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急的掉淚的眼眸有氣無力的言語,“沒事,我不疼”,半晌,我望着爲我擦拭的龍娜抿了抿嘴脣,低聲的說着,“我們分手吧”。
“你說什麼”?她一下擡起了頭。
我從丹田裡提起了一口氣,再次開口,“我們分手吧”。
“不是說好畢業後分嗎?爲什麼要現在”?本以含着淚的她,此時眼淚再也忍不住的落了下來。
我蒼茫的笑着,站直了身體,輕抹着她的淚水,“我知道你很好,但我們就到這裡吧,還有二十多天就畢業了,我想把我剩餘的時間全部留給雪兒”。
很是不忍心,但不得不轉身,無法再面對龍娜的眼淚,我知道我今生已經愧對她太多,此時看着這樣的她,我會更加良心不安的。
她一下從我身後抱住了我,“我不分,我不分,我不會纏着你,一直到畢業後纔對我說這句話可以嗎?不,永遠都不要說,到時候你可以悄悄的走,就當從來沒有在一起過”。
我握住了龍娜的雙手,好言的勸慰,“不要再這樣了,爲我付出真愛不值得,你知道的,我從來都只愛逸雪一個人,我真的不想傷害你,就這樣結束吧”。
“我不結束,我不結束……”,龍娜大哭着。
我轉身輕拍着她的頭,“傻丫頭,找一個愛你的人,這樣你才能幸福,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想知道,我只要你,我只要你愛我,我只要你就足夠了,不要離開我”。
大嘆了口氣,也許當初利用她真的是錯的,看龍娜如此瀟灑,毫無顧及,想不到她對這段不牢靠的感情卻是全情投入,我依舊耐着性子安慰着她,“別說傻話了,跟我在一起,我只會傷害你,跟我在一起的時間越長,你受傷就會受得越重,我知道你是好女孩,你愛惜自己可以嗎”?
龍娜緊摟着我不停的啜泣,良久,她哽咽的開口,“我可以叫你楓葉嗎”?
我堅定的回答,“不可以”。
“爲什麼”?
“因爲這是雪兒給我取的名字,只有她一個人可以叫”。
“你爲什麼這麼殘忍”?龍娜邊說邊輕打着我的胸口。
我咬着脣角,低沉的言語,“我對你是殘忍,對不起,不過我從來沒有欺騙過你的感情,從第一天跟你交往時我就說過,我這輩子只愛逸雪一個人,真的對不起,我想我除了說對不起,也沒有別的話說了”。
“你可不可以吻吻我”?龍娜擡起了頭,淚眼婆娑的看着我。
我輕扯着嘴角,露出一抹強顏歡笑,閉上眼睛吻向了她的額頭,再次注視着她說道,“走吧,我送你回去了”,說完快速離開她,去撿那兩把早已被淋透了的傘。
龍娜像小女人般的緊摟着我的腰,我遲疑了一下,這算是最後一次了,我慷慨的,也十分愧疚的攬上了她的肩膀,緊緊的將她摟入懷中,共同撐着一把傘向學校走去。
寢室樓前。
她淡淡的開口,“用不用我幫你去把逸雪叫下來”?
“不用了,你上去吧,我還有點事要做”。
龍娜抿了抿嘴,“不用顧及我的感受,這個學期其實我挺感謝逸雪,明明知道你很喜歡粘着她,她卻總把你推給我,總是幫我製造跟你單獨相處的機會”。
我也緊抿上了雙脣,雪兒這麼做,一部分原因是因爲她要調查,一部分原因是我抓的太緊,她想解脫,更重要的一部分原因是她希望我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不想我再這麼痛苦。
我露出了一抹疼痛的笑容,“不說了,你快上去吧,換身衣服,別感冒了,我走了”,輕揮了揮手,瀟灑的踏步。
來到了電話亭,拿起了公用電話,“熊貓,你上次跟我說,讓我幫你守一下你姨媽的房子,現在還作數嗎”?
他故作生氣的語調,輕藐的說着,“你現在有空啦,不是說要陪你的心上人嗎”。
我淺笑着,“我帶雪兒一起來,可以嗎”?
“你小子,準備用我姨媽家做新房嗎?我先申明啊,把罪證收拾乾淨啊,別留下點東西回來讓我看見”。
我的語氣中透出了極度的嚴肅,“我說過的,在我沒得到她的心之前,絕對不會佔有她的身體”。
“你真實食古不化,早點把人得到,心自然就來了”。
我淡笑着,“你應該瞭解我對雪兒的感情,我要最純潔的愛情,我要她心甘情願”。
“行,大情聖,明白,明白,別說了,什麼時候來拿鑰匙”?
………
掛了電話,轉身快步的來到了學校,看着雪兒依舊漫不經心的看着書,似乎完全無法集中精神,我腳步無聲的走近了她,語氣低沉的說着,“不上晚自習了,跟我去個地方可以嗎”?
“去哪兒”?雪兒雙目無神的望着我。
我的心一陣揪疼,“走吧,去了就知道了”。
回家拿了點換洗衣服,帶着雪兒來到了公車站,坐到說遠不遠,說近不近的地方下了車,一路上雪兒都極度沉默,一路上她都看着窗外,我也沒有多的話語,不想擾亂她的心絃。
摸了摸花盆底部,熊貓把鑰匙放在這裡就去了女朋友家,雪兒這纔開口,“這是誰家啊”?
我邊開着房門邊說着,“熊貓的姨媽家,他的女朋友鬧着要出去旅遊,熊貓一直不敢走,因爲找不到信任的人幫忙守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