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開始了思考,很想問他跟逸雪到底是什麼關係,可是這個問題該怎麼問?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我當你默許羅”?輝有些嚴肅的表情望着我。
“好啊,我答應你”。
“那謝謝你了,我走羅”。
看着輝走在夕陽下揮着手跟我告別的背影,我突然覺得這一刻他好瀟灑,但想想自己,我接下來的日子該怎麼跟南宮逸雪相處?
雖然經歷了半學期,但她對我而言依舊陌生,可以說班上所有的人都跟我陌生,更重要的是讓我不得不去面對一個異性,我會如何?
緊張是一定的,因爲我從來沒有跟一個異性真正的相處過,而且還是一個愛打架的女生,一個言出必行的女生,一個可以熱情,也可以絕對冷漠的女生,走一步看一步吧,我這麼安慰着自己。
第二天,輝以委託人的身份,把我正式介紹給了南宮逸雪。
逸雪對我嫣然一笑,“聽輝講過你的事,所以我一般不去打擾你,看樣子現在不行了”。
我的臉色緋紅的望着她“啊”了一聲。
“你還是愛臉紅啊”。
“啊”。
“就象輝說的,你臉紅的受不了時就會跑”?
“啊”。
“你除了啊之外,還會說別的字嗎”?
我呆呆的望着她,現在連‘啊’都說不出來了。
第一次這麼長時間的直視她的臉,仔細的觀察她的笑容,她的眼睛,她的嘴脣,我才發現她的笑容是這麼的迷人。
第一次逸雪象這樣目不轉睛的望着我,我感覺我已經高燒到了39度,冷冷的空氣,我的臉卻紅的像個猴屁股。
此時我有些羨慕輝的那張臉,皮膚黑黑的,即使是臉紅也不會讓別人輕易發現,真丟人啦,我什麼時候才能不臉紅?
“別逗他啦,免得高燒燒暈倒了”,輝體恤的說着。
我微皺着眉頭看了輝一眼,怎麼可以在女生面前讓我這麼丟臉,以前男生戲弄的時候,女生就愛跟着起鬨,今天的逸雪會嗎?
如果她也嘲笑我,那我還會象以前那樣直接離開座位,離開教室嗎?我有些擔憂的望着逸雪。
只見她淺笑了一笑,算是打完招呼了,這時她和輝又嚮往常一樣走出了教室。
我望着逸雪的背影,無限感激,她是我見過的衆女生中最成熟的一個,最有分寸的一個,以後和她之間的相處,我頓時生起了無限的信心。
下午自習課,同學們自覺的坐在座位上閒聊着,四周一片嘈雜,我卻停止不了思考眼下的問題。
手撐着下顎,眼神空洞的看着眼前的逸雪,怎麼和她相處?
上午還覺得簡單,現在又變的困難,我還是不習慣和女生相處,輝既然將她託付於我,那我的責任是什麼?
保護她,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逸雪在班裡這麼混的開,她怎麼會受到傷害?
難道,我的眼睛回神般的閃出光亮,難道是說班裡的這些同學,對,輝一定是這個意思。
班級裡的同學已經不再象剛進校時那樣,天天自吹着當年的勇猛,但聽着逸雪和同學們對話,我不難發現,他們經常都在打架。
和同年級的,和高年級的,和外校生的,和本地社會上的,一個星期起碼有兩天會出現架後議論。
所有的住校生無論男女,全都參與了進來,這樣爭強好勇的熱血少年們哪天起內訌也說不一定,輝一定是讓我在那個時候保護她。
可是,下一秒我的眼裡又失了神,輝是不是所託非人?在小學,在初中,哪次打架我不是躲的遠遠的,長這麼大從沒打過架的我怎麼保護好勇鬥狠得逸雪?
想到此,逸雪在剛開學的數學課上那瀟灑地英姿,又浮現在了我的腦海裡,鄭鈴還手,逸雪不費吹灰之力的抵擋並還擊,那樣敏捷的反應我怎麼可能跟的上?
再出現那種情況,我想我只有拉人勸駕的份,最多在她抵擋不了的時候我來做墊背,基本上我可以做到的就這些了。
說白了,輝就是讓我當她的保鏢嘛,時不時的幫逸雪擋下拳頭,哎!這麼愛打架的女生,我要幫她挨多少拳纔夠?輝真是想的出來。
不過再次證明了逸雪在輝的心目中真的很重要,如果不是因爲他要離開,也絕對不會將這份責任託付給我,託付給一個從小到現在都不怎麼說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