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清出院的當天,不僅有云簡月和顧知深接她出院,送回顧宅,就是雲簡月的母親陳瀟瀟也去了顧宅探望。
陳瀟瀟給雲簡月打電話得知傅文清生病住院,本是打算去醫院探望,但被傅文清給阻止了,說醫院晦氣,能不來就不來,更何況她只是小病,不用特意過來探望,太麻煩了。
話是這個理,但到底是親家,而且現在承寒又沒了,擔心雲簡月在顧家吃虧,陳瀟瀟怎麼都要去探望傅文清,給雲簡月撐撐場面。
傅文清等人剛回老宅沒多久,陳瀟瀟就來了,身後跟着司機拎着一手的東西,都是買給傅文清滋補身體的。
傅文清讓管家把東西收好,拉着陳瀟瀟的手,說她太客氣了。
也許是經歷了承寒的事,兩家人的感情拉近了不少,陳瀟瀟也是性情極好的女子,與傅文清頗爲投契,兩個人坐下來就開始聊起來,都把顧知深和雲簡月給屏蔽在外了。
顧知深掃了一眼手錶,似乎急着回公司。
傅文清瞥到他的神色,主動開口,“公司忙你就回去,我這兒有管家和簡月。”
顧知深掃了一眼身旁乖巧的雲簡月,在給她們削蘋果,那晃着白光的刀刃都讓他膽顫心驚,生怕她削到手,若不是礙於傅文清和陳瀟瀟在場,他早一把奪過她手裡的刀。
“那我先回公司,晚上再來看你。”顧知深起身,聲音淡淡。
“晚上我想早點休息,你就別來了。”傅文清是擔心他來回奔波太累了,尤其是簡月身體還沒痊癒,夠他擔心的,不想他再操心自己。
顧知深猶豫下,點頭:“那好吧。”
低眸瞧了眼專心削蘋果的雲簡月,薄脣輕抿了下,最終只說了三個字:“我走了。”
雲簡月手中的水果刀一頓,擡頭看他,當着長輩的面兒自然要給他面子,淡淡一笑:“路上小心。”
沒有起身要送他出去的意思,顧知深也沒主動提及,與傅文清和陳瀟瀟道別後離開了。
兩個女人眼尖,小夫妻倆明顯是有點事,豈會看不出來,在陳瀟瀟陪傅文清上樓的時候,無奈的笑笑:“簡月還有些小孩子心性,給你添麻煩了。”
傅文清笑着搖頭,“這孩子是越看越好,是知深脾氣壞,倒是讓簡月受不少委屈了。”
“夫妻倆哪裡有誰受不受委屈這一說。”
“知深到底是男人,該讓着簡月一些。”
傅文清說的都是真心話,以前她還擔心雲簡月太過單純和軟弱了,不適合做顧家的女主人,可是經過承寒這件事,她果斷的決定去墨爾本,最終也將顧知深帶回來了,讓她不再懷疑,甚至認爲雲簡月比自己更適合做顧家的女主人,也是唯一能夠陪知深走完餘生的人。
午餐留在老宅用,飯後爲了不打擾傅文清休息,陳瀟瀟早早的離開了,雲簡月也順道坐她的車子回嘉園。
路上陳瀟瀟語重心長道:“你和知深是夫妻,要彼此體諒包容,切不可像在家時耍小性子了。”
雲簡月側頭看着窗外,心事重重的樣子,胡亂的點頭,“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