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意,飛花落。
人聲沸,世悠閒。
西子墨看着冰澤宇匆匆從本源神殿走出:“發生什麼了,那麼匆忙?怎麼君上吃人啊?”平日裡冷血的西域神君看到東澤神君行色匆匆的樣子,那張冷峻的臉上也多了幾分調侃。
冰澤宇沉思了一下,認真說道:“他問我冷不冷。”
“嗯,哈?”西子墨一臉呆滯,片刻回過神來:“還有呢?”
“還讓我不準殺鬼帝,不準遊歷的太久,五百年很久嘛?”冰澤宇一臉無辜的看向西子墨。
西子墨扶額:“確實,我們該下界了,一會去哪?”強行轉移了話題。西子墨心道:遊歷五百年也就只有你幹得出來了。
中幽天啓國國都,金陵城。夕陽向大地灑下金輝,整個金陵城披上了薄如蟬翼的金紗,冰澤宇和西子墨沿着青石板路在城中行走着,儘管身邊喧囂熙攘,但聽着腳板與青石的叩叩聲,心中是無比的寧靜,看着中幽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不禁心生嚮往。
石板路,青石橋清澈流水爲伴,微風拂面。西子墨看向身邊的冰澤宇道:“這就是你常年離開神界,遊歷的理由麼?不得不說,確實很美好。”
冰澤宇輕撫手中的玉簫,隨後看向前方:“神這一生,太漫長了,漫長的讓人覺得孤寂,神界雖好,但東澤神殿太冷了……”冰藍的眸子微微一黯:“可是人不一樣,他們雖然很脆弱,壽命短暫,彈指過隙便是一生,但是他們有感情,這樣活着很精彩不是麼?”
西子墨:“所以,感情就是你這幾百年來所追尋的麼?你有着強大的實力,追尋什麼不好,偏要追尋感情,你是不是忘了我之前……不提也罷。”
“至今爲止,心劫,生死劫我都歷過了,可獨獨未曾歷過情劫。”冰澤宇接住了一朵掉落的桃花,隨手就別在了西子墨頭上:“花很稱你。”便擡步向一處宅子走去,推開了門。
西子墨怔愣了片刻,好似想起了一千前的那一幕,便跟了上去:“你什麼時候買的宅子?”
“大概五十年前吧,那個時候正好路過,看此處熱鬧買的。”冰澤宇施展了清潔術,整座宅子煥然一新,在宅子四下設下陣法,院中幾棵梨花樹上梨花開的正旺。
“你這是?”
“打一架。”
冰澤宇在西子墨驚異的表情下從玉簫中抽出了‘滅情’劍向西子墨攻去。西子墨不得不召喚出碧落劍。二人的劍在空中碰撞發出了“叮叮噹噹”的碰撞聲。須臾之間二人已經過了數百招。
梨花因爲劍氣四溢落下花瓣,讓本來激烈的戰況變得絕美,二人每一招每一式都如畫卷一般,兩劍相交,二人相視,西子墨被逼後退,直至被抵在梨花樹幹上。
“若是當初你未曾受傷,或許還有一戰可能。”
“我輸了,你果然還是一如往日的強大。”
冰澤宇收起‘滅情’視線依舊未曾離開西子墨:“舟車勞頓,早些休息,明日便去看看中幽神廟。”話音剛落,人已經向屋內走去。
獨獨留下西子墨一人站在原地,輕嘆一聲:“還真是個奇怪的人,明明不懂得什麼是情,做出的事情卻是撩人。”默默地搖了搖頭擡步進了屋內。
晨曦灑向大地,西子墨依舊一襲黑衣推開房門看到的是那人褪去了一襲厚重的外袍,換上了一件銀白色的束袖修身的衣袍,以及銀白色的護腕,冰藍的眼眸中有着看盡世間的蒼涼,右眼角下的淚痣妖冶,往日披散的三千銀髮被銀冠束起,那人聽聞聲響,微微側過身看向西子墨:“該出發了。”
西子墨:“好。”
此時,神界本源神殿內,那位高高在上的神袛,看着浮生鏡中冰澤宇和西子墨所做的事情微微皺眉,陷入了沉思。
在中幽神殿和冰澤宇尋找線索的西子墨背後一涼打了個噴嚏:“誰在念叨我?”
冰澤宇好似察覺到什麼,擡頭看向神像,發現這座中幽神廟中供奉着的是男像神像:“你看這神像,奇不奇怪?”
西子墨盯着神像看了幾眼,沒有搭話。
下一刻,冰澤宇向角落裡丟出靈術,砸出了一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東西:“嘖…原來如此。”
【小劇場】
神袛看着冰澤宇爲西子墨別花皺起了眉頭。
神袛看着冰澤宇和西子墨過招西子墨被壓樹上皺起了眉頭。
神袛看向作者拔刀:“爲啥我沒有這個待遇?”
作者:“啊這,啊這。”瑟瑟發抖。
冰澤宇:“……”
神袛:“想幹掉西子墨。”
西子墨:“我好無辜。”瑟瑟發抖。
冰澤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