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三百六十章封號大典
“俘虜?哪來的俘虜?”包括宋友良在內的衆多羽族高層,一時之間都能愣住了。
“還是讓他們自我介紹一下吧!”
劉浪點手一指三支小隊的領頭人,“你們三個上來!”
被劉浪點到的三名修者,都是聖主後期境,可是,在金仙境的劉浪面前,這三名卻沒有半點脾氣。
用不着劉浪說第三遍,三個人乖乖地飛上主禮臺,而後筆管條直地站到劉浪面前。
“自報家門。”劉浪吩咐道。
“我是千鳥族三長老,桂啓亮。”
“我是飛沙族六長老,顏永安。”
“我是琉璃族四長老,尚宏新。”
三名聖主後期修者,低着頭,如實說道。
“千鳥族,飛沙族,琉璃族?”羽族衆高層,不約而同地心神一顫。
因爲,這正是羽族接壤的三大強族,近些年,羽族與這三大強族,可是有過不少摩擦。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三族之間,也是摩擦不斷,是以,無法形成合力,否則,羽族早就不復存在了。
“你們來羽城幹什麼?”羽族族長宋友良沉聲問道。
他本以爲,三大勢力來羽城觀禮,千鳥族,飛沙族,琉璃族不敢輕舉妄動,不想這三族的膽子,遠比想象中的大。
“打探消息,伺機而動。”
“我們一樣。”
“我們也一樣。”
桂啓亮,顏永安,尚宏新一一作答,配合程度讓宋友良一種,這三人是羽族長老的錯覺。
“劉長老,您是怎麼抓到他們的?”
從桂啓亮,顏永安,尚宏新在各自族內的排名來看,三人的實力,不容小覷,而他們所帶的手下,也都是強手,很難想象,劉浪是怎麼把這三支精銳小隊,給一網打盡的。
劉浪身邊真正能打的,就只有宋霜和程鎧,而宋霜和程鎧,修爲僅有聖主中期,跟桂啓亮,顏永安,尚宏新可是差着檔次呢!
“抓?準確的說,是救,他們自己撞進了護城大陣,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他們恐怕已經被絞殺了。”
劉浪聳聳肩,說道。
“護城大陣?”
宋友良等人略微反應了幾秒鐘,很快,就明白,劉浪所說的護城大陣其實就是瞳族法陣。
按照當初制定的預案,一般情況下,瞳族法陣是關閉狀態,可眼下肯定不是一般情況,三大勢力都來了,瞳族法陣肯定得開啓,只不過,這些事,都是劉浪複雜,宋友良等羽族高層,從未關心過。
“其實,千鳥族,飛沙族,琉璃族用不着偷摸地進到羽族打探消息,真想知道封號大典的盛況,直接來觀禮就是。”
如果擱在以前,宋友良肯定要絞盡腦汁考慮,如何處理桂啓亮,顏永安,尚宏新等人。
羽族能夠在夾縫中生存,就是因爲千鳥族,飛沙族,琉璃族不合。
如何處理好與這三族的關係,是羽族近些年最重要的課題。
不過,今天,用不着在前怕狼,後怕虎了,因爲,封號大典後,即便千鳥族,飛沙族,琉璃族聯合到一起,也不可能撼動羽族。
“我也是這麼跟他們說的。”
劉浪微微一笑,轉向負責現場秩序的二長老宋正言,“勞煩二長老給千鳥族,飛沙族,琉璃族的客人安排好座位,一定要讓他們看清,今天羽城所發生的一切。”
“放心吧,靠前的位置還有很多,保證讓千鳥族,飛沙族,琉璃族看清楚。”
宋正言摩拳擦掌,滿是興奮地說道。
儘管,這些年,羽族活得分外壓抑,作爲羽族絕對高層的宋正言,更是深有體會。
如今,終於可以揚眉吐氣,哪有不高興的道理。
往前推一個月,桂啓亮,顏永安,尚宏新,都是和宋正言同一檔次的人物,可是,今天,宋正言有一種高高在上之感。
“帶着你們的人,跟我來!”
大手一揮,宋正言領着桂啓亮,顏永安,尚宏新,跳下主禮臺。
桂啓亮,顏永安,尚宏新異常配合,就像犯了錯的小學生,跟在宋正言身後,生怕被宋正言落下。
“他們脫離陣力束縛後,就沒反抗過嗎?”望着桂啓亮,顏永安,尚宏新的背影,三長老宋坤喃喃問道。
“當然反抗過,只是,剛一反抗,陣力就會把他們拖回去,重複了幾次,就變老實了。”
劉浪解釋道。
“換誰誰也老實。”
提出疑問的三長老宋坤不由得嚥下一口吐沫。而聽到這一番對話的其他人,也對瞳族法陣有了更深的認知。
很明顯,瞳族不僅是一道屏障,將羽城與外界隔離開來。
換句話說,即便,外敵成功混到了羽城,依舊要受瞳族法陣支配,這纔是瞳族法陣最難突破的地方。
“大家入座吧!”
處理完千鳥族,飛沙族,琉璃族的事,距離封號大典開啓的時間,已所剩無幾。
族長宋友良開始進行最後的準備。
看到主禮臺上,羽族諸多高層,按順序坐下,臺下以及觀禮臺上的無數觀衆,逐漸安靜下來。
時辰一到,族長宋友良走到主持人的位子上,封號大典,由羽族族長親自主持,這本身就是對劉浪的一種尊重。
而坐在主禮臺,最中心位置的劉浪,多少有些忐忑。
大場面,劉浪見過不少,可是,正面面對過億仙境修者,這還是第一次。
說實話,如此盛況,也只有在萬族爭霸時,能夠見到,只不過,那時候,聚集這麼多修者,是爲了戰爭,而今天,純粹地爲了排面。
這種華而不實的東西,其實,劉浪並不在意,可是,作爲哦羽族族長的宋友良還是堅定地做了。
“今天,是羽族的大日子。”
掃視着羽族幾乎全部的仙境修者,以及觀禮臺上,天擎宮,邀月城以及蒼凌學院的代表,外加臨時加戲的千鳥族,飛沙族,琉璃族“俘虜”,宋友良滿是感慨地說道。
“羽族立足一百五十一萬年,進軍核心星域,一百零二萬年,入主羽城,九十九萬年,在羽族漫長的歷史中,如此盛大的封號大典,還是第一次。”
“在我決定,讓羽族所有仙境修者觀禮的時候,有人問我,有這個必要嗎?我說,有!”
“近些年,羽族的日子不好過,羽族人都知道,但是,現在,我要告訴大家,從今天開始,羽族的苦日子,過去了!”
“只因上天給羽族送來了,劉浪,劉大人!”
宋友良不擅演講,可今天,卻是慷慨激昂,聽到羽族衆多修者,熱血沸騰。
只因這些話,都是發內宋友良的肺腑,但凡對羽族近況有了解的羽族人,都是感同身受。
當然,觀禮臺上的那近千號人,就是另外一番感受了。
首先是天擎宮,邀月城,蒼凌學院,這一刻,三大勢力的修者,都不約而同地產生了一個念頭,那就是,宋友良真會拍馬屁。
儘管,不想承認,可是,接風宴一役,包括嚴天祿,田承宣,蔣興火在內的諸多三大勢力術鍊師,都在心底認可了劉浪的能力,而認可劉浪的能力的同時,他們更覺得羽族配不上劉浪。
羽族肯定也認識到了這一點,是以想盡一切辦法,打感情牌,因爲拼資源,拼前途,他們肯定是拼不過三大勢力。
爲了防止劉浪跳槽,也只能走感情線了。
相比於三大勢力,暗暗鄙視宋友良,鄙視羽族,千鳥族,飛沙族,琉璃族的人,則是另外一番心境。
這一刻,他們只有羨慕嫉妒恨。
在羽族封號大典的消息,剛剛傳出的時候,桂啓亮,顏永安,尚宏新對劉浪的能力,以及劉浪於羽族的影響,是持懷疑態度的,可是,今天一番交手下來,他們卻清楚地意識到,羽族撿到寶了。
感受着一道道富含不同感情色彩的目光,宋友良繼續說道:“劉大人一入羽族,便爲羽族破解了羽族百萬年都無法破解的瞳族法陣,可能有些人,對瞳族法陣,還知之甚少,我今天告訴這些人,瞳族法陣乃是羽族的最強後盾,神王不至,法陣不滅!”
“神王不至,法陣不滅!”
聽到族長宋友良的宣言,衆多羽族修者,精神爲之一陣。
在覈心星域混,神王意味着什麼,大家一清二楚,就目前而言,百大強族中,也只有排名前五的強族,纔有神王坐鎮。
也就是說,只要不是排名強五的強族盯上羽族,羽族定安然無恙。
“關於這一點,我想最有發言權的,還是千鳥族,飛沙族,琉璃族的客人,畢竟,他們已親身體會過瞳族法陣的威力。”沉默片刻後,宋友良一指觀禮臺的方向,沉聲說道。
“千鳥族,飛沙族,琉璃族?”
現場億萬仙境修者,立刻順着宋友良所指的方向望去,同在觀禮臺的三大勢力修者,亦是紛紛側目。
他們之所以來到羽城,就是因爲,得知了劉浪破解瞳族法陣的消息。
瞳族是什麼層次,核心星域各大強族,各大勢力,都是心知肚明。
不過,瞳族已銷聲匿跡百萬年,其遺留的法陣,究竟是何等層次,尚無人知曉。
三大勢力即便進了羽城,也未能體會。
卻不想被千鳥族,飛沙族,琉璃族佔了先,只不過,從千鳥族,飛沙族,琉璃族一衆修者的表情來看,這些人顯然是吃了大虧。
“屢次找羽族麻煩的千鳥族,飛沙族,琉璃族也有今天。”三大勢力能想明白的事,羽族的許多修者,也能想明白,而且,三族精英小隊被俘一事,除劉浪之外,還有不少目擊者。
比如宋霜,宋廉,程鎧,比如當時跟劉浪一起的羽族術鍊師。
下一刻,這些人,立刻在人羣中繪聲繪色地講述起來,很快,全場之人都知道,觀禮臺上,所謂千鳥族,飛沙族,琉璃族的客人,實際上,都是俘虜了。
面對億萬羽族修者的目光,千鳥族,飛沙族,琉璃族精英小隊,包括他們的隊長,桂啓亮,顏永安,尚宏新,都覺無地自容。
這一刻,他們真想暴起搏殺,哪怕是死,也能爭回一絲骨氣。
可是,當他們的目光,掃過主禮臺上的劉浪時,瞬間放棄了那幼稚的想法。
因爲,暴起搏殺,他們早就試過,可在劉浪面前,沒有半點作用,劉浪手指一動,陣力便會降臨,將他們捆個結結實實。
再搞同樣的套路,無非是自取其辱。
“爲了表達羽族劉浪劉大人的敬意,爲了表彰劉浪,劉大人對羽族的貢獻,羽族決定向劉浪劉大人贈送封號。”
前面的鋪墊結束,宋友良轉回正題。
“到底是什麼封號呢?”
封號大典,封號大典,封號是什麼,自然是所有人都分爲關心的核心問題,這一刻,所有人都豎起耳朵。
包括劉浪自己。
“不過,在正式公佈封號前,我還要隆重介紹一下,來自天擎宮,邀月城,以及蒼凌學院的貴賓。”
面對一雙雙期待的眼神,宋友良忽然話鋒一轉。
“呃……”這一刻,天擎宮,邀月城,蒼凌學院的人,都有一種想要砍死宋友良的衝動。
不過,宋友良並不在乎。
把天擎宮,邀月城,蒼凌學院放在這說,是早就計劃好的,此前,宋友良都已經排練了無數遍。
“衆所都知,天擎宮,邀月城,蒼凌學院都是核心星域,首屈一指的大勢力,今天,天擎宮,邀月城,蒼凌學院,能齊至羽城觀禮,我代表羽族,向天擎宮,邀月城,蒼凌學院表示感謝,希望以後,大家能夠互幫互助,精誠合作。”
按照劉浪既定的方針,宋友良先給天擎宮,邀月城,蒼凌學院,打下預防針。
“互幫互助,精誠合作?真把羽族當盤菜了?”
只可惜,這記預防針的效果,並不怎麼好,包括嚴天祿,田承宣,蔣興火在內的許多人,都是嗤之以鼻。
羽族在百大強族中排名末流,跟天擎宮,邀月城,蒼凌學院,可是差着好幾個檔次。
而合作向來是同等勢力之間的產物。
宋友良也注意到了嚴天祿,田承宣,蔣興火等人臉上的不屑,但他還是要按照既定的臺詞,繼續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