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樓下,雪兒給我買好了牙刷毛巾,這纔回她自己的宿舍,我跟着戰龍他們上來,一進屋就深皺起了眉頭,好一個正宗的狗窩,在這麼亂的房間裡他們睡的着嗎?
每個牀上最少都有一兩件髒衣服,幾個洗臉盆裡也泡的有衣服,我看了看盆子裡的水,哇!都發黑了。
再看了看,拖鞋、皮鞋、涼鞋甩的滿屋子都是,各種成人雜誌隨處可見,菸頭菸灰鋪滿了地面,帽子嚷嚷的說,“這個星期該誰打掃衛生啦”?
一句話問出,各個都莫不開腔,帽子很無奈的走到了門口,一隻手叉腰一隻手扶牆,望着牆壁上的紙張,“豬豬,這禮拜該你了”。
坐在牀邊還沒睡醒的豬豬舉起了手,“不好意思,我忘了”。
“吃飯你怎麼沒忘呢”?帽子諷刺的說着。
豬豬還是懶得睜開眼睛,“我想忘的,可是肚子要餓”。
躺在牀上的戰龍,也伸出一隻手,有氣無力的說着,“你們快點收拾起一個地方讓葉楓坐啊,他從進來到現在還一直站着”。
抄手還算比較勤快,簡單的拿起牀上那件衣服對我說道,“葉楓,你坐我的牀吧”。
我看了看這個光闆闆牀,大家既然都把被褥拿到駕校去了,那就順便收拾一下自己的牀鋪嘛,這麼亂,除了抄手的牀上只有一件衣服之外,其他人的牀上什麼都有,我對面的上鋪竟然還有一隻鞋,這些人是怎麼脫鞋的?讓鞋子飛這麼高。
我低聲問着抄手,“你們寢室沒有凳子嗎”?
翻箱倒櫃的饅頭搶話道,“我們的凳子早在上高中的時候就被打爛了,學校也一直沒有給我們配”。
“配了也是被砸的份,不配也對,省心了”,洗完臉的飛機邊說邊走了進來,把自己的盆子遞給了我,“你去洗臉吧”。
整理好洗漱用具的帽子招呼着我,“走,葉楓,我帶你去”。
峰子鼻翼不通的躺在牀上,剩下半口氣說着,“對,讓我們室長帶你去”。
我好奇的問道,“那女生寢室,誰是室長”?
優一下從他的上鋪跳了下來,完全無心看我的回答,“龍娜”。
看他在上鋪找了半天就爲了找把牙刷,現在又四處翻找着毛巾,我搖了搖頭,天啦!這種日子怎麼過呀,平時看他們光鮮亮麗的,沒想到背地裡這麼懶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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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着飛機的牙膏和杯子漱着口,帽子邊洗臉邊說道,“一會如果逸雪她們問你,我們寢室怎麼樣,你知道該怎麼說嗎”?
我面無表情的回答,“知道”。
帽子含笑的說,“我想你也知道”。
“那你還問”。
“不確定嘛,先給你打個招呼,你比以前確實成熟很多了”。
我輕笑了一下繼續洗漱,帽子又道,“你跟龍娜怎麼樣了,可能我不該問這個問題”,他的聲音越來越小。
我擰着毛巾,很誠懇的看着她,“放心吧,我對龍娜沒興趣”。
“你會傷她嗎?其實……我很害怕你傷害她”。
輕輕的搓洗着毛巾,語氣也變的有些低沉,“我知道該做什麼,我會一直在我姐身邊,不會去傷害任何人”。
帽子笑的有些淡然,“其實我很希望你愛的是龍娜,而不是逸雪,這樣纔是真正的不傷害她”。
我放下了毛巾轉頭看向了他,“你放棄了嗎”?
“也不叫放棄吧”,他很惆悵的說着,“就是不知道到底該怎樣做,才能讓龍娜愛上我”。
“愛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很痛苦的,如果真放不下,就受着吧”。
“你愛逸雪愛的很痛苦嗎”?
我沉默不語,就在這時豬豬又走了進來,依舊是那句不要對女生說這裡的情況,我迅速丟棄了陰霾,轉變了笑臉,豬豬再次鄭重強調,“千萬別說實話哈”。
我捂着毛巾大笑着,這就是名副其實的做賊心虛。
男生們依次去洗了臉,大家這下都恢復了精神,又蹦又跳的下着樓,直奔三樓的食堂,雪兒她們已經等在那兒了。
宇輕聲的問道,“怎麼這麼晚”?
“排隊洗臉”,重感冒的峰子頭還沒燒暈,撒謊臉都不紅,反應還極快。
小賢貼近我,小聲的問,“他們寢室怎麼樣”?
我明顯感覺到了一道道冷光向我射來,我面色冷峻的說道,“還好,挺乾淨”,小夥子們頓時鬆了一口氣。
雪兒招呼着衆人,“別說了,快吃早飯吧”,她邊說邊把一盒稀飯推到了我的面前。
“你也吃”,我拿起一塊蛋糕遞給了她。
一個晚上沒有地震似乎穩住了人心,中午到食堂買飯的學生少了一點,外面擺攤的商家多了一點,雪兒沒執多久的勤便跟我回了家。
飯桌上父親問道我,“你昨晚上是在哪兒睡的”?
我不慌不忙的說,“在駕校,我們學校的學生都在那裡睡”。
父親點了點頭,“我昨晚上十點鐘就下班,回來看見你沒在,想你肯定也去了學校,碰見老鄧,他說你們有些學生去了駕校,我到了駕校看你們是又唱又跳,沒有老師的監管,你們這些學生還能這麼自覺,很不錯”。
父親是第一次這樣誇獎,我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會心的笑容,父親又道,“雪兒,你是你們學校的幹部對吧”?
“恩”,雪兒望着父親點了點頭。
“我看見你在唱歌,你們這一代的人怎麼會喜歡我們那一代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