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遠去的隊伍,烈蠻心有不甘,一旁的雷馳同樣顯得很不甘心:“世子就讓他們這麼走了?”
“放心,會有洗刷恥辱的機會的,我呂烈蠻以青陽的圖騰雪豹啓示,不殺此子我世不爲人。”
“怎麼處理那郡主?”赤蠻不知道什麼時候來道烈蠻的身邊,前段時間他一直按計劃指揮着另部青狼軍展開對對方營地的襲擊。
“你知道你放走的是誰嗎?”孟戟不知道又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
“我記得我們的盟約到剛纔爲止應該已經解除了。”烈蠻冷冷的迴應他。原來,烈蠻和孟戟約定,他給烈蠻提供對方的行動信息並提供作戰建議,而烈蠻則必須保證全殲墜落的天驅武士團。
他的最終目標是消滅墜落的天驅武士團,而烈蠻是成功營救出郡主,正是因爲這兩個並不矛盾的目標使他們都決定利用對方以達到自己的目標。
孟戟卻並沒有在意烈蠻的態度:“李宣是前天驅軍團中的天驅十將之一,擅長進行長期的戰略規劃,這次要不是被你打了突襲,而他的準備又不充分,否則他是不可能那麼容易被打敗的。而他最大的缺點就是他最大的優點,喜歡謀定而後動,正因爲如此他不擅長戰場決斷。他的頭在動陸值五十萬金株。”
烈蠻一聽有些傻了眼,突然有些後悔當初自己的決定。五十萬金株呢,那能武裝一隻一萬人左右的鐵甲騎兵,而且其裝備標準絕對十個虎豹騎的標準。不過後悔也不計於事,因爲蠻人有句話叫“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是收不回來的。”不過終於還是平安把郡主給救出來了,這意味着這段時間烈蠻他們所做的一切沒有白廢,而烈蠻連日來緊繃的神經也終於可以放鬆下來。
“我說該把龍牙之槍交給我了吧?”孟戟問蠻烈。
“什麼龍牙之槍?”烈蠻一本正經的盯着孟戟的眼睛問。一邊說他還一邊把手中的槍向後挪了挪。
“裝傻?就是你手中的那把,難道你想霸佔?”孟戟的聲音變的異常尖銳。
蠻烈沒回答,他只是盯着孟戟一副我就不給你想怎麼着的表情。
實際上,本來蠻烈並未打算霸佔龍牙之槍的,只所以擺出一副要霸佔龍牙之槍的態度,實際上只是爲了讓孟戟不舒服,反正幾天來的相處已經使他基本摸透了孟戟的性格,清楚的知道只要沒有必要孟戟是不會輕易爆發的性格,說白了就是其實孟戟這人實在太好說話,趕的上成爲一名老好人了。
看見蠻烈一副不講理的表情,孟戟也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暫時放你那也無所謂,不過以後別怪我沒提醒你,這把槍並不普通,因爲他並不是一把普通的槍。”
而對於孟戟的警告,蠻烈根本就無視了。
就是在一個這樣的時候,一名飛馳的騎兵吸引了正在爲槍的歸屬問題吵鬧的蠻烈他們的注意力。實際上這名士兵並沒有什麼與衆不同,之所以會引起衆人的注意主要是因爲他的背後背了一面旗幟,旗幟上寫着一個大大的青字,這是青陽傳令兵在戰時的打扮。這樣的裝束方便傳令兵在戰場上來回穿梭,但同時也使他們成爲敵人的目標。
烈蠻皺了皺眉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需要傳令兵以戰時裝束前來傳令,難道部族已經和北都翻臉打算大打出手了?可是據他所知,部族現在根本就還沒準備好和北都開戰。
只是一吸的時間那名傳令兵已經來到烈蠻他們跟前,“是青狼軍嗎?世子在嗎?”那名傳令兵在離烈蠻他們還有兩百步距離的地方就大聲詢問。
“世子在此,發生什麼事了?”位於烈蠻右側的赤蠻大聲的迴應。
那名傳令兵此刻已經打馬來到近前並且發現烈蠻左手小臂上纏着的白色豹尾,那象徵着青陽世子的身份。
只見他利落的躍下戰馬,快步來到烈蠻的馬下單腿跪到他的近前,雙手奉上一隻竹桶“加急快報,二皇子殿下希望士子殿下看完快報速回。”
烈蠻接過竹桶,擰開竹蓋,從中拿出一張羊皮紙,只見上面寫着:家中有變,速回。”
“到底出了什麼事?”烈蠻向還跪在地上的傳令兵問道。
“大皇子率領青銅衛左右兩路發動叛亂,虧二皇子殿下率領青銅衛中路及三千虎豹騎奮力平叛,現已從王庭突圍。不過。。。”傳令兵話語變的猶豫起來。
“不過什麼?”烈蠻急切的問道。傳令兵的猶豫使他感到不安。
“不過大君在突圍中被大王子殿下僱傭的鶴雪士暗箭所傷,現在。。”傳令兵的話變的更加猶豫。
“混蛋都什麼時候了,說,不過什麼?不老實說出來老子宰了你。”脾氣火爆的雷馳被傳令兵的托拉給激怒了,只見他躍下戰馬一腳向傳令兵踹去,巨大的力氣把傳令兵踹翻在地。
傳令兵苦着臉從地上爬起來:“大君現在身負重傷生命垂危。”
這個消息如同一個晴天霹靂使烈蠻僵在了坐騎上,雖然作爲父親他所表現出來給烈蠻的愛並對於三兄弟來說沒有偏袒過任何一人,但對烈蠻的要求卻比兩個哥哥中的任何一個都要嚴格些。但是他對烈蠻的愛,卻是表是現在那些細小的地方,那是有心人才會發現的。
烈蠻永遠不能忘記,當他第一次徒手搏殺一匹狼時他父親雖然沒有表現出過多的讚賞,但是他能從他那看似嚴肅的神情中看到些許讚賞。
烈蠻不能忘記當年幼的他第一次勇敢的爬上一頭成年駿馬時,父親眼中那驕傲的眼神。
烈蠻不能忘記一次大雪紛飛的寒冬自己燒的厲害,族內的哈桑說必須以剛殺死的成年猞猁的膽才能使自己退燒時,他的父親青陽的大君本可以隨便安排個人去捕殺一頭猞猁,可是父親卻以自己才使族中最好的獵手的名義不帶一人步入那大雪紛飛的野外,在雪地中獨自呆了一天一夜爲烈蠻捕殺了一頭成年猞猁
烈蠻不能忘記因爲一時的正強好勝而對自己的伴當大大出手時,父親雖然對他嚴厲的處罰,但同時又潛移默化的用語言引導烈蠻認識自己的錯誤並且告訴了烈蠻什麼是隱忍。
無數的第一次,無數次的父親對自己的溫馨與關懷以及那些被烈蠻認爲已經徹底遺忘的記憶都像冒豆子似的在烈蠻的腦子中冒了出來。更使他不能相信的是,那平日裡對自己愛護有佳,經常調停兄弟兩間的矛盾的大哥居然會爲了王位發動叛亂.
一時間烈蠻急氣攻心這使他頓時臉色蒼白血氣翻涌,哇的一聲從口中吐出了一口鮮血。身邊的赤蠻和雷馳被少主的樣子嚇了一跳,他們迅速的跳下自己的戰馬在烈蠻即將摔下馬時將他扶住並關心的問道:“世子你怎麼樣了?”
憤怒,無邊得憤怒如同野火一般在烈蠻得心中燃燒,此刻得他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把傷害自己父親得人碎屍萬段,不過對方是不是他得親哥哥又或是來自遠方得鳥人。因爲父親在他的心中是神一樣的存在,傷害了父親的人是絕對不可原諒的事情。
“回師。”烈蠻冰冷的說。
赤蠻猶豫了片刻:“世子以你現在的情況。。”
“回師。”烈蠻以一種憤怒而堅定的口氣再一次道。
“司號手,起號。”面對烈蠻的堅定赤蠻無奈只得下令。
隨着司號聲響起,青狼軍的鐵蹄再一次有續的移動起來.
沒有告別,沒有歡送。孟戟坐在他那通體雪白的白馬上看着漸行漸遠的青狼軍。無奈的嘆了口氣:“從現在開始這個世界註定將不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