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也對,譚校長堂堂一個正校長沒把學校管好,要一個副校長來管,那教育處該怎麼看他?除了無能之外應該沒有別的。
我笑望着雪兒,“你怎麼能想到這一層”?
她嬌笑的說,“經常沒事跟老師吹吹牛,談談這些政治,沒事也關心關心學校的這些大事嘛,不是說什麼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嗎,我可是什麼事都關心的”。
對於學校這些領導層勾心鬥角的事情,我以前還真沒怎麼想過,現在想想將來出入社會不是會面臨更多的勾心鬥角嗎,該學習、學習了,至於跟老師說話,雖然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最起碼已經不再怕老師,應該是個很好的開始吧,就像我的性格一樣,在一步一步的轉變,我對自己有信心,只要雪兒在我的身邊,我相信我總有一天也能成熟起來。
這是不是應驗了一句話,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一定有一個推動他成功的女人,真是偉大的女人啊!雪兒在我心目中不僅僅只是愛這麼簡單了,她更是我的精神支柱,我的良師益友。
“你在想什麼”?見我半天沒說話,雪兒輕聲的問道。
我笑了笑溫柔的回答,“沒想什麼,你睡一會吧,我去炒菜,等做好喊你”,說完我微笑的轉身離去。
有幾分擔心雪兒會不好好聽話,又要倔強的起來給我收拾屋子,理完菜準備再去叮囑她一遍,結果剛走進臥室門口就見雪兒已經靠在牀背上睡着了,腦袋稍稍的向左肩傾斜着,顯出一片柔和,看來她這段時間的確太累了。
電腦初、中、高級的招收通知是在開學沒多久就發出的,雪兒那個時候就應該報了名,都怪我從開學到現在都沒帶雪兒回家吃過飯,都不知道她一天到晚會如此的忙碌,忍受着一上午的疼痛也不對我說隻言片語,現在看來精力都被病痛耗盡了,是該讓她好好睡一覺,不去打擾她。
站在門前凝視着熟睡的雪兒,覺得她比開學的時候消瘦了很多,回想起之前抱起她的重量也比以前輕了許多,真應該給她好好補一補才行。
我躡手躡腳的走近她,爲她理了理身上的薄被,關上房門免得炒菜聲將她吵醒。
把茶几搬到了牀前,一切就緒後才推醒了雪兒,“吃了飯再睡吧”。
她睜開朦朧的雙眼,有些茫然的望着眼前,發出一聲“啊”聲,臉上顯露出無比驚訝與感動的神情,我立刻警覺起來,她是否感受到了我的關懷備至?是否會無從適應?想到此我急忙起身打開錄音機聽起了新聞。
從來沒想過我還會有關心國家大事的時候,緊接着拿起本汽車雜誌翻閱起來。
“喂,吃飯就好好吃飯,看什麼書啊”?
“吃你的飯,別管我”,話是這麼說,爲了不讓雪兒尷尬,更是爲了好好遮掩自己已顯露在外的深情。
雪兒吃了兩口伸手拿過我的雜誌,有些驚歎的張大了嘴巴,“你什麼時候喜歡看這些書了”?
“覺得挺有意思的”,我面無表情的回答,溫柔的將書搶了回來。
“你看的懂嗎”?雪兒嬉笑的凝視着我。
“慢慢學嘛”, 話說看這些汽車構造圖還是比較一頭霧水,似懂非懂,但最起碼我已經有了鑽研的目標,對自己當下的自我感覺還挺滿意,越想心裡覺得越有了底氣,漸漸的也看的入迷。
“我吃飽了,你慢慢吃,我走了”。
雪兒的聲音打斷了我的神經,我忙擡起頭問道,“你去哪兒”?
“去上課啊”。
“上什麼課,休息一天”。
“啊”?雪兒又顯出一片茫然樣,笑嘻嘻的答話,“你准假啊”?
我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說對嗎?那我有什麼資格管她?雪兒一再抗議只有她管我的份,沒有我管她的份,我說的話她是不會聽的,說放她走嗎?那肯定不可能,用最快的速度想了一個理由,“你胃不痛了嗎”?
“不是很痛了”,雪兒很認真的審視着自己的胃部。
“那還是有點痛嘛,今天就別去上課了,好好睡個午覺,她們說你現在連午覺都不睡,還有今天醫生也說讓你好好休息,你都聽到哪兒去了?自己的身體自己都不愛惜”。
我長篇大論的說了半天,雪兒露出一副面癱的表情,隨後綻放出一個美麗的笑顏,“我發覺你現在口才越來越好了,還懂得教訓人了哈”。
“你教的撒”,我邊說邊無意的擺弄起那本書。
坐在牀邊的雪兒頭仰了一下,接着說道,“那好吧,聽你的”。
“啊”!換成我面癱了,沒想到她今天這麼快就妥協,難道是因爲胃還在難受但不告訴我,所以沒精力跟我爭?我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還在猜測之際雪兒說話了,“其實我覺得那個高級班學起來也沒什麼意思,學校的電腦太舊,老師只能在書本上講解,根本就不能在電腦上操作,這樣學電腦等於白學”。
“那就不學了撒”,我正求之不得,這樣下去雪兒的身體怎麼得了。
她笑了笑很無謂的說道,“反正也就三個月嘛,很快就混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