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嘉德和解的請求,鑑於你在維護華和利益上的突出表現,我向總行懇求發給你一筆不菲的養老金……”
李響的臉都綠了:“這是趕我滾蛋嗎?”
“喛,話可不能這麼說,華和已經同意把你視作永久員工待遇了嘛,這個待遇也只有我這樣級別的員工纔會有的哦。”
臥槽,老子還沒玩夠,現在就領養老金,特麼這算什麼事兒?
“楊總,我才二十五啊。”
“有志不在年高無志空活百歲,你雖然才二十五,卻幹出很多人一生都幹不出的大事。所以別在這件事上糾纏不休了,這是華和和我對你的關懷,你要有感恩的心嘛。”
“那嘉德的事怎麼辦?”
楊總一攤手:“那是總部的決定,你我都無權過問,只能執行。”
李響覺得自己又被人耍了一把,鬱悶地站起來往外走,楊總還說:“李響,我特批你一個月的假期,費用全免。”
免你媽的頭啊,才上班幾個月屁股還捂熱眨眼就下崗,也不知道那退休金能領到多少錢,想到這個關鍵問題,扭頭問楊總:“退休金有多少錢?”
楊總愣了下:“這個——得問問財務啊。”
“不用問了!”從外面走進來個人,李響轉身一看是警察,就知道案子犯了,事到如今只好束手就擒,他是受害者,涉事者肯定都要訊問。
警官向他出示逮捕令:“你小子可真滑,我們在外面等你半天了,都不願意出來,和我逗着玩呢。”推着李響剛要走,楊總在後面說:“哦,對了,我們公司永久員工待遇殺人犯是沒福享受的。”
李響一口老血都要噴出來:“屋草泥馬,老子拼命給你們賺錢,你還把老子給賣了!”屋外十多個警察一擁而上揪住就打。那名警官把門上:“不好意思,執行公務。”
二十四小時不到,李響被胖揍了兩頓,耍了一次。
鼻青臉腫被拖出華和大廈時正碰上史沐然和林篁,林篁脫下手套,上下打量李響:“呀,兇手終於落網了啊。警察辦案就是快,點贊點贊!”
又一舉手裡的檔案袋,“咱們也算是熟人一場,碰到總得打個招呼,正好我來給你們行送合同,晚上還會舉行宴會……哦,對了,你來不了。”
貼近李響低聲說:“恐怕你還不知道吧,華和已經是嘉德的分支機構……”看李響的眼神趕緊跳後一步:“哇,眼睛不要瞪的這麼大好不好嘛,倫家會做惡夢的。”說着還屁股扭扭。
把幾個警察都噁心倒了,不敢朝這邊看,拖着李響剛要走,林篁又攔住小聲說:“實話說,你那妞被我們哥幾個輪了……要說吧,功夫還不錯哈,一洞兩槍……”
李響冷笑:“你老二還在嗎?”
林篁低頭看,冷不丁被李響一腳踢在襠部,像只扎漏氣的氣球“嗤”地聲飛出去掛在幾米外的路燈杆子上。
史沐然抱着胳膊漠然看着警察按住李響胖揍,臉上連一絲表情都沒有。甚至林篁慘叫着跌倒在地上,他的嘴角才浮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李響從來就相信什麼是奇蹟,現在終於見證什麼叫神奇了。幫兇憑着一張嘴就能給定死罪。所以法官宣判他死刑的時候,庭上空無一人,除了他還有公訴方——警察代表。方臉男原來還是一級警督,名字沒記住,反正是因公殉職,享受烈士待遇。
待遇倒是不錯,標準單人間牀頭就是尿桶。鑑於他一人力敵數名警察,腳踢林篁上杆,有好事的警察拿腳步量了下,正好十四步路,給李響起了綽號“路易十四”。
直到他坐牢一個月丁以才知道,另外一個同來的人連李響都沒想到,居然是那個懟他的老女人戴興茹。這個女人確實老的不像樣子,頭髮全白,站在一邊看丁以跟李響說話,一語皆無,只是把帶來的兩條煙默默遞給獄警檢查。
丁以說戴大姐已經退了,不管怎麼說也算老員工,保留養老資格,但是其它福利一概去掉。辛苦了大半輩子確實寒心的。不過估計嘉德也沒查出她倒賣資料給李響,不然恐怕會坐牢。
李響倒沒後悔去坑她,如果她還是那麼對他,李響絕對會下二遍毒手。
他判的是死刑,卻沒說多久執行槍決,這事很奇怪。就算是死緩,李響也不會想把牢底坐穿,正好這段時間累了,找個安靜的地方療養也不錯。
因爲是重刑犯,倒不像別的犯人那樣要做工,吃了飯實在閒的蛋疼就開始拿出紫清的修煉符盤腿打坐修煉。以前瑣事太多,不能集中思想,現在方便了,一閉眼就有感覺。當然開始的時候,剛一閉眼就聽見範小青嬌喘,米米亂搖。後來漸入佳境,不僅能看見自己的經絡,還能看見氣脈流動,甚至能感知幾米之外的事物。
隨後陸續來人看望他。林嶽峰父女,欲言又止的樣子,林薇則跟新婚小別一樣哭紅眼。林嶽峰不說,李響也知道林嶽峰就是楊總埋在那的暗樁。
王思佳和挺着大肚子的趙美眉。李響還沒心沒肺地問:“哇,你結婚了,怎麼不告訴我,給你包大紅包啊。”王思佳一幅要呼死你的表情,等她們走了,李響喃喃說:“艹,我又方了!”
奇怪的是李響一直想看到那個小胖妞反倒沒來,範大媽知道他犯事了?
胡閏華和李博明來看望他,身後還帶着個意想不到的人——戚小湘母子,林達一看見李響剃着光頭坐在那哇地大哭:“叔叔不是壞人!跟我回家吧。”
李響笑笑:“男子漢不能哭,快把眼淚擦乾!”
林達果然擦乾眼淚憋着:“叔叔,我聽你的。”
戚小湘沒有一般女人那麼流淚作態,很平靜地問:“你確定人不是你殺的?”見李響目光堅定,就說:“行,我要給你找最好的律師!”
李響微笑輕輕搖頭:“我怕你牽扯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