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門口停着一輛車子,停這裡很久了,遲遲沒有開走。
坐在車子裡不是別人,正是路洲。
看到顧知深從電梯裡走出來,他迅速的下車,待顧知深走出醫院門口,看到的就是神色淡然的路洲。
步伐頓了,漆黑的眸子寒冽無比的盯着他,遲遲沒有說話。
路洲已經知道雲簡月沒事了,可還是不放心,又不想上去打擾她,索性就一直在這裡等。
“之前太擔心她的情況,沒來得及和你致歉,我只是想請她吃頓飯,無意將你的妻子置於危險中,沒有保護好她,是我的疏忽,很抱歉。”
眼底浮動着歉意,聲音不卑不吭,這番話倒也不是在請求顧知深的原諒,只是表達了自己的歉意。
“我希望你不會再出現在她的視線中。”抿成一條直線的脣瓣終於鬆開了,聲音寒冽至極。
不等路洲再說話,顧知深已經邁起步子,離開了。
雖然路洲在發現雲簡月消失後第一時間輾轉聯繫到自己,可是他不能原諒是路洲將阿簡帶到那種地方去,尤其是路洲甩開了他原本安排在暗中保護阿簡的人。
路洲當時的解釋是不知道那是保護雲簡月的,以爲是有人在跟蹤自己,想對自己不利,所以甩開了跟蹤。
但這話,顧知深一個字都不相信。
也許是出於人對危險的天生本能,溫潤如玉的路洲,讓顧知深感覺的到了危險的存在。
對於這個人,他不得不防。
月色朦朧下,路洲溫煦的眼眸隨着他的背影移動,微微的眯緊。
…
顧知深上了車子,吩咐許時開車,回的是博倫。
除了一些重要的公事沒有處理之外,最終重要的是他讓莫傅卿去查,究竟是誰想害雲簡月。
一想到幕後主謀差點讓他失去阿簡和孩子,他滿心的憤怒,恨不得立刻將那人揪出來,千刀萬剮。
因爲雲簡月差點出事,鬱靳久他們都在調查這件事,誰也沒有主動回去休息,甚至沒有等顧知深吩咐,他們自發的去分頭調查。
在顧知深走進辦公室的時候,他們幾個人也跟着走進來。
顧安陽率先開口:“我查到那個琉傾之所以來冰城,是代表k國那位祭奠一位去世的女子,聽說是那位的生母。今天琉傾從iu離開後就去了岷山祭奠,因爲路程遙遠,可能要到明天下午纔回得來!”
鬱靳久接着說:“那兩個人也已經招了,是有人給了錢,想讓他們對小嫂子做那種事,然後拍照片!我想,應該是想要小嫂子身敗名裂!我拿了琉傾的照片給他們指認,沒有承認,不過我留了一個心眼,把警衛員的照片也一起讓他們指認了,他們認出找他們的人就是其中一個警衛員。”
鬱靳久將那位警衛員的照片放在了顧知深的面前。
“現在人在哪裡?”顧知深看着照片,眼神犀利如刀刃。
“岷山。”這次回答的是莫傅卿。
顧知深眼眸一眯,寒光乍現,從抽屜裡掏出打火機,直接將照片燒了。
鬱靳久與莫傅卿對視一眼,立刻明白了顧知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