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在這時候,五郎被他家爹爹給開導過後走出來了,滿腦子轉悠着,他爹的話呢。
好吧胖哥來靈感了,不發愁了,他不成,可以帶着他舅舅呀,羣毆嗎,還分誰招呼的拳頭多不成。總歸是他同小舅舅兩個人的本事。
五郎也亮堂了,不發愁沒地方積攢名氣了,這不是現成的嗎,帶着小外甥呀,這貨天生就有本事沒事找事,何愁沒有出頭露臉的機會。
就這樣一個月後,效果出來了。原來胖哥池二郎只給武將人家賠禮道歉,他兒子看不上文人府上的小郎君,擱不住拳頭。
現在池二郎還要去文人府上賠禮道歉,因爲兒子跟小舅子組團了。文武雙全了。
京城大半人家,能招惹的都被這兩小子給招惹了。
池二郎都要感嘆一聲好本事,一個月之內把能得罪的都得罪了,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這得多忙呀。京城的曲家班趕場都沒有這麼忙。
要說華二老爺接手外孫以後的變化,就是,胖哥更剽悍了,原來是帶着一羣小夥伴搞武力壓制,小了玩單挑,大了玩羣毆,現在人家胖哥可以說是越界了,不光跟物件人家的小孩玩了,人家都已經可以文武兩道通吃了。
一樣的玩的開,都是碾壓性的,因爲在文途上,人家帶着小舅舅出站的。
華五郎誰呀,遼東大儒謝大先生的得意弟子。舌戰過全院學子的牛人。如今人家從書院裡面走出來了。開始越級挑戰了。
華池兩家現如今這個一時無雙,都是孩子給打出來的名頭。
老丞相府,才上國子監的孫子。被人家給挑了,老丞相同老尚書拱手,承讓,華府郎君果然名不虛傳。老尚書才知道這麼糟心的事情。
華老尚書被氣的,眼珠子都瞪大了,華家大老爺給老爹扶着胸口:“您也不用這麼生氣,往好了想。至少比讓別人到咱們華府賠禮道歉的好。至少五郎這孩子才學不錯,沒輸給對方。而且姑爺善後不錯。這不是一個多月了都沒鬧出來什麼事情嗎。”
邊上的華二老爺跟着連連點頭:“就是,也讓他們知道咱們尚書府的實力如何。”
華家大佬也覺得老二這是火上澆油呢,果然老尚書隨手抓了東西扔過來,華家大老爺倒黴。被拍到了。
怨念的看了邊上的二弟一眼,然後繼續給他爹順氣:“爹,您息怒,老二說的也有道理。”
不是願意給老二擋槍,那不是不得不站在老二前頭嗎。誰能想到老二在朝堂上讓他省心了,在家事上弄出來這麼一處呀。
華老尚書:“放屁,你,誰讓你這麼教導孩子的,等他日五郎金榜題名。何愁沒有名氣,用得着把滿京城的勳貴人家得罪個遍嗎,怎麼就你家小子有本事。就你家小子有才學,你腦子被驢踢了吧。”
池二老爺抿嘴:“兒子也不過是開導開到五郎而已,再說了咱們華府頂天立地,靠着真本事吃飯,得罪不得罪那些人家又怎麼樣。您何必生這麼大的氣呢。”
老尚書再次出手:“滾,老夫不想看到他。”
華家大老爺打發二弟先出去。自己一人給老爹拍胸口順氣。
老尚書氣苦:“都是我沒教好他,讓你往後在朝堂上可怎麼好呀。這事逼着你當孤臣呢。”
華家大老爺:“爹爹往開了想,咱們華府如今子孫爭氣,他日躍身朝堂,都是安邦定國的好兒郎,躋身京城的一品人家已經是事實了。如今這樣這樣也沒什麼不好。也省的咱們尚書府戰隊了,咱們就是聖人的臣子。聖人就願意看到咱們華府左右逢迎,結黨營私了。何況孩子們的些許小事,也不至於就在朝堂上有什麼影響。”
聽到兒子這話,老尚書總算是氣緩和了,就說大兒子有遠見,不愧是自己教導出來的,因勢利導還能走出來一條忠君的不倒翁之路呢。很是不錯。
老尚書:‘孤臣哪是那麼好當的,真要是有個萬一,連個幫你求情的都沒有。’
華家大老爺:“聖人心裡有咱們尚書府就好。”
好吧老尚書徹底不生氣了,說起來這孩子得罪人也得罪的技巧呀,但凡站隊,結黨營私的人家都給得罪遍了,這下好了,誰家也不不會在拉他們華府進陣營了。京城的人家,有幾個不是結黨營私的呀,隨便得罪一個,可不就是千絲萬縷的嗎。老尚書真的是在安慰他自己呢。
華家大老爺發愁,難怪老爹連一品都不願意幹了,二弟這樣他這個官做的真的不容易。
可惜聖寵不在他身上。看着門外二弟的眼神都是糾結的。這是一個什麼貨呀,小時候不這樣呀。
從老尚書的書房裡面出來,華二老爺還不錯,在外面等着他家兄長呢,身邊的常壽手裡捧着布巾,華二老爺趕緊給兄長擦拭身上的殘茶:“父親的脾氣越發不好了。”
華家大老爺終於知道爲何老爹看着二弟每每都要磨牙了:“還不都是你招惹的,也該好好地約束一下孩子們。”
華二老爺:“孩子們還是很有分寸的,就像大哥說的,難道孩子們在外面被人欺負了,咱們讓人家賠禮道歉,老爹心裡就痛快了。”
華家大老爺閉眼,糟心死了:“也不能非得去惹事。”
華家大老爺果斷作出決定:‘若是五郎在招惹是非,二弟呀那就親自走一趟,給人賠禮道歉好了。不要仗着姑爺性子好,什麼事情都讓姑爺出面。這樣也能顯示出咱們華府的誠意,就這麼決定了。’
華二老爺被人給你捏住七寸了。給人去賠禮道歉還是很打臉的,死要面子的華二老爺覺得有點爲難:“我好生的約束他們就是了。”多簡單呀。就這麼就搞定了。
華家大老爺瞪眼,換成自己。有人給擦屁股,不用他出面賠禮道歉,他也這麼綜着兒子。
老尚書最近看大兒子的眼光有點異樣,老尚書覺得大兒子太神奇了,那麼糟心的事情,也不知道老大同老二怎麼交代的,怎麼五郎說沉寂就沉寂了。又到書房好好讀書了呢。
自己當初罰兒子在祠堂裡面過了多久,抽了多少鞭子呀。沒有過這種立竿見影的效果呀。難道老大給老二灌藥了。
還是那句話,人家華家大老爺手裡有他家二弟的正確使用方法。
兒子被打包回府了,池二老爺高興了,終於又能跟大孫子雙賤合璧了。最近大孫子的豐功偉績裡面都沒有他這個祖父濃重的一筆。池二老爺覺得非常遺憾。
池二郎看看兒子,若不是四娘生的,他都想動手了。最近沒少給人家賠笑臉:“回府,就好好的在族學讀書學本事好了,沒事別招惹那些文人府上的小郎君。”
好吧池二郎對兒子的要求真的不高,別撈過界就成了。
芳姐嘴角牽動好半天,聽着話頭跟兒子沒救了一樣。真的養出來一個熊孩子。
胖哥身邊的小夥伴還是當初從東郡跟着一起來的,對於這位池大人那是萬分愧疚的,說白了他們就是伴讀。小郎君有錯,就是他們有錯,不過是夫人寬宏。小郎君犯錯從來沒有罰過他們就是了。
當初在東郡的時候,他們都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同國公府上的郎君幹仗,會同丞相府上的郎君罵街,能同國子監的文人世子們互爭長短,如此說來的話。他們也算是出息了,有見識了。不過在小郎君來說,怕是犯錯了。
沒看到夫人那眼神嗎。
胖哥不以爲意:“爹,兒子纔不願意同那些酸郎君一般見識呢,您放心,兒子肯定不招惹他們。”話語裡面全是對那些文人子弟的瞧不上眼。
然後過來安慰自家老孃:“兒子也是孃的兒子,看吧兒子在文采上的本事也是不錯的。小舅舅都說了,能夠在短時間之內,闖出來名頭,兒子功不可沒。不過娘呀,兒子在文采上還是差了小舅舅許多,往後兒子想在武藝方面發展,怕是文學成就也就只能給娘爭氣到這裡了。”
很是遺憾的決定自己的後半輩子,沒法給他娘爭氣了。
芳姐真不知道兒子這個豐功偉績,竟然是這麼體貼的爲了他:“哎呦,你可是好好地發展你得武藝大事業吧,娘已經很知足了,兒子呀,可別太爲難你自己了,娘若是知道你這麼給娘爭氣,娘肯定不會同意的。”
胖哥:“還是娘心疼胖哥。知道胖哥特長不在這裡。一個大老爺們同娘們一樣嘴皮子上爭長倒短,兒子看不上的很。”
芳姐一張臉都不知道用什麼表情好,看着四頭身的兒子,這也叫大老爺們,長見識了:“真是委屈我兒子了。”
池二郎神奇的覺得安慰了,爲兒子給人家低再多的頭也願意,看吧不愧是他池二郎的兒子,多豪邁呀。沒讓老丈人給引導歪了。
芳姐都沒法安慰自己了,特長不在這,還能這麼折騰呢,也不知道自家兒子特長髮揮的好的地方,將來讓他們怎麼糟心呢。
池二郎對於兒子同夫人的對話,只能說雞同鴨講也能說的這麼承前啓後,上下連貫真不容易。兒子心夠大的,夠不會看臉色的。往後得在這方面着重教導教導。
打發走糟心的兒子,芳姐覺得自己才二十四已經老的要不能在開顏了。挺期盼的看着池二郎:“兒子在武藝方面沒啥特長吧。”
祈禱千萬不要有,不然將來可怎麼好呀。
池二郎安慰夫人:‘胖哥在文采上差了點,武藝上還是不錯的,好歹也是我侯府的郎君呢。’
好吧芳姐跟哀愁了,對着池二郎那個抱歉呀,她生的兒子呢:“那可是要爲難你了,將來給人家道歉的地方還多着呢。”
池二郎黑着臉淡定的點頭:“夫人只管放心,兒子的事情有爲夫在呢。”
池二郎根本就不認爲兒子有什麼不對,就像岳父說的,武將的天下本來就是打出來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