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初衷”?我重複着,我的初衷是想得到雪兒,知道她的心意,知道得不到她,即使是這樣,我也希望雪兒能夠永遠保持住美麗的笑容,那個可以打動魔鬼心扉的天使笑容,這一切我都知道,可是,可是,“可是真的好難做到”。。
“愛情是什麼?不是你想得到就能得到,想擁有就能擁有的,你跟逸雪能建立起來這樣的感情已經很不容易了,不要輕易破壞它”。
我露出淺淺的笑容望着勇仔,“想不到你這麼成熟了”。
“那是當然,我們班哪個男生不成熟,只是平時嘻哈打鬧習慣了,所以看起來都是玩世不恭的,真要說幼稚,也幼稚不到哪裡去”。
我抿嘴笑了笑,大步跟勇仔走出了溫泉室,遠遠見到雪兒陰沉着一張臉,“泡夠了嗎?我以爲你暈倒在池子裡了”。
很擔心我嗎?我的眼睛在說着這句話,真這麼在乎我,爲什麼還要走呢?爲什麼不願意打那個電話,叫迦佑不要來?我閉上了眼睛,我真是太任性了。
雪兒伸出手摸了摸我的紗布,聲音變的有些低沉的嘶吼,“你洗頭啦?你是不是想感染啦?醫生都說了不能碰水的,你到底怎麼回事啊”。
“沒關係,只是打溼了一點”,拿下她關愛的手指,直接向房間走去,雪兒在我身後深呼吸了一口氣,這纔跟上了我的腳步。
能感覺到她壓抑着自己的怒氣,溫柔的替我重新包紮,我默默的看着雪兒,一動也不動,半晌雪兒終於注意到我的眼神,語氣也變的柔軟了許多,“怎麼了?傷口很疼嗎”?
“如果我說疼,你可以不走嗎?可以留下來照顧我嗎”?
雪兒抿了抿小嘴,“我可以喊同學照顧你呀,我明天必須走”。
“爲什麼不願意爲我留下來?我求你可以嗎”?
“葉楓,你聽話,不要像個小孩子一樣,可以嗎”?
我沉重的低下了頭,小聲的嘀咕了一句,“你點都不在乎我”。
“我怎麼可能不在乎你呢”?
猛然望上了雪兒,“既然在乎我,爲什麼一定要走?爲什麼不願意跟我多呆幾天”?
“你不要這樣嘛?你應該尊重我的決定纔對呀”。
“我尊重你,可是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我期盼這一次的出遊,期盼了多久?你到底知不知道”?
“葉楓……”。
“葉楓,葉楓”,我咬牙的重複着,“爲什麼不叫我楓葉呢?爲什麼每次想跟我保持距離的時候總是叫我的名字,就好象在提醒我一樣”,我邊說邊拉下雪兒的手,緊拽在掌中。
她另一隻手依舊按着紗布,微皺着眉頭望着我,“提醒你什麼”?
“提醒我的身份,提醒我跟你的距離,提醒我不要糾纏你”。
雪兒深呼吸了一口氣,執意掙脫出我的手掌,繼續幫我包裹着紗布,緩緩的低語,“我發覺你對我的依戀,已經超出朋友所爲,再這樣下去,你說我跟你會怎麼樣?你跟小夢又會怎麼樣?有沒有想過”?
“不要跟我提小夢”,我嘶吼着,“現在你在我的面前,我只在乎你,我只想跟你談我跟你的問題,不要走可以嗎?留下來照顧我可以嗎?現在的我不能沒有你,看在我受傷的份上”。
耐着性子包裹完畢的雪兒,這才目不轉睛的看着我,眼神中閃爍着最後的溫柔,“你受傷,我可以喊同學照顧你,但你必須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你是男人,不是小孩子,你以前都不是這個樣子的,現在爲什麼越來越任性”?
“我任性,我無理取鬧,這都是因爲你”,我抓緊雪兒的雙肩,“我只有你一個姐姐,我不想你離開我”,我從來沒有愛過任何人,她是我第一個愛的,也是最後一個,我不想她投入別人的懷抱,乞求般的說着,“去打電話可以嗎?叫迦佑不要來,留下來陪在我身邊可以嗎?我求你”。
“要我說幾遍?這是早已做出的決定,不可能更改的,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葉楓,你不要這樣”。
就在這時房門輕輕敲響,優隨即走了進來,面帶笑容的說道,“吃飯了”。
“馬上就去”,雪兒馬上轉變一張笑臉回答着,待優走後,雪兒依舊沒有半絲笑容的拉上了我的手,“走,吃飯”。
我拽緊雪兒的手再次請求,“不要走可以嗎”?
“你不要這樣,先吃飯”。
“你答應我不走”。
“你不要這樣”。
看她陰霾着一張臉,我緩慢的放開了手,絕望的低下了頭,時間越來越晚,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我到底該怎麼辦?輕言的說了一句,“你去吧,我不餓”。
雪兒完全被我激怒了,“你鬧了沒有啊,早知道你是這個樣子,我就不該告訴你,等明天我走之後你慢慢氣,我眼不見心不煩”。
“沒必要爲我生氣,不值得”,我有什麼資格跟她鬧呢?說好聽點,是她在乎的弟弟,說難聽點,只是一個同學而已。
“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再次望上了雪兒,“我想怎麼樣,我想你留下,你真這麼在乎我的感受,那你爲什麼不能將就我一次”。
“我還要怎麼將就你?你不能動不動就這個樣子啊,這樣誰受得了你”?
“受不了我就離開我,幹嘛假惺惺的同情我,幹嘛還來關心我,我要你施捨嗎?你知不知道我就快被你逼瘋了”。
“我逼你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