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落、秦奮四人都不想讓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奈何赫天涯、魏總管再三要求不想追究此事,就連一向蠻橫的屠老邪也再三表示不想再折騰,見陳落默不作聲,赫天涯三人的口‘吻’甚至變得有些請求起來。
“小落,我們三人自幼在學府長大,早已將學府當作自己的家,對學府有着深厚的感情,我們受點委屈實在不算什麼,若是你將這件事鬧大的話,那我們以後還如何在學府待下去。”
赫天涯動之以情,又道:“學府雖然對不起我們,但我們絕對不能對不起學府,我們對學府的感情,你們可能理解不了,但我在這裡真心謝謝你們,就讓這件事結束吧。”
陳落、秦奮四人對視一眼,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做,或許真如赫天涯所說,陳落四人根本無法理解他們對中央學府有着一種怎樣的情感。
“落小子,我實話跟你說了吧。”屠老邪最終忍不住還是把心底最深處的秘密說了出來:“我們仨的師傅就在中央內閣,而且中央人傑是他老人家一手培養出來的,你若是因爲我們把這幫小兔崽子打出個好歹來,那我們也就沒臉見師傅了。”
“就因爲十二人傑是你們師傅一手調教出來的,難道就應該遭受這般屈辱嗎?”冷谷撇撇嘴,說道:“如果真是這樣,想來你們的師傅也不咋地,他真在內閣的話,一定知道老邪差點丟了小命兒,卻連個屁也不放,這樣的師傅還要他幹啥!”
見冷谷當着赫天涯三人的面說他們師傅的壞話,陳落、秦奮、傲風同時狠狠瞪了他一眼,冷谷沒有拜過師傅,所以無法理解那種師徒之情,而陳落三人都拜過師傅,完全能夠體會赫天涯的難處,想來他們不想追究此事的真正原因,只是因爲中央十二人傑是他們師傅‘花’費心血一手調教出來的,三人不想因爲這點小事兒,破壞師徒之情,更不想因此對不起師傅的養育之恩,畢竟在赫天涯這一輩人的心目中,師恩重於山。
秦奮、傲風看向陳落,似乎在詢問還要不要追究此事。
陳落嘆口氣,什麼也沒有說,而是轉過身,一雙靜寂的眼眸橫掃過去,十位中央人傑的臉‘色’瞬間一變,神情也隨之凝重起來,飄忽的眼神中透‘露’的無法掩飾的那一抹忌憚,顯然,中央人傑們在親眼目睹流沙被陳落一字震的七竅出血後,內心深處都產生了‘陰’影,尤其是流沙本人,當觸及到陳落的眼眸時,他面‘色’鐵青,呼吸沉重,額頭更是佈滿冷汗,嘴角都在不自然的‘抽’搐着。
就在這時,場內突然閃現出銀白‘色’的光華,隨之三個人身着白衣,手持拂塵的中年男子憑空出現,爲首的不是別人,正是中央內閣的太上長老,文千秋。
文千秋的出現,讓原本底氣不足的十位中央人傑‘精’神爲之一震,神情也不再凝重,臉上的狂傲之‘色’紛紛呈現,他們正‘欲’開口,文千秋卻是搖搖頭,說道:“你們不必多言,事情我已然瞭解,流沙,你雖然貴爲中央人傑,但畢竟是學府之人,不管事情誰對誰錯,都不能與學府長老動手,此乃大不敬,你可知錯?”
中央人傑原以爲文千秋的出現是爲鎮壓陳落而來,卻不曾想到他會指責自己。
“我問你,可知錯?”
文千秋的聲音再傳來,流沙雖然心中很是不服,但也不好反駁,只能低着頭,極不情願的硬着頭皮說了一聲知錯。
“赫府主,魏總管,屠長老。”文千秋又看向三人,說道:“流沙目無尊長,出手誤傷了屠長老,我們內閣定然會根據學府律令對其進行相應處罰。”
赫天涯三人都表示不想追究此事,婉言謝絕。
“三位心‘胸’之寬闊,讓文某很是佩服,只是家有家規,國有國法,我們中央學府向來都是一視同仁,對就的對,錯就是錯,既然流沙觸犯了學府的律令,必然受罰。”
文千秋的話音剛落,冷谷立即嚷嚷道:“嘖嘖,文長老,敢問學府準備怎麼處罰流沙呢?”
“冷谷,你算什麼東西!學府如何處罰我,管你什麼事!”流沙怒斥,其他人傑也都厲聲叫囂,直至文千秋沉喝一聲住口,他們這才停止,文千秋面帶笑意望着冷谷,說道:“根據學府律令,目無尊長者,以下犯上者,關押刑罰塔最高層一個月。”
“嘖嘖,只是在刑罰塔關押一個月?”冷谷咧着嘴冷笑道:“剛纔屠長老可是差點被流沙打的命喪黃泉啊?而學府只是把他關押在刑罰塔一個月?若是我們也把流沙打個半死,您老人家把我們也關在刑罰塔一個月如何?”
沒有誰瞧得起冷谷,看見他在這裡與文長老談條件,中央人傑們憤怒之餘又是嘲笑又是諷刺。
文千秋說道:“冷谷,這是我們學府的事情,而你早已不是我們學府的學員,無權過問。”
“我現在的確不是學府的學員,不過屠長老對我有教導之恩,亦算我半個老師,他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我爲何無權過問。”
“呵!”文千秋笑了笑,看向陳落秦奮傲風,顯然,如若不是陳落三人在這裡,他纔不會理會冷谷,耐着‘性’子問道:“那依你看學府如何處理流沙呢?”
這時,秦奮站出來,說道:“如何處罰是你們中央學府的事情,流沙既然出手打傷了屠長老,首先要做的便是賠禮道歉!”在秦奮想來,既然赫天涯三人對因爲他們師傅的緣故不想再追究此事,他們也無可奈何,只好作罷,畢竟這事兒還牽扯着他們的師徒之情,若是強行動手,怕是會傷赫天涯三人與他們師傅之間的情分,話又說回來,秦奮也不允許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必須讓流沙道歉,給予三老應有的尊重。
只是秦奮所提到的要求傳入中央人傑的耳中就顯得有些刺耳,白劍第一個就站了出來,說道:“流沙已經知錯,而且會接受學府的處罰,至於道歉,不好意思,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屠長老引起的,是屠長老一直主動攻擊流沙,而流沙非但沒有還手,反而處處忍讓,流沙並沒有錯,所以,他也無禮可賠,更無歉可道,若是不信的話,可以問問在場的人,所有人都能作證!”
聚集在學院的小學員們皆是大聲嚷嚷,紛紛出來作證,說屠老邪之所以受傷完全是他咎由自取,根本與流沙沒有半點關係。
在衆學員的吶喊聲中,流沙也站了出來,趾高氣揚的喝道:“秦奮,聽見了吧?你可還有什麼話說嗎?今日的一切都是他自取其辱,與我何干?我流沙今日能認錯已是給足了他面子,想讓我給這個老東西道歉?哼!簡直癡心妄想!”
文千秋的出現讓流沙有了底氣,衆學員的吶喊讓他重新有了自信,而陳落的沉默更是讓他再次狂傲起來,他以爲陳落的沉默是因爲害怕中央內閣的強大,不敢放肆,但這只是他以爲而已,殊不知陳落之所以選擇沉默,只是因爲赫天涯三人不想追究此事而已,根本不是因爲害怕中央內閣,更何況在陳落的人生字典裡面從來就沒有害怕這兩個字概念。陳落是選擇了沉默。但也只是沉默,他的沉默是有限度的,當看見流沙趾高氣揚的態度時,當看見流沙喊出一聲老東西的時候,陳落再也不可能繼續沉默下去!--35823+dsuaahhh+247822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