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的身手真是有長進,居然能夠有這麼快的反應。” 雷擎佑揉了揉她的頭髮。 傅晴面色不虞的拍開他的手,“跟蹤我們的人怎麼樣了?” 雷擎佑知道這是還在爲剛纔自己嚇着她的事生氣,輕柔的落下了一個吻在她的脣上,“相信我,嗯?” 傅晴定定的看了他一眼,光影在他頭上晃動,他的笑意依然明亮的刺眼,雷擎佑攤開手掌,傅晴這才把自己的手放上去。 “那些人跑的倒是挺快的。” “意思就是你失手了?居然沒抓住?我還以爲你一定能抓住呢。”傅晴懶洋洋的。 雷擎佑點了點她的鼻子,“既然你都這麼了我怎麼也不能讓你失望,那羣人現在被我綁在停車場。” “話回來,剛纔那麼害怕爲什麼不打電話給我。” 雷擎佑的問題讓腦子一時短路的傅晴頓時無言以對,“我忘了。” 雷擎佑看她逞強的樣子,臉上浮起一團紅暈,細膩白皙的皮膚上彷彿盛開的點點梅花,美的不可思議。 “下次記得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我的手機永遠爲你待機。” 傅晴撲哧一聲,“真是老套的情話。” 雷擎佑悠哉悠哉,“老套不要緊,管用就行。” 來到冷風陣陣的地下車庫,藍色的光充斥着整個空間。 傅晴一眼就發現自己車上嘴裡被塞着一團布的男人,走進了才發現,捆在一起的人有四個。 兩個人一組的挨在一起,麻繩陷在肉裡,充血的痕跡,幾個人見到傅晴與雷擎佑拼命的掙扎,嗚咽着想什麼。 傅晴打開車門,側身看向雷擎佑。“你怎麼會準備的這麼齊全?” 雷擎佑笑,那幾個抖了幾下,“當然是從他們身上搜出來的啊。” 這是不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傅晴想。 雷擎佑抽出其中一人嘴裡的布,“看你們的樣子是有備而來,就是不知道你們是聽誰的命令,居然敢跟蹤我,我也很好奇。” 那個人瞳孔睜大,一副嚇的懵逼的樣子,聽到雷擎佑的問話之後求饒,“我只是一個嘍囉,什麼都不知道,放過我!” “總是這一句話能不能換個新鮮的詞?”傅晴見過這樣的人十有**開場白總是這樣,難道他們不知道這一套已經過時了嗎? 男人未料到傅晴會出這麼一番話來,愣愣的,直到對上雷擎佑的目光,對男人來猶如墜入地獄,他哆哆嗦嗦的,“那我換一句?” 傅晴氣笑了。 這個人的智商簡直是清奇。 男人背後同樣被綁在一起的人反應比較大,眼神更爲兇狠,脖子上的青筋也隱隱抽動着。 雷擎佑粗暴的拉開捂住他嘴鼻的膠布,“你有什麼話要。” “放了我們,我就出你想知道的。”這人直視着雷擎佑,倒是比之前那個膽如鼠的人好多了。 “大……”男人想中途點什麼。 “閉嘴!”兇狠的男人狠狠的瞪過去,男人頓時熄了火。 “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在謊?”雷擎佑沒把這當成一場笑話,傅晴的臉色也異常嚴肅,氣氛一時變得隆重。 “我會給你準確的信息提供你渠道讓你證明,我還能把我的真名讓你知道,同樣的,在你知道之後不能要放了我們,這次是我們輕敵。” 雷擎佑審視了他一會,點點頭,“你先來聽聽。” “我們是黑道上的,至於差使我們的人是誰我不會,我如果了我也完了,可不能讓你佔這麼大的便宜。” 兇狠的男人剛纔制住的時候被雷擎佑踢中腹部,那一腳用了五成力,還是讓他有些鈍痛,咳嗽了兩聲。 “簡單的,我們是被人委託來抓住你們的,只是那羣廢物事先沒有調查清楚,因此我們纔會不知道情況的來,如果知道你是這種狠角色,就算我帶再多的人來也沒用?” “到底還是虧了。”男人語氣裡隱隱有些懊惱的心痛。 雷擎佑皺眉用鞋尖踢了踢他的腿,“重點。” “我們這邊得知的消息就是在監獄裡的某位大哥新收了一個馬子,爲了討女人歡心,讓我們把你綁回去,再弄點意外把你弄進監獄。” “只是沒想到我們馬失前蹄,碰見你這麼個棘手的角色,早知道給我再多錢我也不幹了!” 到最後還是離不開一個錢字,僅僅是爲了錢能夠做出這樣的事來,這羣人早就沒有是非之分,完整的三觀更是不存在。 傅晴聽到監獄兩個字反射性想到的名字就只有一個,四目相對的時候顯然雷擎佑也想到究竟是誰在搗鬼。 雷擎佑原本以爲那個麻煩已經甩掉了,可是現在看來有一種人不管你怎麼做,她最後都能活蹦亂跳的來惹是生非。 “行了,事情證實之前你們先去試試牢飯的滋味。” 雷擎佑一句話定音。 男人的臉色變得鐵青,“你話不算話?” “你不是過能夠讓我證明嗎?這樣的方式同樣可以證明。” 雷擎佑等着警車過來,幾個人上車還憤恨的看着他,像是想要把他五馬分屍。 他絲毫不畏,想要他命的人太多了,今這件事如果換了其他人,結局就一定不是這種皆大歡喜的結果。 所以最好讓那些人也試試牢飯的滋味。 傅晴複雜的看着警車車尾遠去,“沒想到她還不知道悔改。” “我已經過,有些人已經從裡到外整個人都壞掉了,就算你還存着一絲善念,對他們來也不過是罪惡的縱容,還不如一開始就把他們打入地獄,這樣看起來也比較不那麼殘忍。” 雷擎佑的話有幾分道理,傅晴只能糾結的認同。 “對了,那個孩子怎麼樣了?”傅晴超乎想象的關心足夠讓雷擎佑意外。 他眼眸一深,傅晴沒經歷過根本不懂,而他輾轉去過很多地方,那樣的眼神他見過千千萬萬。 空洞而絕望,一絲光亮也沒有,也就是他早就已經沒了生存的意志,現在不過是像一架傀儡一樣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