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當日的蒼白,也不會是無知無覺的暈睡,她不過是累了,休息一會罷了。??.w . 紅如玫瑰的薄脣輕輕抿着,略施粉底的臉蛋晶瑩剔透,同樣輕闔的雙眸掩去了她的孤傲、她的哀愁。不自覺地伸手過去,卻又怕打擾了她的憨睡,手住在她的臉側,不小心觸到幾根飄起的髮絲,彷彿有電似的,一下就將手縮了回來。視線下移是v領的婚紗,上緊下鬆的設計使得她,呼吸不是很暢,長而緩,胸口起伏有力。只因靈鷲不滿他們的婚事,氣得躲了起來,而了空似是有意無意地不讓洛絳雪靠近,故此燕若夢仍是穿着那一套的婚紗。他暗暗嘆了口氣,拉起被子替他蓋上。
“對不起。”
輕輕的語聲帶着深深的謙意似從很遠很遠的地方飄了過來,卻又是那麼的清晰。
手背撞上了一片冰涼。他低頭看着自己被握着的手,依稀間他好像回到不久前,那晚他們出去喝酒,她醉了,他抱着她回房,替她蓋被的時候,她也是這樣抓着自己的手,只不過那時她說的是“別走陪我”。他知道她其實並沒有醉,但是她仍是當她是醉了,也當自己喝醉了,俯身抱着了她……
可是今日兩人都沒有喝酒,頭腦比平日更爲清醒。。
“我明白。”
輕輕地抽出手,替她掖好被子。
燕若夢陡地睜開雙眼,看着他,有些忐忑不安的道:“有些事我……還沒想明白。”
凌天恆抿了抿嘴,低頭輕輕吻向她的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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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
沒有人再提起那次沒完成的婚禮,正如那次熱熱鬧鬧拍婚紗相只是爲了引某人的到來,就好像從來沒發生過一樣。一切好像又回到了不久前,了空依舊躲在實驗室中不知搞什麼名堂,洛絳雪和燕若夢仍是呆在房中久久不願出來,雪鷹和靈鷲則站在淩氏兄弟身後,十足貼身護衛般。可是前面那二人卻是抱着手,遙望着遠方,也不知在看些什麼,這四人直直地站着,不知情的還以爲是四件雕塑。
衛宅裡寄住的孤兒在前些日子已讓符偉超和馬鐵成接了去,那些本就是確確實實失去了親人的孩子,雖不是本地人,但只要有關係,還是可以在被某機構接納的。沒有了孩童們的打鬧,宅子甚是冷清。就連平日嬉皮笑臉的常康寧也斂了笑容,悶聲悶氣提着鐵劍,在前院裡揮舞,驅魔家族就像是受了詛咒的家庭般。從來就不會人丁興旺。到了他這一代,這一年,也還只剩下他和了空二人而已,可再過一些日子呢。他們還在不在這個世間,若果還是吊兒郎當,到時別說去保護別人,自己恐怕卻不知還有沒有命。
燕若夢倚着陽臺的欄杆看着常康寧在下面執劍走步,曾幾何時,她也是在這個地方,做着一模一樣的事……
夕陽西下,好不容易纔從圓圈中挪開步子,她一邊擦着汗,一邊走到牆邊拿起斜靠在那的那根棍子。棍子上還包着一層帶花紋的塑料紙,而是端則有一寸長的螺旋圈,看樣子可以往哪個東西上擰去。不錯,這正是現代最普通又最常見的掃把地拖上的那種棍子。然而接下來她並非要把棍子往掃把頭上套,而是雙手執着棍子的中央掄起圈來,一圈又一圈。曾記得,很久以前看過的某部戲裡,有個燒火的小丫頭,她爲了報仇偷偷躲在柱子後,偷看她家的大少爺練槍。看着對方在旋着槍桿,她自己也掄起手中的掃把有樣這樣模仿着。奇特的“兵器”,滑稽的動作,都讓人開懷一笑。沒想到時至今日,也輪到她來舞掃把棍了。幸好她聰明,把掃把頭擰了下來,要不然沒沾上掃把的一頭灰,卻惹來別人的一陣笑。可是……她低頭看着手中那支棍,小臉再次拉了下來,同樣是棍,人家的打狗棒卻是支綠竹杖,可是自己手上這個。紅色的塑料紙,空白處是一朵朵的花兒,這明擺着就是掃把棍嘛,真是差人比人氣死人,棍比棍也沒法子比。不管有沒摘下另一頭,它的原身還是沒變。要不還是撕開那層塑料紙吧,可是她又沒忘記小時候給這些棍子上的刺兒扎到手的痛。就算隔了這麼多年,她依然還記得當初可是哭了久,還摳了大半天才拔下刺來,想當初她還恨不得拿刀來割了。可是現在,她知道手的重要了,可萬萬不能讓它有事呀。
糊思亂想間,手上的動作也就慢了下來。就在此時,“啪”地一聲,一根柳條形碼不知從何處颳了過來,結結實實打在她的手臂上,不偏不移正好是昨日捱打的那兒。兩條痕一淺一深重疊在一起,旁邊纔是細細的血管。深紅色的鞭痕,淺紫色的血管,一粗一細,一深一淺。果真是高手,這眼力還不是蓋的!
再也不舞棍了,趕緊揉着手臂。他的一鞭雖不怎疼,可也觸目驚心,得好久才消得去。想當年給學校裡的老師那帶刺的樹枝打的,整整疼上一節課,偏偏下課後連半個疤痕也沒有,然後次日繼續。想投訴都不行。她不禁懷疑起來,這位年過半百的老頭,真的是武林高手嗎?書中不是說高手傷人往往是肉眼瞧不着的,但是五臟六腑都爛個七七八八,那叫內傷。而眼睛可以看到的那些很明顯的,就算是非常慘不忍睹的傷,也只是外傷,很容易好的。她瞟了眼對方,不知是該懷疑書本說的,還是該懷疑眼前的人。總之肯定有一個是錯的。
“大叔,你這是虐待兒童呀。”
“那又怎樣?”
“不……不怎樣。”
誰說年輕人就該是血氣方剛,她怎麼覺得自己總是中氣不足的。
白日受着這老頭的鞭笞,晚上還要受那個變態師父嘮叨。一天當中她除了去wc時是自由的,其餘時間基本上都是在嚴密的監控中。哦,不對,今天她也就早上起來那時去過一次wc,之後就沒再去過。她不禁摸了摸肚子,早上吃的那碗粥,估計那些殘渣都化成了香汗散化在空氣當中了。餓其體膚呀!
好吧,爲了能成爲絕頂高手,她忍了。書裡不是說嗎,那些大俠在練成絕世神功之前都要經歷大災大難的,如今比起她這餓幾餐,挨幾鞭也算得了什麼。
不過這樣子練,真能成爲高手嗎?軍訓的時候不也是這樣練的,早上起來跑步,接着練操,扎馬步,曬太陽……她倒不怕吃苦,就怕是白吃,而且此白吃非彼白吃,吃了還真是白吃。
“啪”地又是一聲。很好,非常的好,卻是她另一邊手上的另一條鞭痕再次加深。剛纔是她沒注意到,可現在對方拿着鞭子候着,明明知道他會有下着的,可偏偏還是眼睜睜看着往自己身上招呼來,而閃都無法閃。果真是高手,高手一出手,對手便無法還手。
可是這高手也忒變態了。
不給飯她吃,用鞭子打她也就算了,還不讓她穿衣服!倒不是她沒穿衣服,而是穿得很少。一件背心,一條短褲,就差袒胸露背,再露出八月十五來挨鞭子,這樣的裝束,雖說是夏日mm們的至愛,但是現在秋高氣爽,若非是站在烈日下,她早就要抱着雙肩打顫兒了。
難怪書裡都說傳授絕頂高手的高人都是變態,還真讓她見識到了。
“啪啪”,又是兩下。
這回不是打手,而是打在背上。
果真是個變態高手,還是個虐待狂,偏偏還能哄得她相信,他打她只是爲了替她打開筋脈,讓她修行容易些。這麼變態的話,她還居然相信了。好吧,她承認,她自己也是個受虐狂。
哎,認命了,繼續領鞭子。
“繼續練吧。”.
書裡說過練功的時候,最忌打擾。但劇裡卻是這麼演的,練功的在練功,可是一旁的人卻不是監視來的,而是趁機打擾。對,就是打,你練你的,他打他的。就打在你的身上,咋樣?
“嗯,哈哈,那個啥。前輩,你說我也練了這麼久了,也該換換別的了吧。”
在烈日下扎馬步,在樹蔭下耍掃把,有哪個高手是這麼訓練出來的呀,別到時給人耍了。
“嗯,有沒有什麼必殺技的?”
“你想學?”
“嗯。”
“把前院和後院的落葉掃乾淨了再來找我。”
“好——”
應得很快,可是待她看清形勢後,不免倒吸了口冷氣。
什麼叫做秋風掃落葉呀!
喏,瞧瞧地上那些便知了。
不過也不枉她辛苦一場,那個變態高人終於肯教她絕招了。
“前輩,你看既然要學真本領了,那是不是換件真兵器呀。”她的意思當然是換把絕世好劍耍耍,不過就算是把破木劍,也勝過破掃把棍吧。
“行。”這一回,對方很爽快的答應了,而且還立刻遞給她一把發着光的鐵棍給她。
雖然不是劍,但是鐵的也比木的強吧,最最低限度也比掃把棍要強。
可是……
她接過那支鐵棍,然後差點就拿不住了,往下墜了。
“劍在人在,天師的法器也等同於自己的生命。你連這伏魔棒都拿不穩,又如何能甩動它去攻敵?”
“我……我是餓了。”她保證她真的真的是餓得沒力了!
“到那邊去,把起手式練上五百遍。”
在高人面前,任何的解釋都是無效的,你只有按他們的吩咐去做,纔有可能成爲一個高手。
然後她真的在那麼一位高人的指導下,真的成爲了一個高手了。再然後,她由高手變成了高人,繼續去培養新的高手……
(ps:突然發覺其實如果放下別的事來,專心來打字,還是弄得挺快的。所以明天要早早起來,然後打字,完了再玩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