了女人的小嘴,“怎麼了?看你悶悶不樂?”
明月兒深舒一口氣,“娘,還有你那幾位老嬸嬸說,要請一位大師給我作法,說是能夠保佑我生的會是兒子。”
尉遲寒聽了,眉色漾開一絲舒心的深笑,“那請唄~”
明月兒聽了,不解地看向了男人,“難不成你相信這種愚昧的作法,生兒生女,都是天意註定。”
“當然不相信。”尉遲寒伸手拍了拍女人的手背,笑得釋然,“你做做樣子,安撫娘一下好。”
汽車朝着督軍府開去。
午後時分。
明月兒午休得迷迷糊糊,房門被敲響,“少夫人,作法的大師請來了,說是要您開個門,看看你房裡頭的風水。”
明月兒聽了,不耐煩地揉了揉額頭,起身穿衣裳。
直到衣裳穿好了,她拉開了房門。
房外的院子裡,站滿了人,太夫人老夫人,一衆下人家丁。
還有一位穿着道袍的道士,手拿着一支拂塵,口好似唸唸有詞,在四周掃來掃去。
緊接着,身旁跟着四位道童,手搖起了鈴鐺。
這時候,那位道長走前,“少夫人,貧道進屋看看風水,適不適合生兒子。”
話落,那位道長搖着拂塵,朝着四位道童下令,“道鈴搖得大聲點,要鎮住四周的妖魔鬼怪!”
那位道長緊接着走進了房間,“少夫人,請你帶我去你的梳妝檯那裡。”
明月兒很是不耐煩,領着道長靠近了內屋的梳妝檯。
耳朵一直響着鈴鐺聲,異常煩躁的感覺。
“月兒!”一道低沉沙啞的聲音落下。
明月兒嚇了一跳,震驚看着眼前的道長。
只見道長拔掉脣邊的鬍鬚,露出那一張清俊消瘦的面容,“月兒,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