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笙兒看到屏幕時整個人宛如雷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臉色煞白,眼底涌上了無盡的恐慌與羞憤。
屏幕裡在男人身下浪(蕩)的索要更多的女人除了唐笙兒還能有誰,男人的理智已經被情(欲)佔據,只剩下本能的動作。
兩個人乾柴烈火,抵死纏綿,恨不得要將對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曾經視唐笙兒爲女神的那些人此刻臉色變得難看,誰能想到他們心目中的女神竟然會這樣****,尤其是她做(愛)的對象還是薄少最忠心的手下祁東城。
原本還不明白薄少爲什麼會不再器重祁東城,那般冷漠唐笙兒,原來是因爲這樣。
是個男人都忍受不了,更何況還是倨傲的薄少。
薄淺徹看都沒看一眼屏幕,黑眸一直看着雲思晚,彷彿全世界只剩下她一個人。
他知道雲思晚和唐笙兒有事隱瞞自己,卻不知道事情竟然是這樣的。
不是沒有查過唐笙兒,只是當初查到的是唐笙兒的親生父親如同她說的已經死了,卻沒想到她還有一個繼父,更沒想到她的繼父就是將雲思晚推進地獄裡,讓他白白怨恨了她這麼多年。
左邊胸口的位置一會像是被烈火焚燒,一會又像是被浸入了冰窖中,萬箭穿心,千瘡百孔,血流不止,莫過如是。
雲思晚平靜無波的眼眸看向夏綰綰,脣角扯起玩味的笑容,“綰夫人,不知道這樣的薄太太薄家可還要得起?”
夏綰綰神色沉冷,眸色陰幽的盯着雲思晚,真沒想到唐笙兒這個蠢貨,居然會和祁東城做出這樣的事!
縱然她再有心想要幫唐笙兒,眼下也是有心無力了,而且她有一種直覺,今晚雲思晚不可能再放過自己!
“是你設計害我的……是你對我下藥……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以爲是阿徹……”唐笙兒失控的尖叫起來,眼淚猝不及防的就往下掉。
毀了。
她的人生,徹底被雲思晚摧毀了!
雲思晚嗤之以鼻:“我害你?究竟是我對你下藥?還是你受不了薄淺徹冷落你,空虛寂寞冷,所以和祁東城睡到了一起!”
“我……”唐笙兒哽咽的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畢竟畫面上的她和祁東城可都是你情我願,神情極致的愉悅,無法騙人。
雲思晚看着她萬念俱灰的樣子,心裡沒有一點感觸,只剩下麻木。
如果不是三年前唐笙兒在婚禮上親口對她承認,當年是故意騙自己的,她永遠不會想到沒有比自己大多少的唐笙兒,竟然有那麼惡毒的心機,她也不會一時失控要殺唐笙兒,卻害的宮藍染和她的孩子都死了。
這三年,她一直活在地獄裡,得不到解脫,唯一的心願就是拖着他們所有人一起下地獄!
她一早就知道唐笙兒不會乖乖和自己合作去拿江靜初的犯罪證據,也知道唐笙兒和夏綰綰會用這件事讓她身敗名裂。
只是她們大概沒想到她竟然一點也不在乎,爲了把所有的真相當衆揭露,把醜陋的真相撕開放在薄淺徹的面前,她可以把多年無法言語的惡夢就這樣袒露在人前。
她已經失去了一切,什麼都不在乎了,難道還會在乎所謂的名譽?
薄淺徹終於明白了,爲什麼夏綰綰那麼害怕雲思晚知道真相,知道她爲什麼不惜用性命做陷阱,逼着雲思晚離開……
滿目蒼夷的眸光看向夏綰綰,蒼白的臉上浮現冷笑,笑聲越來越大,悲涼又哀傷。
“你早就知道了!”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夏綰綰沉默,沒說話。
“難道……你就沒有一點點的愧疚?”菲薄的沉默扯起,逐字清晰又冰冷,他真不敢相信眼前站着的這個優雅的女人是自己的母親。
她爲了權利綁架自己的兒子,他可以理解,甚至可以不怪她,可是因爲她的私心,將無辜的小女孩被捲入受到這麼大的傷害,她知道的時候難道就沒有一點點的愧疚和懺悔?
如果有,他和晚晚也許就不是今天這個局面了。
“那只是一個意外,不是我的錯。要怪就怪她遇見了唐笙兒!”夏綰綰抿脣,端着架子,面不改色,一點悔意都沒有!
聽得薄淺徹心裡直髮冷,尤其是在她說,“唐笙兒可是你要帶進薄家的。”
他聽不下去,冷冷的呵斥了一聲:“夏綰綰!”
“在你的眼裡是不是除了權利,其他的都不重要?”他問。
“沒有權利,我們母子過的是什麼日子你忘記了?”夏綰綰斂眸,神色沉靜如水,波瀾不驚的語調道:“強者的路上腳下總是要有幾塊墊腳石,要怪只能怪她運氣不好!”
薄淺徹還沒出聲,雲思晚先笑了,澄淨的眸光睥睨她,輕狂道:“你錯了,我不是你兒子成功路上的墊腳石,而是一把劍,一把讓你拿着親手刺進你兒子心臟的那把利劍。”
爲了報復夏綰綰,報復薄淺徹,她將自己打磨成沒有感情的利劍,然後讓夏綰綰拿着親手刺進她心愛的兒子心口,讓薄淺徹心如刀割,痛不欲生!
夏綰綰聽出她話裡的意思,眸光掃過神色灰暗的薄淺徹,儘管他俊冷的容顏上看不出什麼,可是眼底那巨大的痛苦是掩飾不了的。
他很痛苦,因爲雲思晚。
“一切都會過去,只要你不存在,他遲早會忘記你!”她淡淡的開口,“這世間最善變的就是感情,不可能永久的。”
曾經她相信愛情,相信天長地久,可事實證明男人皆是薄情的,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一種關係是牢不可破的。
除了利益。
“呵!”雲思晚冷笑了聲,漠然的語調道:“是嗎?他能痛苦多久,我不在乎,只要能看到他現在痛苦,於我而言就足夠了。”
話音落地,夏綰綰還沒有開口,緊閉的大門突然被人推開,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進來了。
看到穿制服的人,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下意識的摸自己的傢伙,考慮着要不要反抗。
有幾個人的神色很平靜,比如秦世瑾,比如雲思晚,比如……江靜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