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再見我瀟灑的英姿,同學們又一次的驚呆了,傻乎乎的站在原地,只有雪兒作出了快速反應,接住我的球灌藍。
雪兒投籃沒進,這時同學們才作出反應的補籃。
這次的籃球爭奪賽也同上次一樣的激烈,打羽毛球的女生們也紛紛要求加入,雪兒和我一直都是主力隊員,此時也感覺大汗淋漓,退下場地站在一邊。
“今天怎麼想起這麼主動了”?
雪兒叉着腰,微笑的問着,視線依然注視着場上的同學,我沒有回答她,只是站的比她稍靠後些,呆呆的看着她。
就在這時,飛來橫球滑過雪兒的臉,再打在同學的身上,我慌忙的望着有些目呆的雪兒,焦急的問道,“傷到哪裡了”?剛纔的球距離雪兒只有0。01毫米。
雪兒依然保持着僵硬的站姿,彷彿是一座雕像,雪兒只有嘴巴在動的回答道,“我沒事,剛剛的球只是碰到了我的眼睫毛”。
我站到了雪兒的面前,仔細觀察她的眼,雪兒沒有迴避我的眼睛,也注視着我,我看見雪兒密密長長的眼睫毛中有一根下垂,溫柔的伸出手指幫她把那根眼睫毛拿了下來,這時雪兒纔有所動作的拿過我手上的眼睫毛,放到她自己的指甲蓋上,那根眼睫毛跟雪兒留的長指甲一樣長。
她平舉着大拇指,有些驚訝地喊道,“我的眼睫毛有這麼長啊”。
我會心的笑了,難道她自身從來沒有發現這個問題嗎?和雪兒一樣注視着她指甲蓋上的眼睫毛,我問着自己‘需要收藏它嗎’?我的內心連連點頭,好想收藏它,可惜雪兒的小嘴一吹,睫毛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對不起,對不起”,鄰班打球的同學不停的給我們班的同學道着歉,在他們的眼裡,我們班的人是惹不起的,不光是他們,全校都沒有哪個人敢惹我們班的同學。
溫老師的話又在耳邊迴盪,‘你們是全校選出來的精英’,正如她所言,我們的確成了全校的精英,只是不知道這些精英中,包不包括不會打架的我?
“沒事,沒事,只要不是故意的就沒事”。
被球打到的同學先開口,其他人紛紛附和,我知道我們班的同學雖然很狂,但並不囂張跋扈、仗勢欺人, 這一點真的很難得,但如果遇到哪個人耍大套,無故欺負同學,只要被我們看到,我們班的人就絕不會讓他(她)們好過。
左盼右盼,一個星期雪兒都沒再說去我家的事,難道她還是覺得不方便嗎?還是她根本就抗拒去一個男生家裡?
今天已經是星期五了,我再不表態,這個星期就過了。
想到此,我拍了拍雪兒的椅子,“雪兒,今天中午到我家去吃飯”。
回過頭的她想了一會,半天才回答道,“恩”。
她這般的冷淡是什麼意思呀?不情願嗎?還是覺得呆在我家很無聊?
想想上個禮拜五,吃過飯的我們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說着話,換個環境似乎沒有在校園中這般隨意了,是我不適應?還是她不適應?
下課鈴聲剛響起,鄭鈴就像陣風似的跑到了雪兒的身邊,“逸雪,我們中午去一公司食堂買飯好不好?聽說一公司的飯菜比我們學校的好吃多了,份量又足”。
(注:一公司食堂,工人食堂。)
雪兒依然埋頭寫作業的說,“我不去了,你跟菲菲她們去吧”。
“我知道你中午要執勤,我等你”,鄭鈴體貼的說道。
雪兒淺笑的擡起了頭,“我中午要去葉楓家”。
“啊?去他家”,鄭鈴把視線轉向了我,下一秒就抓住雪兒的胳膊撒嬌道,“帶我去嘛,也帶我去嘛”。
雪兒望望她又望望我的不言語。
這時鄭鈴又跑過來抓住了我的手,“葉楓,讓我也去你家嘛,你都讓逸雪去了,也讓我去嘛,可以嗎”?
“好,好,好,好,好”,我連忙敷衍着,她只要不再拉着我就好。
總算執完勤,雪兒走過來輕言道,“走吧”。
鄭鈴立馬挽上了雪兒的手軸,“看你天天中午都要執勤,這麼辛苦,乾脆退出學生會算了”。
“我不覺得辛苦啊,再說我在學生會裡,可以省去很多麻煩的”。
“學生會裡不是還有宇嗎”?
雪兒微笑的解釋,“可惜宇是文藝部的,我們班逃晚自習那些,她管不了”。
“哎!我就說我們班這些同學嘛,總逃晚自習幹什麼”?
“你還說呢,每次逃晚自習的時候,我看你比誰都高興嘛”。
被雪兒命中要害的鄭鈴再也說不出話了,這時雪兒又道,“哦,對了,我還忘了問你,這幾天的唱歌預選賽怎麼樣?你合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