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這東西跟釜有幾分相似,不過也就是換個模樣,能有什麼神奇的地方?”房玄齡撇撇嘴,看着那東西有些不屑。
這生菜生肉有什麼特別的味道,他還真不相信。
“說你沒見識,你還死鴨子嘴硬,我告訴你這東西叫做火鍋,只不過原樣不是這樣的,這我只是爲了省時間,隨便打造了一口。等過段時間我吩咐鐵匠打造好的到時候送你們一個,你們就知道這東西的好處了。”韓元目不轉睛的盯着那鍋裡的一片肉,一邊給房玄齡解釋着。
“哪裡有醬料,你們自己按照自己的口味調。”
等到那片肉浮出了水面,韓元急忙夾起來,放在自己早已經調好的醬料碗裡,沾滿醬料,這才美美地放進嘴裡。
“果然,冬天和火鍋最搭配了。”
“咕嘟。”
三聲咽口水的聲音響起,三人目不轉睛的盯着韓元的表情。
起初還對這東西充滿了不屑,可是看到韓元的表情之後,三人有些激動了。
“那我先試試?”杜如晦最先忍不住,學着韓元拿起桌子上那雙公筷夾起一塊肉放進鍋裡。
“行了,可以夾出來了。”韓元一邊涮着菜一邊含糊不清的提示到。
杜如晦這才小心翼翼的將肉夾出來,在自己醬料碗裡涮了一下,放進嘴裡。
“哈...”
杜如晦表情變得精彩起來,忍不住的張開嘴哈氣,想要將嘴裡的肉吐出來,可是又捨不得。
李二和房玄齡一臉期待地等待着杜如晦的評價,誰知道杜如晦雙眼一亮,沒有說什麼,直接再次夾起一塊肉重複着剛纔的動作。
李二看着杜如晦的樣子,頓時一陣怒氣上頭,自己怎麼就那麼想要拎着杜如晦揍一頓呢?
不過看樣子,這東西味道應該不錯,要不然老杜這傢伙絕對不會動手吃起來。
李二拿起自己盤子上的筷子就要夾起一塊肉。
“老李你幹嘛?”韓元見到李二這幅模樣,連忙舉着筷子制止道:“你這麼搞,我們豈不是都要吃你的口水?”
“我...”李二頓時一陣尷尬,連忙抓起放在桌子上的公筷,等着韓元下面的動作。
那濃郁的香味已經撲鼻而來了,李二和房玄齡忍不住地吞了一口口水。
不過他們兩個並沒有着急着下手,畢竟這東西對於他們來說是新鮮的玩意,剛纔只顧着看韓元和杜如晦的表情,沒注意到兩人的動作。
這東西你要弄明白別人怎麼吃的,不然到時手忙腳亂的,丟人啊。
“美啊,這要是再有些酒就更好了。”韓元涮了一片羊肉,嚥下去,感嘆道。
李二一絲不苟的將韓元的動作收入眼底,這纔開始動氣筷子。
夾起一片羊肉,輕輕放入鍋中,等到羊肉變了顏色,夾出來,抖掉上面的湯水,然後在盤子裡的醬料一蘸,放進嘴裡。
李二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將肉吞了下去,放下筷子,一臉回味道:“滿口潤滑,肉質鮮美,妙不可言啊,韓掌櫃果然是大廚。我老李佩服。”
李二發表完自己的吃後感,等了許久也沒有一個人理會自己。
這有些惱羞的向三人看去,這一看不要緊,三人你爭我搶的不斷夾着東西,一臉激動的盯着鍋裡的東西,也不管是誰放的。
只要浮出來,直接開搶。
“哎,你們...能不能給我留點。”李二顧不上生氣,連忙拎着筷子也加入了乾飯大軍之中。
桌子上的菜品肉眼可言的不斷減少,直到桌子上的菜品幾乎掃蕩一空,衆人的速度才放慢了下來。
“韓掌櫃,要我說,咱們合夥開個酒樓吧。專門搞這個。”杜如晦吃的扯開了衣服,一邊往嘴裡塞着肉,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
這貨怪不得能得寄生蟲病,這傢伙一點青菜都不吃,專門幹這羊肉。
這桌子上一半的肉估計都進了他的肚子。
韓元沒有理會杜如晦,而是翻身跑到櫃檯上,打了一壺酒拎了過來,一臉笑容的給自己,李二和杜如晦倒着酒,“來來,我跟你們說,這吃火鍋,還是要有酒,不然就沒了靈魂。”
杜如晦看了一眼自己的茶杯,眼巴巴的看着韓元,似乎期待着什麼。
韓元翻翻白眼,沒好氣地說道:“老杜,你也不用看我,你自己想喝就喝,死了不關我的事。”
“咳咳,俺不喝酒。”杜如晦端起一杯茶,一飲而盡,還回味地舔舔嘴脣,似乎自己剛纔喝的就是酒。
地乾杯!”韓元舉着酒碗和李二、房玄齡碰了一下,兩人有些疑惑,“乾杯”這是什麼東西?
不過兩人沒有問,畢竟這問出來有些丟人, 便學着韓元的樣子,說着“乾杯。”然後一飲而盡。
三人就這麼喝了起來,沒一會三人便喝了一個半醉。
吃飽喝醉的李二想起了自己的心事,臉上露出一絲的愁苦。
“咦,老李,你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韓元醉眼朦朧地看着李二,而後伸出手拍拍李二肩膀說道:“有什麼事,說來聽聽,今日我好好給你解解惑。”
聽到這話,李二頓時樂了,自己還發愁怎麼開口呢。
果然還是酒桌上好辦事啊。
李二給杜如晦使了一個眼神,杜如晦接收到之後,嘆口氣說道:“韓掌櫃可知道最近的災民之事?”
“你這不是廢話麼,我今天去施粥呢。”韓元翻翻白眼,伸出手指敲着桌子等待着杜如晦的下文。
“我們後面的人因爲此時很是頭疼,想要讓我們幫忙湊齊三十萬石糧食,可我們又哪裡能找到這麼多糧食,即便是有錢也買不到啊。”
“都在五姓七望手裡,他們死活不賣啊。”杜如晦說起此事,那一直沒有放下的筷子也放了下來,一臉苦笑道。
“的確,三十萬石糧食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拿出來的,放眼天下估計也就五姓七望能夠拿出來,他們肯定不會拿出來的。”韓元深有體會地點點頭。
“誰說不是呢,這不把他們急壞了,他們也讓我們湊一些糧食,可是我們那裡去湊啊。”房玄齡這時候也接腔道。
“我們就是商賈,五姓七望都不給他們那些大老爺面子,怎麼可能給我們身份低賤的商賈面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