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不約而同住了手,小心翼翼地看着走近的執事長老。
“太乙宮門規,第七條是什麼?”執事長老質問道。
“同門之間,禁止鬥毆。”西陵曄和華世鈞兩人一同回道。
執事長老看着並排而立的三人,“那你們剛纔在幹什麼,西陵曄你身爲大師兄,竟然帶頭跟人鬥毆,成何體統?”
“長老,我們只是友好的切磋,不是鬥毆。”祝一夕出聲道。
執事長老看了她一眼,知她是玉闕宮的人不好責罰,道,“我沒問你。”
西陵曄側眼瞥了她一眼,沒想到她會替自己說話,她是玉闕宮的人,就算受罰,太乙宮的人也不會罰她。
“長老,聖尊師父教導我,要多與師兄們切磋,才能互相進步,我們真的不是鬥毆。”祝一夕一本正經地搬出聖尊的名號來。
執事長老看了看她,有些懷疑她話中真假,可是因爲這樣就真的重罰他們,又怕真的牽連到玉闕宮那邊,於是道。
“此事下不爲例。”說着,望向西陵曄道,“你和華世鈞在日落之前,把園內的十個水缸都挑滿水。”
“是,長老。”兩人齊齊應道。
執事長老前腳離開,華世鈞長長鬆了口氣,朝一夕道,“一夕,還好你幫我們說話,不然我和西陵師兄都要被趕出去了。”
“都是她惹得事兒,還要謝她?”西陵曄收劍冷哼道。
“明明是你先動的手。”祝一夕道。
華世鈞看着兩人針鋒相對的樣子,連忙上前道,“西陵師兄,我們快去挑水吧,不然一會兒長老知道了,不好交待。”
西陵曄這才與他一起取了水桶準備下山去挑水,祝一夕閒着無事索性跟着一起下了山,坐在山下的溪邊看着兩人來來回回地挑水上山。
華世鈞到底是書香世家出身的,兩個來回就已經氣喘吁吁了,祝一夕見狀,給他的水桶裡施了仙術,減輕了重量。
華世鈞頓覺輕如無物,朝她問道,“一夕,你真的跟聖尊學了仙術?”
那會兒見她取水化冰看不真切,還不太相信的。
“那當然。”祝一夕得意地坐在樹蔭下,道,“這是最簡單的御水術,以後要學得還有很多。”
“我先挑水上山。”華世鈞擔着輕如無物的水桶健步如飛的上山。
他有了祝一夕的幫忙輕鬆了,西陵曄就沒有那麼輕鬆了,漸漸便有些吃不消了,祝一夕見他滿頭大汗地山上取水,笑嘻嘻地問道。
“要不要幫忙啊?你求求我,我也幫你施個術。”
“孤纔不需要你幫忙,收起你的小把戲。”西陵曄冷着臉道。
然而,華世鈞在她的幫忙,很快就已經挑滿了五缸水,兩人坐在溪邊看着還在來來回回上山上下的他,一個同情,一個幸災樂禍。
“華師兄,如果一靠近另一個人就會心跳加快,呼吸緊張,那是爲什麼?”祝一手一手撐着臉,一手拈着石子往水裡扔。
華世鈞聽了,想了想,“那可能是恐懼,人遇到害怕的人或事,都會這樣的。”
“可是,那是她很尊敬很尊敬的人呢,也是害怕嗎?”祝一夕反問道,她一開始是有些怕聖尊的,可是後來也不怕了。
“那就是緊張了,我每次見到我最尊敬的老太爺也會緊張的,怕說錯話,怕做錯事兒。”華世鈞道。
祝一夕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喃喃道,“原來是這樣。”
還好,她並不是大逆不道,對聖尊有非份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