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恆肩膀一動,將外套挑起穿好,笑道:“不放開她,你哪有機會表現。 ”
燕若夢惱道:“我看你是心疼她,捨不得下手。”
凌天恆滿臉委屈的道:“你要這樣說,我也沒辦法的。”可憐他犧牲色相,到頭來換不來一聲稱讚卻遭到一身臭罵,真是冤呀,竇娥都沒他冤。
燕若夢冷聲道:“還想狡辯,剛纔你不是說要留下來陪她的嗎?。”
凌天恆聽了,真是哭笑不得:“好好好,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
燕若夢道:“什麼我怎麼說,事實就是事實。”
翩翩站在當中,她並沒有趁這兩人吵嘴而趁機逃開,反而曉有興致望着這兩人。他們怎麼看也不像一對,但是卻有一種與他人沒有的默契,有點曖昧卻又有點疏離,好像有什麼將他們牽着,但又好像有什麼隔在他們之間,當然這個人不會是自己,她輕輕嘆了一聲。
“你嘆什麼氣?”燕若夢馬上喝了過來,“收起你對男人那一套,對我沒用。”
翩翩望着她,又望了望凌天恆,最後望定她:“前不久我去了香迦,你知不知道我聽到了什麼?”
燕若夢冷冷的道:“你要說什麼就快說,要不然只怕以後沒機會了。”
翩翩依然面不改色,慢悠悠的道:“我聽到一個女天師遇到了一個男殭屍,這個女天師非但沒有將那個男殭屍殺死,反而將他接到家裡住,那些人說因爲他們之間——有私情。”她頓了頓又道:“如果我沒猜錯的,那兩個主角應該就是你們兩位吧。”她瞧着他倆,眼中有些得色。
燕若夢面色一變,當初將凌天宇冰封在家中時,她並沒打算讓凌天恆也住進來的,是他死賴着臉皮硬要搬過來的,只因她念着他倆上千年的兄弟情,心生不忍,才使得這隻天敵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她並沒往別處想,最多隻是想到有個免費的工人用。可是別人卻未必會那麼想,g01那幾名隊員只顧着學習,雖也看出些什麼,但卻不會說些什麼。常康寧和羅敏昕就算再怎麼打鬧,也不會說得太過。但是外面的人呢,他們又會怎麼想。燕若夢也想過,可是又將其忽略,她覺得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有什麼好說的呢,可現在聽翩翩這麼一說,原本不覺得什麼的,可是卻又受不了,再怎麼樣她也只是個女孩子。越想越氣,一轉身面對着凌天恆吼道:“凌天恆,你毀我名聲,我要殺了你。”
凌天恆仍坐在石牀上,而且是整個人都坐在上面,他曲着一條腿,另一條腿則豎了起來,一隻手按着膝蓋,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彈動着,而另一隻手則按在石上,身體微微側過去,他似乎貪戀着牀上那美人殘留的氣息,雙眼半開半闔,絲毫也不去理會那兩個女子。是的,女人說話,男人最好閉嘴,但是這個時候話鋒又扯到他的身上,他想不說也不行,他聽燕若夢那樣說,便瞧了過去,順着棒尖望向燕若夢,笑道:“你什麼時候看重過名聲的。”
燕若夢怒道:“這與你無關,拿命來便是了。”她一抖伏魔棒,棒身閃過一道銀光。凌天恆還是一動不動的,道:“如果你要殺我,隨時都可以,但如果你是爲了保住名聲而殺我的,我勸你還是不要,否則別人就會越描越黑,會說你爲了自己而殺死情郎,心狠手辣,不擇手段去博取名聲,但如果你留我一命,你捉你的妖,我玩我的……嘿嘿,這不自然澄清了。”
燕若夢一臉恍然:“好像有點道理。”
凌天恆慢悠悠的道:“何止有道理,這簡直是真理,身正不怕影斜,別人要怎麼說要說什麼就讓他們去說,就當他們在放……,呃,好像有點不雅,總而言之只要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又何必怕別人閒話。”
燕若夢笑了,對着翩翩一揚眉:“你聽到啦。”翩翩微一頷首:“聽到了,真是讓我看走眼了,想不到凌公子竟然是位情場中的老手,花叢中的王者,三言兩語就將我們這位不曉人事的天師妹妹哄得服服貼貼。”
凌天恆謙虛一笑:“不敢,其實我哪有這麼厲害,一個人若沒有某個方面的認知,無論別人怎麼說他也聽不懂的,我不過是稍加點撥罷了。”頓了頓又道:“既然把話說了,不如我私人傳授你幾招如何?”
翩翩曉有興致望了過去:“哦?那我就洗耳恭聽了。”
凌天恆望着她,似是嘲笑,又似是憐憫,他輕聲道:“男人不一定都喜歡主動的女人的,女人如果太主動,男人反而覺得會無趣。”
翩翩瞅着他:“所以你就因爲無趣就……。”
凌天恆打斷道:“不過女人若是主動了,那就應該更主動一點,相信沒有男人能拒絕和控制得住。”他沒有說得很明確,但聽的人都明白,因爲他那件薄薄的外衣他說話間好似也跟着在動。
翩翩咬着牙,眼中噴出了怒火,但很快又笑了起來,笑得是那麼的蕩,她嬌笑着道:“原來你是個假正經。”
真是聽不下去了,燕若夢冷笑道:“你們要說什麼,要做什麼,我不管。不過在你們印證之前,將常康寧交出來,免得我們在這阻礙着你們。”
翩翩止住笑聲望向凌天恆,笑道:“她當着你的面說要與別的男人走,你有何感覺。”不待凌天恆說話,燕若夢已喝過去:“你再胡說八道,我就將你的舌頭割下來。”
翩翩瞟了凌天恆一眼,故意道:“哦,我知道了,原來她也怕你不高興
。”
真是氣死人了,燕若夢一挺伏魔棒就刺了過去,翩翩體態輕盈扭腰閃過,凌天恆搖頭嘆道:“不是對你說了,沒有這事就別把它當一回事,嘴巴長在別人身上,你管不了他怎麼說。的。”
燕若夢氣道:“那我就割了他張嘴。”她說着話,可是手卻沒有停,一招接一招向翩翩攻過去。翩翩雖有幾百年修爲,但更卻不懂如何攻敵傷人,她只會利用妖術惑人而已。不過她勝在本體上是隻蝙蝠,因而可閃避開去。
燕若夢彷彿早就知道追擊是比不上人家的,她並沒有一味的窮追猛打,她利用符咒與自身靈力使伏魔棒發出閃亮的光芒,每揮動一下,就打出一道光條。光速比聲速要快,當然也比她飛呀跳呀更快,但是始終是慢了一點,因爲每一下只是一個方向,可翩翩卻可以任意飛躍。不過燕若夢也沒有氣妥,她見一個方向不行,腳步也就開始移動,同樣是這樣的招式,而且好像離翩翩越來越近。翩翩心知不妙,就想逃了。
燕若夢冷笑一聲:“現在纔來想走,遲不遲一點。”驀地她大喝一聲:“收。”手掌一張一合,翩翩的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張大網,將她網住。原來剛纔她並不是亂劈亂打,她是在畫符,如果貿然拿出她擔心一下捉不住對方讓她跑掉,何況她又不清楚她的實力,所以她只是使了兩三分的功力,試探對方。
網雖無形,但是卻像一張堅韌的獵網一般,任憑翩翩如何掙扎變幻都逃不出來,反而越收越緊,直勒得她動彈不得。
燕若夢耍着伏魔棒走過去,笑道:“如何,你不是很會哄人的嗎?不如你去哄下那邊那位男士,讓他來救你。還是我做個好人,就這樣將你交給他。不會亂動的女人,我想男人肯定會忍不住的。”
翩翩瞅着她,雙眼似要噴火,胸口一起一伏,誰也不會不論她一旦開口,會吐出多麼惡毒的話來。可是她卻笑了,笑得很是得意。
燕若夢蹲了下去,把伏魔棒撐在地面。笑道:“既然你也不反對,那我就幫你安排了,不過在這之前,你要將常康寧交出來,說不定他會幫你求情的。是不是,公主。”望着翩翩。
翩翩仰頭笑道:“如果換作是你,這招或許就湊效了,可惜這個人是我。”笑聲中帶着嘲笑。
燕若夢臉色一沉:“既然你這麼不識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她站了起來,將伏魔棒指着翩翩,怒道:“先殺了你,再慢慢找,不過是座小山罷了,能藏人的地方不會很多。”
翩翩笑道:“請便,反正很快你們也要留在這兒陪我。”說話間她瞅向凌天恆,就在此時,整座山開始搖晃起來,石壁也震落了不少沙石。
“喂,你在搞什麼?”一瞥眼,燕若夢看到凌天恆彈了起來,怔怔的望着那張石牀,那塊大石已一塊塊裂開。她真是又好笑又好氣,這人不會是找機關找不到,打碎了那石頭吧。
可是凌天恆並沒有答她,翩翩卻開聲了:“告訴你們一件事,每一座山都有一個心臟,那張石牀便是它的心臟,心碎山毀,這座山很快就要倒塌了。”
“胡說,山若有心,那不成精了。”倉促間,燕若夢並沒慌亂,雖不能避免承受着地動而晃着,但她並沒有摔倒。
“哈啊,這山早就成精了,你不是早知道了嗎?要不然怎麼會有我?”翩翩得意的大笑起來,她瞅着燕若夢續道:“心雖沒有,不過還有我,我的靈魄就被封印在這山裡,這山會不會塌就要看我想不想了。”
“這種鬼話,你騙別人去。”燕若夢說着一棒向翩翩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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