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的”?一直在埋頭勤吃的雪兒這才擡起頭,低鳴了一句。
“什麼故意的”?我不是很理解,又是上百種猜測和答案彙集到了腦海裡。
“沒什麼”,雪兒笑了笑,拿起了餐巾紙擦拭着嘴巴。
我忙問道,“你不吃啦”?
“不吃了,已經飽了,快去給我買冰粉”。
“哦”。
先前雪兒這麼說,我還以爲她是想打發我走所作出的暗示,原來雪兒是真的渴了,還是很不情願的站直了身體,欲走欲留之際,阿姨又出現在了這家火鍋店裡。
買了兩碗冰粉,我小聲的問着雪兒,“你們晚上還有什麼活動嗎”?
“不知道,到時再說,怎麼?你想參加啊”?
我搖搖頭,眼神凝聚的望着她,“我在想今晚你是不是又不打算睡覺”?
“今晚肯定要睡,這段時間我都覺得挺累的,恨不得抱着棉被不起牀”。
“你去哪兒睡”?我關切的問道。
“去惠或者肥肥家吧”。
“哦”,我低沉的說着,這是我早就知道的答案呀,想想還是有些不甘心的道出了自己最真實的想法,“你乾脆去我家睡吧”。
“你爸不在家嗎”?雪兒的眼睛裡閃出一道光芒( +_+ )。
“在”,我老老實實的回答。
她又失望的收回了視線(︶︿︶),朗朗的自語,“那還說個屁呀”。
“你不出聲,我爸就不會知道啦,明天我爸上白班,一早就走,不會穿幫的,再說我睡覺一直都有鎖門的習慣…………”。
我詳細而又耐心的解釋着,感覺雪兒完全聽進了耳朵裡,她微笑的打斷了我急促的話語,“那好吧,那今晚只有委屈你打地鋪羅”。
雪兒回答的這麼爽快,我感覺我的一張臉都快笑爛了,輕“恩”了一聲,忙站起身去拿水壺倒茶。
再次坐下,我的面容已經恢復些許平靜,雪兒又自語道,“本來打算去惠或者肥肥家睡的,不過我想今晚她們肯定又要玩通宵,我是沒有這麼好的精神了(╯Д ╰),想想幹脆回學校去睡,╰_╯戰龍、饅頭、菲菲她們肯定又要軟磨硬泡,這個時候回家,我父母肯定又要問長問短⊙﹏⊙,也只有去你家了”,雪兒說完又看向我←_←,面色有些慎重的問道,“真的去你家方不方便?如果不方便的話,我再想別的辦法”。
“沒關係的”,我還求之不得呢,再次提醒道,“你都跟肥肥她們說好了吧,要不要現在去跟她們打個招呼,說不去她們那兒了”。
“要啊,我現在就去,我還真覺得有些困了”,雪兒說完便站起身向班級走去。
我望着她的背影,回憶着這段時間的雪兒,忙完運動會又忙着打架,整晚整晚的夜不歸宿,忙完打架又開始教我這個沒有一點藝術細胞的人跳舞,她可真是累壞了°(°ˊД ˋ°) °,難怪雪兒會覺得這麼疲憊,今晚可要讓她好生休息一下。
看她跟同學打完招呼,又見她跟崔主席說了兩句,這才向我走來直接喊道,“走吧”。
我快速又愉悅的站起身來,跟上她的腳步離開了火鍋店。
一路上雪兒的話不多,這跟之前活躍的她大不相同,也許正是因爲我們之間如此熟悉,所以雪兒纔沒有必要再次僞裝,無精打采的面容悄悄的爬上了她的臉頰。
“坐摩托吧”,我體貼的說着。
雪兒不以爲然的回答,“又沒幾站路,幹嘛坐摩托?走路”。
“不要走路了,我也覺得很困,不想走路”,不得不說出善意的謊言,我太瞭解雪兒了,節儉勤勞,不想欠別人一分一毫。
見我毫不退讓,雪兒也很快的妥協,現在的她,的確也沒有這麼多精力來跟我耗了。
一溜煙兒的工夫,摩托便到了家門口,我輕輕的打開了大門,跟雪兒小聲的走了進去,父親的鼾聲時隱時現的傳來,我確定父親已經進入了沉睡狀態,雪兒直接走到我的書桌前,拿起筆寫道,‘去給我倒水,我口渴’。
我轉身走向了廚房,再拿出雪兒以前用過的牙刷遞給了她,漱完口的雪兒準備洗臉,我忙阻止着她,示意她進屋等待。
雪兒疑惑的看着我,我只好貼進她的耳朵小聲的說,“我燒熱水,你到屋裡去等”。
“幹嘛燒熱水”?雪兒有些急噪的說完,馬上意識到自己的聲調,忙將手指頭伸向嘴前發出噓噓的聲音。
我笑着望向她,我的父親我還不瞭解,爸爸從來都是一覺睡到大天亮,相反我是有點動靜就會驚醒,一直都在琢磨父親的這種好睡眠爲什麼沒有遺傳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