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與燕丘的爭執,祝一夕一個人在園中的水塘邊坐了下來,認真地思考起一問題。
她真的那麼禽獸,對聖尊有非份之想了?
飛林從聖尊園中出來,遠遠瞧着她一個人坐在那裡,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搖頭的樣子,不知道在幹什麼。
“祝一夕,你又哪根筋不對了?”他走近,觀察了好一會兒,忍不住出聲道。
祝一夕擡頭不知何時站在面前的飛林,愣了片刻之後,起身一把抱了上去。
飛林被她嚇得不輕,怒吼道,“祝一夕,你給我鬆開。”
他活了幾百歲了,向來潔身自好,到頭來竟讓這麼個十四歲的小毛丫頭給輕薄了,委實氣憤。
祝一夕鬆了手,想了想喃喃道,“好像不對,我換個姿勢。”
說着,一下繞到了飛林身後,又抱了一回,不過還是沒有那種心跳加快的感覺。
“祝一夕!”飛林已經出離了憤怒。
祝一夕看着怒火沖沖的小臉,嘿嘿地笑了笑,一邊後退一邊解釋,“飛林,別生氣,我只是走了一個多月了,想你了抱一下。”
飛林纔不信她的鬼話,唸了道仙訣,一道火光便衝她飛去。
祝一夕一邊退一邊唸了道御水術的仙訣,自水塘中取水爲盾擋了下來,而後逃之夭夭,“我去太乙宮了。”
可是到了玉闕宮外,她纔想起來,自己過不了結界,扭頭看着黑沉着臉追過來的飛林,捂住臉求饒道,“你打吧,不準打臉。”
飛林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壓下心頭的火氣,給她打開了結界,“天黑前不回來,你就別回來了。”
祝一夕歡快地奔下了玉階,朝他招手笑道,“小飛林,我會帶你最愛吃的雪紅果回來的。”
飛林一聽火氣蹭蹭地又上來了,可是祝一夕早已經跑得沒影兒了。
祝一夕溜進了太乙宮,宮中弟子知她是玉闕宮的人,巴結還來不及,自然沒阻攔她的,一路暢無阻去了流芳齋,正準備去找華世鈞,卻先碰上了在園內練習御劍術的西陵曄,於是悄然從他背後走了過去,試着抱了一把他的腰際,可卻還是沒有那種心臟撲通撲通直跳的感覺。
“祝一夕,你發什麼瘋?”西陵曄甩開她退了幾步,生怕她再撲上去一般。
“抱一下又不會少塊肉。”祝一夕滿不在乎地道,一轉頭看見華世鈞出來,連忙走了過去,“你站好了。”
華包鈞一臉茫然地站在那裡不敢動,她走到他的身後,又伸手抱了一把,看得一旁的西陵曄目瞪口呆。
“祝一夕,你一個女兒家家的,見着男人就投懷送抱,知不知廉恥?”西陵曄板着臉教訓道。
祝一夕一聽,步上前去咬牙切齒道,“你六歲的時候捱了板子,抱着本姑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時候知廉恥了嗎,我們現在不過是扯平了而已。”
“你再說,信不信……”西陵曄被她揭了短,更是怒火中燒。
“怎麼樣,想打架?”祝一夕挑眉道。
西陵曄看着她得意挑釁的樣子,直接揮劍招呼了過去,祝一夕連連後退,看到園中水缸,一念仙訣取水,凝水化冰她成劍,便與他在園子裡打了起來。
華世鈞幾番上來勸架,都被他們給推開了,直到執事長老聞訊趕來,“都給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