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好不容易纔有的一天的自由,可時間轉眼就過去了。
祝一夕與華世鈞分享了各自家裡送來的東西,聽他講了太乙宮最近一個多月教的劍術,不知不覺已經日落西山了。
“一夕,你是不是該回去了,我送你上山。”華世鈞看了看天色,問道。
祝一夕愁眉苦臉地嘆了嘆氣,“回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放我出來了。”
華世鈞一邊幫她拎東西,一邊笑語道,“你不知道太乙宮多少弟子好在羨慕你能進玉闕宮拜聖尊爲師,就連掌門都看着眼紅呢,你就好好在那裡學吧。”
“我沒覺得那裡有多好,聖尊冷冰冰的,飛林兇巴巴的,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祝一夕抱着包吃的,跟着他一起出了門。
華世鈞想了想,說道,“太乙宮每個月十五休息,我到時候到玉闕宮外找你?”
“好啊。”祝一夕說完,側頭將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華世鈞,咱們是純潔的姐妹之情,兄弟之誼吧?”
華世鈞溫文一笑,坦言道,“當然是的,我訂過親了,我的未婚妻還一直想見你。”
“是嗎,到時候我去喝你們喜酒。”祝一夕拍了拍他肩膀,說道。
“那自然好,我們在南華聽說你追西陵太子的事,她還對你佩服的緊呢,不過……你不是不能去南華嗎?”華世鈞說道。
“只去喝個喜酒而已,而且等我跟聖尊學厲害的仙術,還怕什麼血光之災。”
一路上,華世鈞跟她說了自己和青梅竹馬未婚妻的戀愛史,祝一夕則數落了自己這七年跟西陵曄的冤孽債,聊得意猶未盡,乾脆在玉闕宮的結界外坐了下來。
華世鈞雖是出自書香世家,舉手投足很有禮教,爲人卻並沒有文人的迂腐,沒有如常人般取笑她倒追西陵曄的事,知道她是因爲老爹的緣故才追人的,反而開導她放下過去,去找自己真正喜歡的人。
不知不覺,已經日落月出,兩人還正聊得熱火朝天。
飛林從玉闕宮出來,看了半天還沒有動身回來的人,沒好氣地道,“祝一夕,你是準備過了夜再回來?”
祝一夕回頭看了看他黑沉沉的臉,這才與華世鈞道了別,拎了自己的東西朝玉闕宮走動,到了門口還回頭提醒道,“別忘了,說好十五來的。”
“絕不食言。”華世鈞保證道。
她這才衝他擺了擺手,跟着飛林進了玉闕宮去。
“怎麼,現在不追着西陵太子,反轉向華世鈞了?”飛林一副大人的口氣,可是比她還矮小的身影,負手走路的樣子又說不出的可愛。
“小飛林,要不要吃雪果?”她答非所問,拿了自己的吃的遞給他。
飛林拿了一個咬了一口,雖然沒有說話,可眼中分明閃過了喜悅的光芒,可又不好意思跟她再要,掃了一眼他手中的油紙袋子,“還不錯。”
“那就留着你吃吧,我還有別的。”她很大方的把剩下全給了他,拎着東西走了。
“祝一夕,你拿走,我纔不要你的東西。”飛林在她背後叫道。
祝一夕飛快地跑進了園子,沒有直接回房間,而是躲在拐角的地方,悄悄地探出頭來,看着還在園子裡的人。
剛纔口口聲聲說着不要自己東西的飛林,瞧着周圍沒人,拿着她給的東西一個接一個地往嘴裡送,吃得眉開眼笑,滿嘴糖霜。
“小樣兒。”祝一夕這才輕手輕腳地離開,回了自己房間去。
——
傲嬌的小飛林,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