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扯着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直接拉下被子輕聲的耳語,“這樣就能呼吸了”,雪兒還想說什麼,我急忙搶話,“不說話了,乖乖睡覺”,邊說邊拍打着她的後背,哄她入眠。
雪兒的身體越來越僵硬,放在我背上的手也越來越不自在,我嗅着她的額頭小聲的嘀呤,“怎麼還不睡”。
“你怎麼知道我沒睡”?
“因爲你的眼睫毛在動”。
“呵!這樣抱着我,我睡不覺”。
“我們現在在露營,天氣又這麼冷,我不想你感冒,就這樣睡,不要胡思亂想”。
雪兒妥協般的調整了下身體,幫我裹了裹被子,手臂隨意搭在了我的腰上,外面的談話聲漸漸平息,雪兒的呼吸也漸漸順暢,很長、很長一段時間她才適應這樣的擁抱,進入了沉睡狀態,我再次確認被子沒有任何縫隙,這才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凌晨三點,朦朧的睡眠中依稀聽到一絲喘息聲,我急忙睜開眼睛尋找着聲音的來源,望了望雪兒,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只有靠感知來識辨,能夠感覺到自己還是緊摟着雪兒,她似乎也完全靠近了我,夜風遊走,雪兒也覺得寒冷,無意識的貼進了我的懷裡。
我探了探毫無距離感的她,她的秀髮還是如此的香逸動人,淡淡的花味遍及全身,她爲什麼會有這麼獨特的體香?難道曾是天界的嬌花仙子不成?下到凡間所以身上會帶有各種花氣。
我貪婪的嗅上了她的臉頰,鼻翼裡呼出沉重的氣息撲灑在她的臉上,雪兒很不適的伸出小手,我急忙停止自己的貪婪,靜靜的挨着她,警覺的神經觀察着雪兒,不知道她是否會被我剛纔的舉動擾驚醒,見她安詳的沉睡,我總算是鬆了口氣。
之前隱約的喘息到現在似乎變的更加清晰,是誰三更半夜在那呻吟?痛並快樂的聲音攪得我不得安寧,難道她不知道我是一個熱血青年嗎?經不住誘惑的,更何況身邊正睡着愛的要死,又在極力剋制自己的衝動,想去得到的女人。
聲音似乎越來越大,毫無忌憚的劃破天際。
雪兒突然挪動起身體,平躺着的她耐心的尋找着聲音的來源,間斷性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雪兒急忙搖晃着我,“葉楓,醒醒,聽一下是不是誰被打了”?
“啊~”?我露出一個面癱的表情,深深的皺起了眉頭,她怎麼會想到那方面,真是三句話不離本行。
見我無動於衷,雪兒直接坐了起來,我放在她腰上的手更加緊鎖,警覺的問道,“你幹嘛去”?
“去看看啦,叫的這麼慘的,肯定是幾個人打一個人”。
我肚子都快笑痛了,極力咬着自己的嘴脣,用疼替笑的將她按在了牀上,“這不是打架的聲音,你不要去”。
“怎麼不是,你害怕就別去”,雪兒極力反抗着,我緊緊的壓着她,她這一去還了得,不是破壞別人的好事嗎,我可不想讓她長針眼。
就在這時優大吼了一聲,“叫夠沒有”?聲音頓時停了下來。
雪兒輕推着我,我急忙給她蓋好被子躺下,看來同學們都醒了,紛紛議論着,菲菲大聲問道,“是哪個班的人,把她拖出來打一頓”。
“應該不是我們學校的”,抄手補充的說。
隔壁的龍娜也參與了討論,“我都聽她叫了半天了,媽的深更半夜的,我還以爲是鬼來了”。
雪兒揉着眼睛,打着哈欠的說,“我倒是剛剛醒,才聽到把我嚇了一跳”。
“幾點鐘了?今晚還地不地震羅?被她這麼叫醒了,我都睡不着了”,小雅也是口齒不清的說着。
她身邊的饅頭急忙愛撫道,“才三點過,時間還早,快點睡”。
他這句話似乎在安撫所有人,大家陸續的都不再說話,我也輕拍着雪兒,“你也睡呀”。
“恩”,她充滿倦意的說着,轉過身去閉上了眼睛,看着這麼疲憊的她,我也不想再任性,再次裹了裹被子,緊鎖住她,一會工夫不到就聽到雪兒傳來了均勻的氣息,我慢慢調節着自己的呼吸,剛纔的叫聲很難不讓人熱血沸騰,我能感覺到身體微微的變化,極力轉移着自己的思緒。
通過剛纔的對話,我估計我們班的女生都不知道那叫聲代表什麼意思,就是不知道我們班的男生是否也如此的純潔,他們是否也同我一樣再無睡意?
想想懷裡的雪兒,懂得這麼多知識的她卻不懂得這個,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看來她真的是太過純潔,在愛慾方面完全是一個天真、浪漫的小女孩,以前說我單純、幼稚,雪兒其實比我還要單純,但不能算幼稚,只是沒有經歷過,這更證明她跟迦佑之間真的什麼都沒有。
這麼愛她的迦佑,能夠在得到雪兒的愛之時還保護着她的純真,她的童貞,那我也一定要好好保護,盡最大的可能性去加以保護,暗自決定着。
真正單純的人,其實是她,而不是我。
早上起來我疊着被子,雪兒站在帳篷外伸着懶腰,饅頭走了過來問道我,“葉楓,你晚上還跟不跟我們睡”?
“要啊”。
“那你就不用收拾了,把東西全部放這兒,他們學校的人會守的”。
我疑惑的問道,“他們不上課嗎”?
饅頭含笑的回答,“請了一個星期的病假,不上課”。
我“哦”了一聲走出了帳篷。
走出帳篷只見雪兒正跟峰子他們閒聊着,峰子望着我問道,“葉楓,你是回家還是跟我們去寢室洗臉”。
我想了一下,“還是跟你們回寢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