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曦微,海浪聲隱約傳進寂靜的小院,將沉睡的祝一夕從睡夢中喚醒。
她迷糊着懵了好一陣,側頭看着身旁還沉睡未醒男人,定定地瞧着那如畫筆精心勾勒的眉眼,好奇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臉,暗自嘆道:一個男人怎麼能生得這麼好看呢?
這讓她這個女的,在他面前有時候都不免自慚形穢起來旎。
無極聖尊眯着眼,捉住了她作亂的手,低語道,“摸一晚上,還沒摸夠?鞅”
祝一夕頓時窘得臉紅,“誰……誰摸你一晚上了?”
這世上能這麼一本正經地口氣去調戲人,大約也只有他這樣的人。
“大約重溫一下,你就記起來了。”他說着,眼睛都未睜開,低頭吻在她的身上。
“天亮了,我要起來去練功了。”祝一夕說着,掙扎着要起牀更衣,卻又被拉進了被子裡。
“一會兒該下雨了,不用出門,晚起無妨。”他呢喃着,眯着眼繼續享受着軟玉溫香抱滿懷,不知不覺間懷中的人已經褪盡少女的稚氣青澀,有了女人的嬌柔媚骨,愈發讓人愛不釋手了。
祝一夕不信他的話,非得要起來,“誰說要下雨……”
話還未說話,外面已經傳來了雨聲屋頂的聲音,她泄氣地倒下,“又讓你說中了。”
可是,直覺告訴她,再這樣賴在牀上,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可這會兒纏在她腰際的手臂,根本不給她半分脫身的機會。
她正愁着要尋什麼藉口起牀,細細密密地吻已經落了下來,好不容易想到的藉口,連說出口的機會都沒有。
“師父……”她瑟縮着喚他,她不想這麼大白天卻這麼不知羞地跟他在牀上廝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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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她這才意識到,在這樣的場合,她又喚錯名字了。
“亓……亓琞。”
她總是喚他聖尊師父,喚順口了總是改不了口,可他卻不喜歡在歡愛時聽她喚他師父。
“我要起牀。”她說着,趁着他手臂沒在纏在腰際,準備爬下牀去穿衣服。
可是,卻他猛地拉,整個人栽倒在他身上,氣惱不堪。
無極聖尊緩緩掀開眼簾,狹長的鳳眸瞧着趴在自己身上的人,眉梢微挑道,“想在上面?”
祝一夕哀嚎着滾到裡面,明明說是個幾千年不染紅塵俗事的,可這耍起流氓來,連她都甘拜下風。
火熱胸膛很快貼在了她的後背,溫熱的手在被中輾轉流連在玲瓏有致的嬌軀上,這麼嬌美的身子,他百般品嚐,卻越是佔有越是上癮,怎麼品嚐都覺得不夠饜足。
她瑟縮着直往牀裡躲,可身後的人長臂一勾,她又落進也火熱懷抱中,吹彈可破的肌膚泛着又人的薄紅。
“唔……”
久承雨露的身子早難以抗拒他的撫觸,顧不得昨夜歡愛後尚還痠疼的身子,開始渴求他給予更多的歡愉reads;。
沉重炙熱的身軀壓在她的後背,手臂勾着她的腰際提起,合而爲一的瞬間,她戰慄着驚喘出聲。
身後的人那雙狹長的鳳眸之中,往昔的清冷平靜不見,此刻只餘激狂。
她無力地趴着,在身後之人愈發狂亂地索取中,頻頻嬌喘出聲,迴盪在沉寂的房內,平生旖旎……
外面的雨不知何時停了,一番酣暢的歡情結束,她趴在凌亂的狼藉的被褥中,清麗的小臉滿是後的嬌媚,緩過勁兒來轉頭一口恨恨地咬在他身上,以泄心頭之恨。
“噝~”無極聖尊輕抽了口氣,卻並沒有阻止她的暴行,等着她鬆了口了,方纔問道,“解了恨了?”
“沒有!”祝一夕埋頭在被子裡,氣忿地吼道。
一開始,她也喜歡這種親密無間相處,可是再怎麼喜歡也禁不起這麼夜夜折騰,可每每又被他連哄帶騙地吃幹抹淨,一失足成千古恨,她終於深有體會。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回到先前那樣純潔的戀愛關係,而不是這般沒羞沒躁地境地。
“那你繼續咬?”無極聖尊耐着性子哄道。
“不要跟我說話!”
無極聖尊一手支着頭,饒
有興趣地瞧着耍小脾氣的人,“我問你的時候,你不是自己說喜歡的?”
祝一夕被他氣得欲哭無淚,這個人骨子就裡那麼惡劣,每每歡愉正濃,還要誘哄着她說些羞死人的話,最後卻說是她自己也喜歡的,她的師父一定是中邪了。
無極聖尊靜等着她消氣,見她情緒再那激動了,伸手輕撫着她背上精緻的蝴蝶骨,“那明晚我回房去住。”
祝一夕聞言轉過頭,然後比着兩根手指,“兩晚。”
言下之意,要他自己回房住兩晚,不要再來擾她。
“一晚。”
“兩晚。”
無極聖尊嘆了嘆氣,道,“那當我沒說。”
“好,一晚。”祝一夕可憐兮兮地道,她只想在該睡覺地時候,好好睡個覺,可這樣的願望,不知從何時已經成了奢侈。
第二天的夜裡,祝一夕好不容易迎來了自己獨佔一牀的時間,可是洗漱完了躺在牀上,被褥間還有熟悉的清香,身旁卻是空空的,似乎有些習慣了他留宿在這裡,這會兒不在了,反而覺得有些空落落的。
本以爲自己能睡個好覺,卻在牀上翻來覆去又睡不着了,於是豎起耳朵聽着隔壁房中的動靜,卻什麼都沒有聽到。
她睡不着,索性爬了起來,耳朵貼着牆去細聽,只聽到兩聲咳嗽。
可是,師父生病了嗎?
神域中人體質與凡人不同,根本不會生病的,可是她又聽到了隱約傳來的咳嗽聲reads;。
她坐回牀上想了想,總覺得有些不放心,於是披起下牀,悄悄開了房門,躡手躡腳地到了他房門外,趴在門縫裡瞧着裡面的動靜,見他安然坐在牀榻上打座,便想着自己許是聽錯了。
正準備回自己房間之時,卻又聽到了咳嗽聲,心急之下一把推開了房門,“聖尊師父!”
無極聖尊拿着帕子抵着脣,好一會兒緩順了氣息,瞅着跑過來的人道,“想盡辦法把我趕出來,這會兒又自己跑過來,你這小腦瓜子裡在想什麼?”
祝一夕抿了抿脣,端了水給他,她想……他說要回自己房間住,只怕是知道自己傷勢有變,不想她看到了擔心,所以纔會如此。
自己卻什麼都不知道,還沾沾自喜終於有了點安寧。
無極聖尊抿了口水,道,“不早了,快回房去睡吧。”
祝一夕站在他跟前,還是不放心,也不肯走,“師父……”
“爲師無大礙,只是方纔喝水嗆到了,嗓子有些不適罷了,快回去吧。”無極聖尊面上現出幾分淺笑,示意她安心。
可是,話剛說完,卻又止不住咳了起來。
祝一夕慌亂地拍着他的背脊,待他拿下抵在脣上的帕子,卻看到薄脣上沾着一抹血色,再一看那雪白的錦帕上,亦是一團血跡,頓時急得紅了眼眶,“我去找邱先生過來。”
無極聖尊拉住她,道,“大半夜地跑什麼,我與凡人體質不同,他來了也不頂用。”
“可是……”祝一夕擔憂地看着他,淚水在眼裡打着轉,卻又忍着沒有落下來。
“不都跟你說了,師父幾千年都活下來了,沒那麼容易死的。”無極聖尊面上雲淡風輕,絲毫沒有因爲自己的傷勢惡化而失措的慌亂。
魔尊帝鴻的那一招偷襲確實下手狠,這大約是他這些年受得最重的傷,可是他不能急,更不能慌,不然她就更加慌了神了。
他很清楚,她遠比自己還要擔心他的傷勢,否則先前也不會偷偷去找邱先生煉丹,想要儘快提升修爲,帶他回神域療傷了。
他若是慌了神,她還不知得想什麼辦法去破開那盤古陣了,只是自己還能耗到什麼時候,他自己也無法預料了。
“天珠,我拿天珠給你療傷。”祝一夕急忙道,雖然會耗些修爲,但這是她唯一能做的了。
“不用了,我累了,你也回房去休息吧。”無極聖尊說罷,躺了下來,拉了被子給自己蓋上,欲要就寢。
祝一夕搬了椅子坐在牀邊,固執地守着不肯離去,“我不走。”
她就算是回去了,也會擔心地睡不着,不如在這裡親眼看着他,也安心些。
---題外話---撓牆,我想
寫虐,我想寫虐,甜得卡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