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微笑的對我說着只有我們倆才明白的謊言,龍娜這時也拿出了大姐大的風範,體恤的附言,“對呀,你先回去吧”,我依依不捨的望着雪兒,瀟灑的騎上自行車向家的方向駛去。
回頭看了看雪兒,她們女生大聲的言論,我在幾米外都能聽的一清二楚,大家並沒有在意我的潰逃,只是閒話家常的閒聊着,我放心的加快了速度,漸行漸遠,直到看不到雪兒爲止。
今天來到學校剛一坐下,身後的小雅就拍了拍我肩膀,小聲的問道,“葉楓,今天你那朋友的自行車還能借出來嗎?如果能借出來,我們又到駕校去騎好不好”?
隔我有兩排座位的小賢耳朵敏銳的湊了過來,“對呀,葉楓,你就幫忙把自行車再借出來嘛,我們都還沒騎過癮”。
一會工夫不到女生們都圍到了我的身邊,我四處張望雪兒的身影,不見蹤跡,敷衍的點了點頭,半晌雪兒才走了進來,晃眼看見門前晃過的身影像崔明偉,那個學生會主席,我有些疑惑了,上屆的前輩們不都陸陸續續分配出去了嗎,他怎麼還在學校?
“在看什麼”?雪兒走近我輕聲問着。
我指了指門口,“剛纔那個人是崔主席吧”?
“對呀”,雪兒不以爲然的說,“但他現在不是主席了,現在的主席是營銷班的鄧敏”。
營銷班,我想了想,那個鄧敏不是跟我們一屆的嗎,開學大會上的那個副主席我就不認識了,疑惑的搭話,“雪兒那,那個副主席是誰”?
“副主席”,她有些茫然的大聲呼喊,“宇,我們學生會現在的副主席是誰”?
宇想了半天,“美容美髮班的,叫啥來着”。
優好笑的附言,“虧你們倆都是學生會的,連副主席叫什麼都不知道”。
宇不悅的撅起了嘴巴,“那能怪我們啦,她又不是被選出來的,是學校內定的”。
坐在桌上吃早餐的戰龍嬉笑的說,“叫何燕,聽說是副校長的侄女”。
“真是天下烏鴉一般黑”,饅頭調侃了一句。
身後的小雅將一袋小籠包放在雪兒的課桌上,邊吃邊責備道,“你說你是不是傻嘛,喊你當主席你不當,非要當個部長”。
雪兒夾起一個小籠包忙反駁,“說那些,我要真當了主席就要以身作則了,還能讓你們一天到晚的逃課啊”。
飛機詼諧的說,“還難爲你爲我們作出犧牲了,你還不是一樣想耍”,他邊說邊把幾瓶牛奶放在了雪兒的桌上。
小賢責備道,“怎麼這麼晚纔拿上來,餃子都快涼了”。
飛機馬上賠笑,“今天的牛奶送的晚,剛剛纔到”。
雪兒又夾過一個餃子對飛機低語,“你說的對,我的耍心確實很大,真要當了主席,哪兒還能像現在這麼悠閒”。
“你也不能這麼說,我吃一個哈”,宇夾起一個包子接着說,“如果你真當主席的話,那我們班的人都必須循規蹈矩了,你的犧牲是很大,難爲了學生會內部投票通過,是我的話我也覺得放棄了很可惜”。
“行了,行了,有什麼好可惜的,那個鄧敏也不錯”,雪兒淺笑的回答。
饅頭和豬豬端了四碗米線進來,峰子拿過一碗遞給了宇後也插上一句話,“那個鄧敏爲人這麼老實,學生會的事還不是我們逸雪說了算”。
“不啊”,雪兒反駁的說,“還是那個何燕說了算纔對,她畢竟是副校長的侄女嘛”。
“行了,行了,別說了,都快涼了”,小雅催促的叫嚷又盯上了宇的盤子,“我吃一口哈”。
下午體育課,我和雪兒坐在雙槓上閒聊着,崔明偉拿着兩瓶汽水向我們走來,很禮貌的問道,“我可以坐嗎”?
雪兒微笑的接過汽水,“什麼時候說話變這麼客氣了,要坐就坐啊”。
崔明偉笑笑的跨上雙槓,雪兒將汽水遞迴,他又道,“我請你喝的,那個葉楓,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在這兒,沒買你的”。
我風度的搖了搖頭不去理會,開玩笑,我隨時隨地都跟雪兒在一起,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我在雪兒身邊,明明就是沒把我計算在內,說的多冠冕堂皇的。
雪兒望着我輕語,“你渴不渴?要不要自己去買”?
我急忙揮手,“不渴,你喝你的”,她是不是在暗示我離開?我偏不離開,不過看看這個豔陽天,太陽高照,雪兒也許是真的擔心我口渴也說不定,算了,既然說要留下,那我還是死皮賴臉的留下。
雪兒笑望着前任主席先開口,“我以爲你們高考班沒有體育課呢”。
崔明偉淺笑的回答,“怎麼可能,雖然高考緊張,但身體的鍛鍊也不能怠慢啦,沒有革命的本錢還怎麼參加高考”?
“說的也對,葉川呢,他已經到那邊了是吧”?
“對呀”,崔明偉感慨的說,“他已經到了上海,小滋也跟着過去了”。
“小滋”,雪兒有些驚訝的問,“小滋不是分到成都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