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心易一臉憋屈,實則心裡面爽的很。
剛纔他好說歹說,讓江鋒起來,結果江鋒始終無動於衷,這下好了,許長風來了,讓他發現沒有買票就跑進來,江鋒還不被打斷腿。
“沒買票也敢溜進來,簡直找死!”
聞言許長風當場大怒,在他們許家維持秩序的情況下,竟然有人敢闖進來,完全是沒把他們許家放在眼裡。
“告訴我,是誰霸佔了你的座位。”許長風冷哼,鼻孔朝天,根本沒往江鋒這邊看來。
“就是他們。”陳心易立馬指向了江鋒。
“我親眼看見他們沒有買票就跑進來了。”劉強跟着附和,他見陳心易都對許長風這麼恭敬,知道許長風來頭定然不小,江鋒和他幹上,絕對是找死。
“許先生,我願意爲他們補票。”周萱知道情況不對,趕忙說道。
“在這裡沒有補票一說,任何沒有……”許長風卻不給周萱一點兒面子,氣勢大動的他,看起來如同天神下凡,彷彿能輕易間,把在場的每個人揉捏至死。
讓得陳心易等人,都是戰戰兢兢。
一旁的丘可曼,更是滿臉蒼白,手心一直在滴汗,心裡面想着等一下該如何是好。
但話說到這裡,許長風的目光也跟着看向了江鋒,在這一剎那,身上的氣勢,瞬間崩潰,臉上的怒容當場僵住,到嘴的話,全部都收了回去。
整個人就好像是被掐着脖子一樣,漲紅着臉,難以置信地看着江鋒。
“這……這……怎麼會?”許長風一雙眼睛瞪成了牛眼,薛家剛剛被江鋒踏滅,整個許家正因爲江鋒如臨大敵,他們許家上下正在坐着兩手準備。
一方面去西山請高手過來,一方面想盡辦法和江鋒建立良好關係。
他父親許天明,正在尋找機會,準備親自登門拜訪,向江鋒負荊請罪,他也琢磨着,如何去認江鋒這個外甥,萬萬沒想到,會在競技場內見到江鋒。
更加沒想到,竟然剛剛對江鋒放出狠話,準備把他大卸八塊。
這這這這……
許長風感覺,自己好像把許家都扔到了江鋒面前,要把江鋒逼上了絕境。
“長風叔叔,您怎麼了,我說的人,就是他們沒錯。”陳心易見到許長風的變化,不由得納悶,忍不住提醒了下。
“我親眼見到他們沒有買票就跑進來了。”劉強跟着附和,他唯恐天下不亂。
“啪啪!”
現場突然響起兩個耳光聲。
不少人都是滿色大喜,以爲江鋒和丘可曼捱打。
“長風叔叔,你打錯人了。”但陳心易卻捂着臉,委屈的道。
“我有買票呀,沒買票的不是我。”劉強捂着臉,身子滾在了地上,一臉心塞的道。
“混賬東西,誰說他們沒有買票,誰說他們做錯了位置,他們二位是我親自請來的貴賓,坐在這裡有什麼錯,誰敢說他們做錯了位置?誰敢說他們沒買票?誰敢!”許長風怒喝,大聲質問,環顧四周。
現場一片死寂。
周萱張大了嘴巴,不清楚是什麼狀況,江鋒和丘可曼是許長風請來的人?
雲飛揚面色呆滯,幸災樂禍的表情,完全凝固,呆呆的看着這一切,她更加不清楚什麼情況,爲何許長風會突然大變樣。
“少爺,你沒事吧?”陳心易身旁的老者,連忙攙扶住陳心易,同時陰沉的對許長風道:“許先生你竟敢打我家少爺,這件事情我們陳家……”
“你信不信,我把你家少爺和你,一起扔到獸羣裡面,讓所有人看着你們,被野獸撕成粉碎。”許長風突然雙目充滿殺意的道。
整個人的氣勢,陡然間壓迫向了陳心易和老者。
“長風叔叔,誤會,誤會。”陳心易面色難看,許長風和他父親是同一個輩分的人,逼急了人家,他根本佔不到便宜。
“對不起,讓您受影響了,這件事情,是我許家處理得不夠好。”許長風卻直接無視了陳心易,而是向江鋒鞠躬道歉道。
這話一出,全場更是一片譁然。
他們許多人都清楚,許長風的身份地位,誰能想到,高高在上的許長風,竟然會向江鋒鞠躬致歉,在江鋒面前,就像個晚輩一樣,戰戰兢兢。
周萱和雲飛揚都是匪夷所思地看着江鋒,許長風的身份地位,二人都能感受得出來,即使是剛來楚州的雲飛揚,也能從陳心易的身份對比上面,察覺出許長風的非凡地位。
她如何也想象不到,在楚州這邊,算得上是一方大佬的許長風,會在江鋒面前,這麼謙卑。甚至不惜動手扇了陳心易一巴掌,更是揚言若是陳心易敢在廢話,就把他們主僕二人,扔入獸羣中,撕成碎片。
江鋒到底是什麼身份,何至於讓許長風這般對待。
周萱和雲飛揚都是百思不得其解。
但也剎那間明白,她們二人,之前都是小看了江鋒。
相比於出手闊綽,出入都有僕人跟隨的陳心易,江鋒簡直就是一個巨無霸,一個連許長風都要卑躬屈膝的人。
周萱和雲飛揚都是這種感受,一旁坐在地上的劉強,更是差點驚掉了下巴,整個人都石化在了那裡。
後面那些準備看好戲的同學,也都是一臉呆滯之色。
誰都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
這還是他們熟悉的許勝利嗎?那個軟弱無力的同學嗎?
“滾!”然而面對如臨大敵,畢恭畢敬的許長風,靜靜坐在座位上面的江鋒,卻只是淡漠,甚至厭惡的吐出一個字。
滾!
聲音雖然不大,卻傳遍了全場。
這一瞬間,大夥都覺得江鋒是狂妄過頭了,許長風畢竟是楚州大佬,許家的未來繼承人,修爲通天的宗師境強者,哪怕你是頂尖家族的子弟,也不能在許長風面前這麼囂張、。
敢這樣侮辱許長風,定然會激怒許長風,有可能會被許長風直接趕出去。
“是!” щшш◆ⓣⓣⓚⓐⓝ◆C〇
然而,聽到滾這個字的許長風,彷彿早有準備一樣,竟然是再次躬身,隨即帶着人,迅速消失,連一句話也不敢多說,彷彿這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情。
這下衆人皆是呆滯,完全傻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