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我”,雪兒疑惑不解的輕挑着眉角,“教我就該我來騎,你騎什麼”。
“對、對、對,你說的對”,我放下了還在踩踏板上的腳,兩腳着地的控制着龍頭。
雪兒催促着我,“你下去撒”。
我依舊死皮賴臉的賴在車上,耐心的講解,“這條路這麼長,你騎到那頭又不會剎車又不會轉彎的,我還要跑過去很費勁的,你真想看着我累死是吧”?想想這幾天帶女生們騎車的情景,我累的汗流浹背的狀態雪兒是歷歷在目。
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凝視着她,口蜜腹劍的講着一堆看似道理的大道理,雪兒有些爲難的看了看前面,又看了看我的熊樣,最後很體恤的說道,“那好吧,不過你坐到後面摔交的話,別怪我哈”。
我“嗯、嗯”的急忙點頭,開玩笑,有我在,她怎麼可能摔交。
雪兒騎車帶人有些艱難,騎兩步傾斜一下完全騎不走,我又要忙着雙腳踩地固定車子,又要忙着摟住她防止跌落,着實有些費力。
“我來扶龍頭,你來踩”,我輕聲命令着,像這樣混下去一會兒就混天黑了,那還搞什麼,我想要的是像龍娜那樣的肌膚相親。
很清楚自己的目的,在雪兒沒有給出反應之時便握住龍頭最兩端,她看似已成定局只好無奈的踩上腳蹬,我不再說話的坐直身體緊貼着她,這樣才能看清前面的道路,雪兒微側着頭望着我,沒有異議的開始行駛起來,我時不時的糾正一下龍頭的位子,很輕鬆的上了路。
雪兒的身子完全僵硬,這麼會跳舞的她非要把那個柔軟的身軀變成這副模樣,我瞬間有了不少罪惡感,我怎麼能把跟龍娜在一起的事實強搬到她的頭上,我真是太壞了,就爲了那小小的佔有慾。
想到此,身體有意識的跟雪兒的後背隔開了些距離,雪兒的車速是越來越快,看似已經完全找到了感覺,我輕握着龍頭已經作好準備的看向前方,盡頭處,雪兒會如何?
依然還是老樣子,依然還是處到盡頭纔想起按剎車,依然不知道該怎麼掉頭。
我按了幾下緩剎之後扶着車龍頭,緊摟住雪兒,固定好她那搖晃的身體,溫柔的責備着她,“不要一直踩踏,慣性都可以走很遠了,不要到了盡頭再按急剎,慣性會把人彈出去的”。
“那你不早點說”。
驚恐未定的她小臉蛋都有些變白,嘴上還非要強辯,我笑了笑,“啊,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我不是提前按了剎車了嗎,你也沒有摔交對不對”。
“難怪我剛纔蹬了幾次都蹬不動,你那幾次都是在按剎車啊”?
“恩”,我點了點頭的看着她,零點一米的近距離,我再挺上一分就可以吻上她的紅脣,貪婪的吸食着從她身上散發出的陣陣香氣,我有些無法剋制自己,在她清澈的雙眼裡窺視着我心中的秘密。
這麼近的距離,雪兒也能感受到我身上傳來的陣陣熱氣,她很不自然的轉過身嚷嚷的說,“快點,快點,掉個頭再從來一次”。
不難看出雪兒的這句說詞只是爲了打破剛纔寧靜的尷尬,猶如暴風雨夜的前夕,進一步也許會雷鳴電閃,退一步依然風平浪靜。
我深呼了口氣,幸好有雪兒的矜持,否則我一旦越軌那將萬劫不復,不可能得到她的垂愛與迴應,只可能加快她的離去,即使是同在一個班學習無法避免接觸,雪兒也一定會盡量躲避。
快速衡量利弊之後,我未下車的開始掉轉車頭。
“喂,你下去,讓我自己來”。
雪兒的一句命令完全崩陷了我的神經,她是不是已經開始迴避我了?已經抗拒跟我接觸,我胡亂的猜測着,試探性的問了問,“你自己來行嗎”?
“怎麼不行啊”?雪兒仍舊不改往日的風度,禮貌的微笑輕輕的言語,“就像以前一樣,你扶着我起步,快點,快點”。
她的一陣催促下我無奈的下了車,機械的掌着舵開始讓雪兒滑行起來。
我的心太亂。
跟雪兒跑了幾步,覺得她已找到感覺便停下腳步,像曾經的我一樣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裡,無人的世界只有我自己的聲音,在內心裡開始搜尋着雪兒的足跡,怕在她轉身時帶走最後一絲光明。
‘哐鐺’的一聲巨響刺激着我的神經,我回過神來正好看見雪兒飛出車外。
我整個人被嚇傻在那兒,下一秒才緩過神來,拔腿就跑以最快的速度奔到雪兒的面前,
“怎麼樣?怎麼樣?沒事吧”?我的臉色已經被嚇的慘白,小心翼翼的扶起了雪兒,讓她靠在我的懷裡。
“沒事,沒事”,她邊揮着手邊搖晃的站起來。
認真的看了看她,應該是真的沒事,還好這一片是荒涼的虛蕪,還好這一片雜草橫生,雪兒剛好落在軟軟的草堆上,如果是在駕校的別處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同樣都長滿了野草,但被歷年來的學生踐踏,草怎麼長都只長到一小撮高,不像這裡的已經到達了人的腰。
雪兒脫離了我的手走向車道上去扶自行車,我緊隨其後觀察着她的一舉一動,看來真的沒有什麼大礙,我長吐一口氣,急忙跟她一起去扶自行車。
我眼神凝重的看着她,雪兒發覺之後小聲的探問,“你在看什麼”?邊說邊審視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