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爾斯剛死的時候,特姆恩就質問秦瀚軒:“爲什麼幽金闖進來你不喊人?是不是故意的?”這一點他想不通,總覺得一定有什麼是他們忽略了的。
秦瀚軒貓哭耗子假慈悲,裝出悲傷的樣子,聽了特姆恩的話,碧色的眸子隱隱有傷痛流露:“教父說我一人足夠對付幽金了,也沒必要大動干戈,說,說我若是連一個毛頭小子都對付不了,還要動用他的手下,豈不是太無用了?所以我就一個人對付幽金了,沒有喊人,只是沒想到,沒想到幽金趁着和我對戰的時候殺了教父。”顛倒黑白的本事秦瀚軒算是學到家了。既然已經死無對證了,而他知道,就算幽金說出了事實,他們也不會相信,所以想怎麼說,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
賽西洛皺眉:“這確實是教父說的出來的話,只是……”話沒有說下去,賽西洛也不清楚怎麼說。
特姆恩眼神陰冷,瞪着秦瀚軒,惡狠狠說:“你最好說的都是實話,否則,若是讓我發現不對的話,你的下場,你自己明白!”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從秦瀚軒的話中聽不出什麼不對的地方,但是越是沒錯,越是讓人有懷疑的地方。
“我怎麼可能騙你們?我和教父是合作的關係,怎樣都不會害他,反而會保護他。只是我實在忽略了幽金的狡猾,所以才讓他得手了。若說錯,我也有責任,如果你們要連我一起教訓的話,我不反抗。”秦瀚軒隱去眼底殘忍的殺氣,信誓旦旦的說,怕特姆恩不相信,還主動提出把自己也關進牢裡的要求。
賽西洛拉住特姆恩,勸說:“算了,特姆恩,現在當務之急是爲教父報仇,而不是在這裡窩裡鬥。”
特姆恩深深看了一眼秦瀚軒,什麼也沒說就出去了,賽西洛歉意的看了一下秦瀚軒,急忙跟上了特姆恩。
看着二人離開的背影,秦瀚軒眼眸冷了下來,波爾斯已經死了,接下來就是你們了。特姆恩已經開始懷疑他了,就知道特姆恩沒有賽西洛好糊弄。
幽金這兩天待在牢裡也沒人理他,許是波爾斯死了,料理後事去了。悠哉晃動腳丫子,幽金脫掉了身上的夜行服,露出了自己金燦燦的小馬甲。唔,還是自己的衣服看着舒服。
撐着下巴坐在木板牀上,幽金思索,他們應該發現他不見了吧,怎麼不見人來找他呢。他可不想在這裡等着特姆恩和秦瀚軒來秋後算賬,用他們所謂的理由折磨他。嘶,想想那種畫面,幽金就是頭皮發麻。哎,他們怎麼還不來呢?
此刻,青玉麒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湛藍的天空,不敢想象幽金會是什麼樣,有沒有遭受到酷刑。他很想就這麼衝過去把人救出來,可是他不可以,如果就他一個人,他定會不管不顧,可若是因爲他犧牲了兄弟們,他,賭不起。都是他們用心培育出來的人,都是放在心上的,不能罔顧他們的性命,沒有完全的打算,他不敢。
葉懷楓已經被青嫣派過來協助他了,葉懷楓正在查幽金的下落,以及秦瀚軒的動作。
“大少,幽金少爺被關在地下牢房裡,那裡防守嚴密,有紅外線掃描,探查的兄弟進不去,怕打草驚蛇。”得到消息,葉懷楓第一時間向青玉麒彙報。
青玉麒面色沉重,眉頭緊鎖,黝黑的眸子裡倒映着外面的景色,不發一言。
“大少?”葉懷楓再次喊了一聲,以爲他沒聽見他說話。
“我知道了。”青玉麒閉眼,腦海中浮現出幽金或生氣,或狡黠,或賣萌的神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他不知道。幽金的一舉一動在他的記憶裡都是那麼清楚,彷彿慢鏡頭無限回放。之前他刻意忽略,可是現在,這份情意好像有哪裡不一樣了呢。他不是什麼都不懂的純情之人,可正是因爲懂,纔不願意去想。睜開眼睛,嘆息一聲,轉身,看向葉懷楓:“去準備一下,安排好弟兄們,一起去救人。”不管對錯,人,必須要救。
“是。”葉懷楓領命退下,屋子裡只有青玉麒一個人。
拿出一包煙,青玉麒不喜歡這個,但是卻是消愁的最好辦法。拿出一根點燃,放在嘴邊猛吸了一口,猝不及防被嗆了一口,味道真心不怎樣。本不想再吸的,鬼使神差,青玉麒還是繼續了。煙霧在窗前散了又來,去了再生,青玉麒苦笑,還真有點用處啊。
A市,蕭可又毒癮發作了,這一次由於尹黛汐的插足,來勢洶洶,蕭可真的撐不住了。
“給我!嫣兒,把毒品給我!我受不了了!啊!”蕭可大喊着問青嫣要***,聽的青玉麟心揪的疼。
蕭可瘋狂的抓住自己的頭髮,屋中的器具打碎了一地。屋外青嫣和青玉麟無法靠近蕭可,怕她傷了自己,又怕她瘋狂的舉動傷了青嫣。
“可可,你冷靜點!加油,你可以的!”白綺柔看着這樣的蕭可,想要制止她卻無從靠近,只能通過語言激勵她。
“可可,你都撐過來了那麼多天了,別放棄啊!”夜雨薇第一次看見這樣的蕭可,害怕的躲在林子軒懷裡,卻又擔心,忍不住開口。
青玉麟趁蕭可不注意,從她背後抓住她的手,對白綺柔說:“綺柔,拿繩子來,把可可綁起來!”
白綺柔有幾秒愣神,很快回答:“哦哦,好。”
白綺柔拿來一條粗麻繩遞給青玉麟,看着他三下五除二把蕭可固定在椅子上,擔心的問:“二少,這樣可以嗎?”
“不能放任她自殘下去了,只能通過這樣的方法。”青玉麟無奈回答。
雖然有戒毒所,但是那地方他們擔心蕭可去了接受不了,更怕秦瀚軒趁人之危,那個地方他們再怎麼防,百密總有一疏的時候。如果蕭可再落入他們的手裡,真的要生不如死了。
因爲行動被限制,蕭可坐在椅子上也不安分,一個勁兒的掙扎,帶動着椅子左右搖晃,細嫩的手腕被繩子磨紅了。
青玉麟看的眼睛通紅,卻側頭強忍着不看,生怕自己一個心軟,反而害了蕭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