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後,金陽市國際機場,橋楚拖着行李穿梭在人羣中。
她回來了。
四年不曾踏足的國土,在下了飛機的瞬間,她感覺到腳步的堅毅,腦子裡思緒萬千,終於,還是回來了。
橋楚用了四年的時間,完成了五年的學業,這次回來,她回來得無聲無息,只通知了一個人。
拖着行李她走出了機場,就聽到了林俏俏的聲音,“小楚,這邊!”
橋楚順着聲音看過去,看見林俏俏正笑着搖手,她也笑着,從心底發出的那種。
“俏俏,真是麻煩你了,還得調班來接我。”她走過去,客氣着,手拉開了她車子的後備箱,把行李放了上去。
“嗨呀,你客氣什麼?”林俏俏幫着她放行李,“小楚,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是什麼關係?”
“對呀,我忘記了。”橋楚故意笑着說道,行李放好,她關上了後備箱。
“好你個橋楚,居然這樣對我,那麼多年沒有見,不但忘記了我們那麼鐵,還學會了國外那種文縐縐一直把感謝放在嘴邊的習慣,真是彆扭死了。”
“我啊,還真的是白調班來接你了,就該讓你自己跟那些大媽阿姨搶出租車的。”林俏俏拉開駕駛座的門,坐上去。
“好好好,我錯了。”橋楚坐在副駕駛座上,繫上安全帶,“對不起,林大小姐,請原諒我這個小姐妹,怎樣?”
“那還差不多。”林俏俏暫時原諒了橋楚。
開過玩笑後,橋楚正色說道:“俏俏,我這次回來這樣打擾你,真的沒關係嗎?”
林俏俏開着車,一臉無所謂,“當然沒關係啊,你能跟我一起住,我還求之不得呢。”
“可是你的男朋友不會介意嗎?”橋楚問着,看着窗外的風景,四年沒有回來,機場的這條路早已經改變了許多。
要是讓她自己去找林俏俏的家,說不定別人賣了她,也不知道。
“什麼男朋友?我什麼時候有男朋友了?”林俏俏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小楚,你可別誤會我啊,我都快成高齡剩女了,要是那些黃金優質男因爲你這句話誤會我有男朋友,而不敢釣我了,怎麼辦?”
橋楚的眉頭輕輕斂着,她是一直以爲她又男朋友,“你沒有嗎?上次我給你打電話,電話那頭的人是誰?”
“什麼誰跟誰?”林俏俏目光飄忽。
橋楚眯着眼睛,把她的表情全收納在眼底,“上次我給你打電話,你在辦事吧,那喘息的聲音,還有他那聲音也是沉的,我都不好意思,畢竟破壞了你們歡愉的時間。”
林俏俏哈哈大笑,有些尷尬,那時候還以爲橋楚聽不出來,誰知道她比誰都精明。
“那個人啊……”提及那個男人,林俏俏有些漫不經心。
“怎麼了?不會散了吧?纔多久之前的事情啊。”橋楚關心着她的感情狀況。
“也不是散了……”林俏俏勾起嘴角,努力把注意力放在開車這件事上,“而是我根本就沒跟他在一起,for one night,你懂不懂?”
橋楚咋舌,雖然她看着是很開放,但是不像是那種人。
林俏俏斜眼看了她一眼,一臉無所謂說道:“現在女性生活壓力大,for one night很正常的。”
橋楚把手肘放在車窗上,託着下巴,涼涼嘆息一聲,“真是好奇,什麼樣的男人能夠爬上林大小姐的牀。”
“就那樣,酒吧認識的。”林俏俏隨意帶過,“那你呢,這四年來,不會真的爲駱天馳那個男人守身如玉吧?”
“不是吧。”橋楚的話脫口而出,隨即想起了秦佑珂,她曾經,也被他的手指進入過。
雖然此後四年她的生活都是淡如清水,但是好歹也是享受過做女人的快樂,所以不算是爲駱天馳守身如玉。
橋楚的回答驚了林俏俏,拍了一巴掌,她的手全部離開了方向盤,橋楚看得驚了一下,“俏俏,小心開車。”
她在國外四年難熬得要死都沒有死,可不想把命交給她手上。
“安啦,路上又沒車。”林俏俏的話音剛落,分叉路口出來了一輛悍馬,“啊!”
她驚呼一聲。
橋楚的神經繃緊,看着林俏俏的小奔馳,快要跟悍馬來一個親密接觸,她捂住了眼睛,林俏俏,你這個烏鴉嘴。
悍馬司機意識到這輛小奔馳要跟他來個親密的接觸,立刻打着方向盤,往側邊方向轉去。
“砰。”奔馳還是跟悍馬有了一個不小的撞擊。
橋楚隨着撞擊往前撲了一下,覺得心肺都要被折騰出來了,她看了一眼林俏俏,她狼狽地趴在安全氣囊上。
“俏俏,你沒有事吧?”她趕忙搖了搖好友,十分擔心。
林俏俏睜開眼睛,只覺得這麼撞一下,有點想吐,但是沒有什麼事,身體也不算疼痛,“我去他女馬的!”她飈着髒話。
橋楚輕輕皺眉,看到她還有精神罵人,就知道她沒事,“唉,你沒事就好了。”
“我下車一下,小楚,你幫我打電話去報警。”林俏俏把手機塞到橋楚身上,隨即興沖沖地解開安全帶,推門下車。
看着自己的小奔馳被撞得車頭都扁了下去,她皺眉,瞧着車頂,“你們怎麼回事,會不會開車的啊?”
她的氣勢囂張。
楊中校反應過來,沒有理會在破口大罵的女人,反而是轉過頭,看着後座的人,“首長,您沒有事吧?”
秦佑珂的頭,還是被磕出了血,“我沒事。”
“首長,您受傷了。”楊中校驚呼一聲,已經想到了各種死法。
林俏俏潑辣罵着的聲音傳入耳朵,他皺眉,吩咐道:“先把那個女人解決掉。”
楊中校冷汗冒出來,這幾年來,他們首長的脾氣越來越爆炸了,只要是女人在他耳邊叨叨嚷嚷,他就會這麼說。
整的好像他是黑社會的一樣,能夠隨時把人給滅口。
“是。”楊中校推開車門,下了車。
林俏俏跟楊中校有過幾面之緣,即使許久不見,但是還是認出了他,“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