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上呢?等晚上下課時,我來找你,或者乾脆我也來上晚自習”。
雪兒看了看我,語氣低沉的追問,“很嚴重嗎?既然這麼急就現在說啊”。
看她極度不耐煩,我馬上警覺了起來,會不會是我猜測的那些事情?總不會是集體又出去滑冰吧,那樣雪兒肯定會叫上我,我眉頭緊皺,嚴肅的問道,“你到底有什麼事這麼忙”?
“有點校外的事情要解決,所以今晚你不要來”。
“在哪兒?在我們學校嗎”?
“不,在外校”。
“什麼事”?我越聽越緊張。
雪兒收回了笑臉,也有些恢復了正經,“不要問這麼多,我不想你知道的事,你就不要再問”。
她說完便轉過身去不再理我,雪兒能用這種態度對我說話的情況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們又要去打架。
不過想想,雪兒也改變了不少,不是之前跟她大鬧了一場,她也不會直言不諱的對我透露這一層小道消息。
那次的吵架多少還是頗有收穫,滿足了,滿足了,我不得不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看來我偶爾發發火還是要得的,不能一味聽她的安排,我暗暗這般決定着,現在涌上心頭的這種感覺像是征服。
我回頭小聲的問着小雅,“你們要去校外打架是嗎”?
小雅睜着大大的眼睛望着我,既不點頭也不說話。
我又道,“在校外什麼地方”?
這時小雅才抿嘴笑着,“你想知道呀?去問你姐撒”。
哎!我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她總是這麼溫溫吞吞,不慌不忙,口風甚緊的,我陰沉着一張臉,回過了頭。
該問誰呢?腦袋裡迅速瀏覽了一遍打過交道的同學。
鄭鈴,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她,但這個想法剛冒出來,我渾身就不由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還是不要去招惹她的好。
龍娜,在春遊的時候對我似乎有幾分照顧,乾脆去問她,轉念一想,那時的她對我有點朦朧的曖昧,這樣發展下去會不會出現像鄭鈴那樣的情況?想到此,我不得不又打起了退堂鼓。
優呢?問他如何?雖然心裡還是有些不情願,畢竟同爲男人,去問他的話就總感覺自己矮了這麼一截。
那我到底該問誰呢?我不由的愁眉苦臉了起來。
到了下課,我最終還是決定就去問優,哪管什麼面子不面子哦,跟蹤雪兒最重要。
只見優和饅頭快步離開了教室,我急忙跟了出去。
看着優和戰龍、饅頭,三人站在走廊的盡頭小聲的討論着,我覺得這時去打擾優也不太好,默默無聲的走近了他們,再背靠在牆壁上用心聽着他們的語言。
“就照我說的,還是走路去”,戰龍大聲的嚷嚷。
饅頭卻唱着反調,低聲說着,“這麼多人,走路目標太大了”。
戰龍,“有什麼關係嘛,誰還要來管哦”。
優,“不是這麼說,關鍵問題是還要拿傢伙,還是包車去”。
饅頭,“我覺得優說的對,包車保險一點,也方便些”。
“哎呀!你們自己決定”,戰龍很不耐煩的說了一句,自便向教室走去。
優又對饅頭說道,“那就這麼決定羅”。
饅頭笑了笑,“你是老大,你做主”。
他們說完後也雙雙離開了走廊盡頭,我急忙叫住優,他停下了腳步,再示意饅頭自己回去。
見饅頭走遠,優這纔開口,“找我有什麼事”?
看他面無表情,我也一臉的冷暗的問道,“你們今晚要去哪兒打架”?
優用他那雙犀利的眼睛注視着我,“逸雪告訴你的呀”?
他這麼問是什麼意思?雪兒不該把這事告訴我嗎?那我現在是不是等於把雪兒給賣了?可是雪兒並沒有警告我不準說出去啊。
見我的臉色一再轉變,沉默不語,優很理解般的拒絕回答我的問題,“既然逸雪不告訴你,那你也不要再問了”。
他依然沒有半絲笑容的,瀟灑的轉身離開。
我暗自揣測,還要包車去,那要去多少人,還要帶傢伙,傢伙是什麼?是否象初中男生打架時所帶的棍棒?我的心臟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事情鬧這麼大,校方會不會揪幾個典型出來開除學籍?典型又會是誰?無疑肯定是我們班的人,那到底會揪誰出來呢?我越想越覺得心驚膽戰。
不行啊,我不能讓雪兒去,一定要阻止她參與,如果我真的說服不了她,那能不能也帶我去?看見她安全,最起碼對我來說要放心一些。
想到此,我毫不猶豫的,大跨步的走進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