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今晚從上桌開始就不停的喝酒,敬酒,也只有現在纔有空好好閒下來吃飯,想到此,我有些心疼的不敢去撥弄她的右手。
見我停了下來,雪兒放下了筷子,伸出右手說道,“這隻”。
“啊?你不吃飯啦?你不是肚子餓嗎”?
“左手還不是一樣的吃”,雪兒不以爲然的說着,伸出了左手,拿起了筷子。
我的嘴巴啊成了一個圓形,雪兒原來還會左右開弓,真是讓我佩服的五體投地,難怪她會這麼聰明。
這隻手,我明顯擦的漫不經心,目不轉睛的注視着雪兒的吃相,看來左手還是不及右手方便,但比起我是要強多了,我用左手的話連筷子都握不住,更何況還要去夾食物。
“擦完了嗎”?雪兒嘟着嘴巴問着我。
我這才意識到,我的漫不經心導致行爲上也跟着緩慢,雪兒顯然有些不耐煩了,她接過我的毛巾,自己隨意的擦拭了一下。
崔主席回過頭來繼續給她夾着菜,雪兒忙笑着拒絕着,“不用了,我吃飽了,你自己吃吧”。
“你才吃這麼點”?主席一臉的嚴肅。
雪兒很無奈的說,“好油,我吃不下”。
“哦,是這樣”,崔主席邊說邊自覺端起雪兒的油碟,將碗裡多餘的油倒在了自己的碗裡。
雪兒的臉色再次通紅,跟剛纔還沒消退的紅潤比起,已經分不出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害羞。
崔主席完全無視的又放了些香菜,露出了一抹深邃的笑容說道,“可以吃了”。
雪兒小聲的“啊~”了一聲,顯的有些手足無措。
坐在主席身邊的葉川,好笑的說,“你這麼關心逸雪,小心別人誤會哦”。
主席淺笑的回答,“誤會有什麼關係?大家都是學生會的,我關心她應該的撒”。
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這已經是明示得不能再明示的示愛,我的臉上頓時醋意橫飛。
葉川嬉笑的又道,“那你也關心關心我撒,我也是學生會的”。
“吃你的飯”,主席沒好氣的說着,又對我道,“葉楓,好好照顧你姐,她一晚上沒吃東西了”。
我的面色攙雜着憤怒的回答,“我知道”。
這個主席還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一語道破了我和雪兒的關係,真是一石二鳥的好方法,既表示了他的體貼與立場,也提醒了我和雪兒之間存在的問題,真是夠陰險,難怪能勝任主席的位子,他的這種思維和語言表達能力,我何時才能學會?
好吧!我暗暗決定着,他既然都能這麼毫無顧及的表達愛意,那我還怕什麼?我算是跟這個崔主席槓上了。
外賣的阿姨不停的在火鍋店裡徘徊叫賣着,我立刻大吼了一句 ,“阿姨,給我來碗冰粉和餃子”。
一切端上桌子,我又對雪兒溫柔的說道,“吃這個吧,這個不油”。
“好啊”!雪兒爽快的說着,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我又接過了她的碗,開始爲她挑選她愛吃的菜,再細心的將菜上的油葷用筷子瀲下,最後放入我要來的清水裡洗洗,這一切的事情做完,雪兒應該食之有味了。
“你想撐死我呀”?雪兒吃着碗裡看着鍋裡的嚷嚷。
我笑了笑,停止了動作,將碟子從新放在了她的面前,雪兒放下手中的冰粉,開始吃着我精心爲她挑選的葷菜。
我毫不考慮的拿起她喝了幾口的冰粉,一飲而盡,雪兒忙道,“喂,你喝完了我喝什麼”?
“那有什麼關係呀?我再給你買就是啦”,我面帶淺笑的說着。
雪兒嘟着小嘴叫喚,“現在就去給我買,我渴的要死”。
我環顧四周,再次溫柔的安撫,“那個賣冰粉的阿姨不在,等她來了,我就給你買,你先喝茶嘛”,我邊說邊爲雪兒斟了滿滿的一杯熱茶,雪兒這才安靜的繼續吃了起來。
崔主席斜靠在椅背上,吐着一串串濃濃的菸圈,眼神嚴肅而又憂鬱的注視着我,我也面色冷峻的回望着他,一道得意又充滿敵意的電波向主席射去,他露出了一抹充滿自信的淺笑,我依然沒有改變面部的陰冷,眼神中充滿了深邃,正如我內心的神秘。
這種眼神中的較量持續不到一分鐘,又有同學來招呼着崔主席,他依舊禮貌而又風度的離座去往別的班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