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的神色瞬間從剛纔的迷惑轉爲了慌張,“爲什麼被叫進辦公室?我們班的人全都圍在走廊上是因爲逸雪嗎”?
我老實而冷漠地回答着剛纔聽到的結果,“我不清楚,不過剛纔聽她們說是因爲南宮逸雪昨晚夜不歸宿”。
“夜不歸宿?就她一個人”?輝微微地皺起了眉頭。
“不是,有薛莉、龍娜,還有抄手,昨晚外校的學生來找她們玩,大家以前都是初中的同學,外校生中有人認識南宮逸雪,所以她也跟着出去了,紀律部的人在查寢室的時候,冒充南宮逸雪的那個人露了餡”。
我簡單、明瞭、快速的說完,輝頭也不回的快步離開了教室。
此時教室裡面只剩我一個人了,按輝剛纔說的同學們都站在走廊上,我也出去看看好啦。
不出來還不知道這個陣仗,只見我們班的同學們距離辦公室2米遠,站成一堆,一個星期前還聽輝和逸雪的對話說走讀生和住校生之間有隔閡,現在看來這層隔閡已經消失了嘛,同學們前所未有的站在一起望着辦公室的方向。
只有輝一個人是站在辦公室門口,他正焦急的往裡面張望着。
一會工夫不到,逸雪從辦公室裡走了出來,我一眼就注意到了她左臉蛋上有深深的五個指拇印,輝跟她保持着一定距離的問着情況,他們倆走到了最前面,這時班級裡的其他同學才慢慢的移動着腳步跟在了後面。
我雙手放進牛仔褲兜裡,倚靠在牆上,站在教室門口看着眼前。
逸雪剛進辦公室的時候穿的是一件純白色的毛衣,現在出來卻多了一件米色的風衣。
披着長長的頭髮,到達小腿的風衣大大的敞開着,跟我一樣雙手放進牛仔褲兜裡,遠遠的看去,一個‘帥’字了得。
身邊的輝高大,英俊,同樣着一身長風衣,怎麼看怎麼般配,好一對俊男美女。
七嘴八舌的好一陣喧譁,兩個人領頭,20個同學跟在後面,這個場面何其壯觀。
其他教室的門口也擠滿了學生,紛紛探出頭來議論着,不知所謂何事,妄自猜測。
班主任辦公室在最西頭,而我們的教室在反方向的盡頭,最東頭。
冷風在走廊上游走,或真實或虛幻的世界,我再次被眼前的一幕震撼,逸雪這個女孩真不簡單,她的號召力可以搬動全班同學。
內心再一次的激情澎湃,我深深的知道,我所呆的這個班,跟我以往所呆過的任何一個班級都不同,我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麼團結的場面。
有幾分想移動腳步參與進去,又有幾分不知所措的迷茫讓我依然倚靠在牆上,我的熱情在下一秒就被澆滅,只見同學們紛紛攘攘地經過我身邊,卻沒有一個人看我一眼。
不,還是有一個,南宮逸雪,她遠遠的向我走來,視線卻從未從我身上移開,可是在我正打算走向她時,不忘的看了看輝的臉,他深邃的眼神望着我,讓我瞬間打消了這個念頭,只能默默的跟着其他同學慢步走進教室。
坐到座位上逸雪開口第一句話就是,“誰有皮筋,我的橡皮筋被我媽扯斷了”。
“就披着嘛,披着挺好看的”。
“溫老師怎麼說”?龍娜關切的問道。
“還能怎麼說,請家長,寫檢討,一份交給溫老師,一份交給學生會,誰有鏡子,我看一下我的臉被打成什麼樣子了”。
“我有,不過還是別看了,五個指拇印”,和逸雪一個寢室的菲菲邊說邊把鏡子遞給了她。
抄手,逸雪右邊的同桌,他現在坐的就是以前鄭鈴坐的位子,這個男生和我一樣,都是沉默寡言的人,不過他比我幸運,他的初中同學,龍娜和薛莉都是性格外向的人,時不時還會找他聊天,不象我,和我升上來的只有輝。
抄手有些擔憂的問着,“老師沒有說我們吧”。
“沒有啊,紀律部的人都沒查出來,你們還擔心什麼?擔心我把你們供出來呀,怎麼可能呢”。
抄手忙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看看我們男生這邊的學生會成員有沒有把我出賣,如果出賣了,我跟饅頭、戰龍他們就要去找他算帳”。
逸雪安撫着抄手,“沒有啦,你安啦,我現在怎麼覺得冷颼颼的,肯定是昨晚感冒了,你不冷吧,把你的圍巾捐獻出來”。
抄手微笑地把他的白圍巾遞給了逸雪。
薛莉讚許的說道,“我就說嘛,我們逸雪絕對夠義氣”。
逸雪同寢室的小雅附和着說,“還用你說,我早就看出來了,還記得那次我們集體被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