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說實話嗎?看來雪兒說的每一句話都得拿來好生分析、分析。
想到此,我開口了,“因爲家庭的原因致使我的性格內向,因爲內向我從小就交不到朋友,沒有人願意跟我玩,也沒有人願意理我,長期的孤僻讓我不知道該如何跟別人相處,後來慢慢有同學注意到我了,可是我卻愛臉紅,愛逃跑,這樣反覆幾次又被打回了原形,我依然還是沒有朋友,就這樣我上了高中”。
說完,我望向雪兒,只看見她那同情的目光,我語氣的溫柔的問道,“怎麼了”?
是在同情我嗎?是在可憐我嗎?還是聽我的講述讓她產生了共鳴?我不容迴避的注視着她,深深的注視着她,想在雪兒的眼睛裡找到我渴望已久的答案。
一分鐘不到,雪兒依然面如桃色的轉移了視線,我偷笑了,雪兒難道不敢跟我有長時間的視線接觸嗎?
難怪她能做到無視我的目光說話,讓她記住我的名字就這麼難,讓她時刻迴避我的視線就這麼容易,難道這就是少女的青澀嗎?我這麼害羞的人都可以毫不避忌,她這麼大方的女孩爲什麼會在意?
瞬間回憶着雪兒和別人說話的情景,那時的雪兒似乎沒有迴避過別人的目光,她爲什麼獨獨要回避我,我的眼神跟別人有什麼不同?
依然目不轉睛的看着她,只見雪兒緊了緊衣服,操着雙手捋了捋兩邊的胳膊,她一定是冷了,我們已經站在風口上很長一段時間。
下一秒,我把自己的圍巾取了下來,溫柔的圍在了雪兒的脖子上。
她忙推拒着,“不用了,我不冷”。
“你沒有穿毛衣”?我探了探雪兒的衣袖,感覺她穿的很單薄。
她羞紅了臉望着我挑逗的動作。
害羞什麼?我自問着,開始解開釦子,脫下風衣。
“你幹什麼”?
“拿着”,我命令似的口吻說着,將風衣放到了她的手上。
“啊!不用了,你脫了會冷的,我回去加衣服就行了”。
沒有聽雪兒的話,我依然固執的脫下了毛衣,再次放在她的手上,換回了我自己的風衣穿上。
“換上吧,感冒很難受的”。
“有時我覺得你對我好的過分了,可能因爲你從來沒有跟人交往過,所以纔會這麼照顧我”。
雪兒羞紅了臉說着,聽話的脫下風衣遞給我,再穿上我的毛衣,…………。
這才乖嘛!我用柔情似水的目光看着她,我可不想我認定的朋友生病,可是雪兒說的我是因爲沒有跟人接觸過,所以纔會這麼對她,我覺得好象並不是這麼回事。
面對樓前樓後的那幾個哥們,我可沒這麼好的性情,可能是因爲雪兒是女孩,可能就因爲她是雪兒,唯一一個走進我內心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我現在還可以定義爲朋友嗎?朋友和戀人之間,友情和愛情之間,到底有什麼區別?
同性和異性之間,我的想法、行爲和感受都完全不同,如果換做另一個女人,我還能有這般的憐愛嗎?
穿戴完畢,雪兒感覺到溫暖的微笑着,這一絲暖意又毫不費勁的侵入了我的心田,別說現在是下雨天,就是下雪天我也不會覺得寒冷。
“喲!看不出來葉楓這麼溫柔的,我也覺得冷,葉楓,你把風衣脫下來借給我穿嘛”。
小賢距離我們還有一截,她就開始大聲喊道,我忙轉過身去看向窗外。
“不要跟他開玩笑,葉楓開不起玩笑的,他會臉紅的”,雪兒再次靠在窗邊,淺笑的說着。
“知道他開不起玩笑,我們平時話都不敢跟他說話”,菲菲也愛湊熱鬧的補充了一句。
薛莉調侃道,“幸好沒被優看到哦”。
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爲什麼害怕剛纔的那一幕被優看到?我立刻把臉微轉向了雪兒。
雪兒一臉正經的說,“優看到又怎樣?我怕被他看嗎”。
龍娜開口了,“叫你娃娃要風度不要溫度嘛”。
雪兒面無表情的望着龍娜,“還好意思說,我的毛衣還不是被你打溼的”。
龍娜微笑的說,“對,怪我,怪我”。
菲菲大嚷道,“昨天問了你要不要穿我的毛衣,你自己說不要的,今天又穿葉楓的毛衣,他的毛衣是要溫暖點哈”。
雪兒有些不耐煩了,“說些什麼呢?我哪想到今天會下雨呀,你那件毛衣上畫了這麼大個唐老鴨,我可穿不出來”。
菲菲面露了幾分難色,“可是這個星期除了我多帶了一件毛衣,誰還有多餘的毛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