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風的反應,太簡單和直接了。
江鋒說滾,他立馬轉身就走。
毫不遲疑,甚至連眉頭都不皺一下,並沒有所謂的大佬被羞辱時,惱羞成怒的一面。表現出來的一切,彷彿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一樣。
江鋒說讓他滾,他就得滾。
似乎江鋒要是讓他站着一旁不動,他也會老實巴交的站着,按照江鋒的意思去做。
這不像是一個大佬的風格,更不是一個大佬該做的事情。
而能讓一個大佬這樣,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眼前的江鋒,要比許長風還要大佬。
這種想法,讓一旁捱了一個耳光子的陳心易感覺到心臟彷彿被什麼抓住了一樣,整個人都停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看着江鋒。
一旁的周萱和雲飛揚,已經張大了嘴巴,不知道腦海中都想些什麼玩意兒。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二人腦子一陣短路,全部傻在了那邊,不知道如何是好。
“對不起!”陳心易猶豫了下,朝着江鋒鞠了一躬,隨即趕緊跑出去補票。
連許長風這樣的人,都要對江鋒畢恭畢敬,他實在不敢想象,江鋒到底是何許人也,爲了安全起見,還是跟江鋒道個歉,免得被江鋒記掛上。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那地上的劉強,更是慌忙朝着江鋒連續磕了幾個響頭,他很清楚像他這樣的角色,如果江鋒要處理他,絕對是分分鐘的事。
磕完頭,劉強就灰溜溜的跑了,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面,直冒冷汗。
“剛纔,他們……”丘可曼震驚至極,說話都結巴了。
“比賽就要開始了,咱們看比賽吧!”江鋒拍了拍丘可曼的手背,示意她不要緊張,更不要胡思亂想。
“嗯。”丘可曼聞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此時的江鋒,她只覺得非常陌生,但卻爲江鋒由衷的感到高興,她知道以前的許勝利,唯唯諾諾,性格特別膽小,經常讓人欺負。
江鋒能有今天,意味着他未來將變得更加順利。
一旁的周萱和雲飛揚,震撼之色,還未消失。
周萱嘴巴動了動,想要問些什麼,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她清楚,從一開始,他們就看錯了江鋒,江鋒並不是他們想象中的那樣,上一次的投河自殺,肯定也是一場誤會。
她不清楚真相是什麼,但知道江鋒絕對非比尋常。
至於雲飛揚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按壓下心中的震驚,此時的她,心裡面起伏不定,震驚和羞憤,乃至悔恨,都摻雜在一起。
在還沒來相親之前,她對江鋒就是不屑一顧。
見了面後,大失所望。
卻不想在準備和江鋒分開的那一剎那,江鋒展現出了驚人的實力,當着他們的面,斬殺了雷刀。但那時雲飛揚只是感到驚訝,畢竟像江鋒這樣的實力,身爲雲家嫡系子弟的她,並不是沒見過。
那時起她纔對江鋒產生了好奇,開始等着江鋒打電話過來找她。
結果一個晚上,江鋒沒有絲毫消息,她原以爲江鋒想要放長線釣大魚,欲情故縱之時。卻在競技場內和江鋒碰面,且看到江鋒帶着丘可曼來看比賽。
那樣子彷彿早就忘記了她。
正當她爲此感到憤慨之時,陳心易竟然指出江鋒沒買票,偷跑了進來,然而當她和所有人都準備看江鋒笑話的時候。
卻看到許家未來繼承人,楚州大佬,宗師境強者許長風,竟然護在了江鋒面前。
且這種掩護,是如臨大敵,畢恭畢敬的守護。
她看到,高人一等的許長風,在江鋒面前卑躬屈膝,面對江鋒羞辱性的言辭,滾這個字的時候,他竟然一聲不吭,乖乖的轉身就走。
甚至在哪轉身離開的時候,雲飛揚都能察覺到,許長風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好像眼前的江鋒,有多麼可怕,讓作爲楚州大佬的他,都不敢直視。
短短四十八個小時不到的時間,雲飛揚心情跌宕起伏,幾次大喜,幾次大驚,直到現在目瞪口呆。
“你的底氣,難道就是你的背景,許?還有那個勢力在楚州能夠超過許家?”雲飛揚內心十分複雜,暗自思量着。
陳心易跑去買票後,選擇坐在了其他地方,擔心惹惱了江鋒,此刻他不敢在靠近雲飛揚,關於泡雲飛揚的事情,已經被他拋之腦後。
再也不敢多想。
而競技臺上的爭鬥,也在此刻引人注意。
江鋒看到,準備衝刺百連勝的陳靜月,此刻剛剛登上了競技臺。
她編者一頭髒辮,小麥色的皮膚,露着大長腿,胸脯高高鼓起,神態冷靜,目光沉穩帶有一絲冷氣。
五官看起來,說不上有多美。
但勝在她那非比尋常的氣質和身材,始一出現,就引得滿場歡呼,讓得無數人,爲她加油助威。
今日來到競技場內的人,都知道陳靜月,今天要衝刺百連勝,在成功之後,她將會挑戰年度冠軍王琛。
她和王琛的對抗,將是今日的高潮。
似乎沒有人認爲,陳靜月今日不能衝到百連勝,所有人都認爲,她一定能夠和王琛面對面對抗。
“轟!”
突然競技臺上,傳來了一道巨響聲。
江鋒和衆人見到,一位將近兩米出頭的大漢,拖着一條鐵鏈,突然飛躍到了擂臺上,讓得擂臺顫動,轟隆隆炸響。
“竟然是秦山!”
“陳小姐的最後一個百連勝挑戰者竟然是秦山,天呀,陳小姐怎麼會選擇秦山?”
現場立馬一陣驚呼,無數人譁然。
不少人議論紛紛。
“秦山是上一屆的年度冠軍,實力不弱於王琛,上次是因傷退出,陳小姐挑戰他,她能獲勝嗎?
即使勝了,她還能再挑戰王琛嗎?”
有人驚呼道。
江鋒詫異,看了眼秦山,江鋒發現,無論是陳靜月,還是秦山都是宗師境強者。
陳靜月瘦弱的身軀內,有一股不俗的內勁氣息。
而秦山魁梧的身軀中,每一塊肌肉,彷彿都灌滿了鐵汁,就好比人形坦克,能夠單憑雙手撕開一輛卡車。
但最讓江鋒驚訝的是,秦山並不是一個煉體修士,而是存粹的內勁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