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薇心善,於心不忍,被林子軒帶走了。青嫣看着蕭可掙扎的厲害,椅子都要撐不住了,對青玉麟說:“二哥,實在不行,用,鐵鏈吧。”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青嫣不願意看向蕭可。
青玉麟神色怔愣,而後狂烈搖頭:“不,不用鐵鏈,不用!”用鐵鏈把蕭可綁起來,怎麼他都不會同意的。
“我,也只是說說。”看出了青玉麟眼底的執念,青嫣搖頭嘆息,離開了。
白綺柔看了看青玉麟和蕭可,跟上了青嫣,問:“嫣兒,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我對***不熟悉,就算分析出它的藥性,這裡也沒有我需要的草藥,因爲年份不夠。有的珍貴的藥是需要吸收天地靈氣的,若是在修真界,我肯定可以幫助可可,可是在這裡,我,做不到。”作爲一個天才煉丹師,青嫣也是束手無措了,天知道說出這句話她有多無奈。
白綺柔低下頭,挺失望的,連青嫣都沒有辦法,難道蕭可就只能這麼受苦了嗎?
屋內,蕭可折騰的累了,人連同椅子一起摔倒在地上,青玉麟不敢把蕭可放下來,害怕她醒過來後無法容忍自己的情況,有過激的舉動。只能把椅子從地上扶起來,人調整一下姿勢靠在椅子上,想想青玉麟鬆了點繩子。看着蕭可的臉,好不容易恢復了點肉的,這麼一來又沒了。
握着蕭可的手,青玉麟恨自己無用,既不能保護蕭可,也不能替她分擔痛苦,只能看着她一點點不成人形。
趴在蕭可身邊,青玉麟想着想着閉眼睡了過去。
“你們要幹什麼?”晚上,終於有人來了,卻來者不善。幽金從木板牀上跳了起來,看向特姆恩,作出防備姿態。
“把他帶出來。”特姆恩對手下命令。
幽金被綁在十字架上,看着特姆恩森冷的視線在他身上來回掃視,不耐的動了動身體:“喂,你這麼看着我幹嘛?”
“教父,是你殺的嗎?”特姆恩不信秦瀚軒的一面之詞,想要從幽金這裡找突破口。
幽金冷哼:“若是我說不是我殺的,你信嗎?”
“哦?不是你殺的,那是誰?”特姆恩來了興致,問幽金。
“切,還能是誰?就是你那個一心一意信任的秦瀚軒唄。”幽金嗤笑,還好意思問是誰?聽信了賊人的話不說,現在還來質問他。
特姆恩垂下眼瞼,秦瀚軒和幽金各執一詞,孰是孰非難以下定斷,只是潛意識裡,他似乎,更相信幽金所說。
“有什麼證據嗎?”特姆恩看向幽金。
幽金歪頭:“證據?還需要證據嗎?明明就是秦瀚軒殺了波爾斯,嫁禍到我頭上的。”
特姆恩站了起來,對手下說:“把他帶回去,我要問的已經問完了。”
“你問完了,也該去陪波爾斯了。”手下突然衝了上來,一把槍抵在特姆恩頭上,讓沒有防備的特姆恩一時處於劣勢。
特姆恩帶來的手下也很快分成兩股勢力,一股是站在特姆恩這邊的,另一股自然是想要殺了特姆恩的,秦瀚軒一邊。
“你幹什麼?以下犯上嗎?”即使面對死亡,特姆恩依舊面容沉穩,聲色不變地問。
秦瀚軒拍着手進來:“特姆恩,他早就是我的人了,哪兒來的什麼以下犯上呢?”
“秦瀚軒,是你!”特姆恩沒想到這一切都是秦瀚軒計劃好的,怒瞪着他。
“誰讓你壞了我的事呢?”秦瀚軒一雙陰鶩的眸子看着特姆恩,薄脣輕啓,“你自己作死,怪的了誰?不過放心吧,賽西洛很快就會下去陪你的。黃泉路上,你也不孤單。”
“你……”特姆恩內心顫抖,他們當初到底是招惹了一個怎麼樣的人,纔會引狼入室,落得這麼個下場。
秦瀚軒給了壓着特姆恩的人一個眼神,那人心領神會,在特姆恩還沉浸在巨大的驚訝中時,扣動扳機。消音槍無聲,秦瀚軒碧色的瞳孔裡映照出特姆恩突出放大的眼睛,不敢置信的倒下,至死來不及指控秦瀚軒的所作所爲,只能帶入泥土中。
“解決了。”秦瀚軒見特姆恩如他所想的死了,看着周圍對峙的兩房人馬,下着命令,所有知道他目的的人都得死。
慘叫聲還沒來得及發出,就被秦瀚軒的人捂住了口鼻,殺了。
秦瀚軒魔鬼般的臉龐照進幽金的眼裡,這個時候幽金知道怕了,奈何手腳被束縛,根本逃脫不得。
靜靜等了一會兒,結局已經定了,不用說,特姆恩的人都死在了他的手裡。這個時候,秦瀚軒看向幽金,脣角勾起:“至於你嘛,我會放了你的。”
幽金纔不相信秦瀚軒會有這麼好心,之前已經被他當槍使了,這一次他沒那麼笨,知道秦瀚軒又要把特姆恩的死算在他頭上了。於是怒罵:“你個混蛋!卑鄙無恥!你以爲賽西洛會相信你嗎?”
“信不信那是我的事了,用不着你操心。”秦瀚軒不理會幽金,徑自出去了。
就在秦瀚軒離開的時候,他的手下突然有目的的衝向了幽金,快速將他從十字架上放下來,在他還沒有叫出聲的時候打暈,趁着夜色出去了。
在離青玉麒落腳處不遠的地方,一行人把幽金放在較爲隱秘的角落裡,再稍微弄出點動靜,然後匆匆離開了。
第二天,秦瀚軒假裝非常生氣的對賽西洛說:“太可惡了!他們實在是膽大包天!”
賽西洛不解:“秦閣主,發生什麼事了?”
看向賽西洛,秦瀚軒欲言又止,最後嘆息了一聲,用一種很悲傷的語氣說:“賽西洛,你要有心理準備。”
咯噔一下,賽西洛面色不太好,對秦瀚軒說:“秦閣主有話直說,不要藏着掖着。”
“哎,賽西洛,那個,特姆恩,昨晚死了。”秦瀚軒似乎是不願意面對賽西洛,說完這句話,轉身不去看他。
“什麼!”打擊接二連三,賽西洛身體不受控制的後退,先是波爾斯死了,現在連特姆恩都去了,怎麼,怎麼會這樣?“誰幹的!”瞪着眼,賽西洛大聲質問着秦瀚軒,那模樣,似乎秦瀚軒有一句話說的不對,他就能衝上去把人撕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