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霸道至極,橋楚就算閉着眼睛,也感覺到撲面而來的壓力。
她緩緩睜開眼睛,睫毛隨着眼瞼的抖動抖得厲害。
秦佑珂落在她的眼眸裡,兩個小小的人兒,讓她沒有辦法忽視。
眼中全是水潤的溼氣,她無法抑制着,那種酸酸的衝動,只能夠不斷的眨眼,來緩解這種難受。
看着她渾身顫抖,他一股心火無從發泄,“你很怕我?”
“嗯。”橋楚坦白點頭,儘管他會不高興,可是害怕就是害怕。
她不害怕他會在這裡要了她,而是害怕,要是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情後,她以後要怎麼樣面對他?
某種關係,要是開始了就不會結束。
以前的他們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秦佑珂的手抵在門口,拳頭慢慢縮起,以前誰會害怕這他,都不會這般的。
難受……
看着她眼睛裡的恐懼,他有一種挫敗感,以及生氣。
旁人若是害怕他,他也不曾這樣,唯獨是面對着她的時候,就像當初,知道橋楚害怕的時候,這樣的感受是一模一樣。
秦佑珂被酒精迷醉着,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有這樣的錯覺。
“橋棱,討人歡心,會嗎?”他的聲音低沉得如同野獸的咆哮。
“討人歡心?這時候我應該脫着衣服迎合您?”橋楚看了一眼被他捆着的一雙手,“還是說,我應該在這個時候承認我是橋楚,以用來滿足您對您未婚妻的思念?”
橋楚二字,從她的口中說出來,冷漠又無情。
一點溫度也沒有,就像跟她沒有關係一樣。
“你還要否認嗎?”秦佑珂的手,慢慢的落在橋楚的臉上。
“我不是她,我怎麼承認?”橋楚的身體,抖動得更厲害。
他大掌裡的溫度,就像是從心裡冒出來一樣,熾熱,又帶着怒火。
“我雖然姓橋,我雖然名字也是兩個字,但是我不是您心裡的那個人,我叫橋棱。”橋楚試圖用着很冷的語氣,來喚醒他。
她一點也沒有溫度的話語,沒有把他喚醒,反而是把他的心火激得更旺。
低下頭,他準確無誤地封住了她的紅脣。
他的吻,霸道而熾熱,橋楚無法抑制住身上的顫抖,手依舊被緊緊握着,脣被他用力吸允,又熱又痛。
脣上密密麻麻的觸感,喚起她某些熟悉的感覺,她快要支撐不住。
橋楚搖頭,想要躲開他的吻。
秦佑珂另外一隻空閒的手,緊緊握着她的下巴,不讓她有機會逃脫。
他的吻,就像是帶着致命的吸引力,能夠把她身體的力氣,慢慢抽乾。
橋楚的身體,貼着門,慢慢往下。
太想念一個人的時候,就算再迷茫,也會放棄掙扎。
心裡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吶喊,要他!
是的,她的身體,她的心裡,都在渴望着秦佑珂。
橋楚不想掙扎了,她只想,從了自己的心。
秦佑珂緊緊握着她的那雙手,慢慢轉向她的腰,一雙強有力的手臂撐着她,避免了身體繼續往下滑。
他的吻,繼續往下,到了脖頸之間。
橋楚微微仰着頭,喘着氣,就像是跑了十公里的路,她已經無法正常調整自己的呼吸。
很熱,很想要,她心裡,只有這麼一個念頭。
雙腿間,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從那裡蔓延出來。
她是一個成年的女人,而且還經歷過這麼多的事情,自然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
所有的感覺,都是源於一個字。
愛。
秦佑珂的氣息在橋楚的鼻翼之間纏繞着,她微微仰着頭,承受着他的愛撫,他的親吻。
他的手,逐漸往下。
拉下後背的那一道項鍊,橋楚閉上了眼睛,身體不自覺的,僵硬着。
她最不願意面對的,就是兩人赤裸的坦見。
秦佑珂閉着眼睛,一直親吻着,從脖頸到鎖骨。
橋楚微微低着頭,聲音壓抑地從聲帶中發出來,“你敢睜開眼睛嗎?”
他閉着眼睛,不過是爲了尋求感覺,自我欺騙。
秦佑珂的動作,一怔,依舊閉着眼睛,身體完全裹着她。
橋楚明顯感覺到,他某處的火熱,的確是動了情,“秦佑珂,我不是橋楚,你要做可以,但是你敢睜開眼睛嗎?”
她再一次強調。
秦佑珂被她的話,逼得睜開了眼睛,看着她的雙眸,然後緩緩往下。
秦佑珂看見那抹傷疤。
手術的傷疤。
橋楚微微一笑,帶着些淒涼,“很難看,是嗎?”她的手,慢慢遮住了小腹的傷疤。
手太小,她沒有辦法完全給遮住。
秦佑珂震驚着,這道傷疤,他只能聯想到她之前說過的孩子。
“生孩子留下的?”秦佑珂的聲音發啞,從裡面,能聽出淡淡的心疼。
橋楚故意無視。
“我說過,我有過一個孩子。”她仰着頭,看着天花板,回憶着,“你該不會以爲,我這也是騙你的吧?”
秦佑珂的喉嚨發緊,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竊聽過她跟寧夢說的話,所以不曾懷疑。
而且一切,都是聯繫得如此好,橋楚被綁架失蹤的時候,也是懷着一個孩子。
他只是覺得,心疼,那顆健康的心臟,揪在了一起。
橋楚眨了眨眼睛,眼中溢出的淚水,似乎那道傷疤還在疼着,“生孩子的時候條件很艱苦,又碰上了難產,醫生只能夠匆忙開刀,孩子太大,正常的刀口並不能很好的接生,又拉長了傷疤的口。”
“沒有很好的美容針線,只能用普通的,結果,這個刀口,又醜又難看。”她低下頭,看着傷疤。
“首長,您的未婚妻的小腹,一定很好看吧?”橋楚微微一笑,這笑容,更是刺疼了他的眼睛。
“她一定美麗大方,而且身上還不會有任何的傷疤,不會像我這樣。”
一番話語,看到那道傷疤,秦佑珂眼中的情慾已經徹底散去。
他的眼眸,恢復了許些清明。
橋楚卻感覺,渾身麻木。
被他用力親吻過的地方麻木,裸露在空氣中的皮膚也是麻木得很。
橋楚默默扯起衣裙,語氣冰冷,“現在,我可以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