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由得伸長了脖子。
只聽徐旭這才續道:“就連七位師叔也要下場比武。”衆人立時七嘴八舌起來,想知道知道七位師叔中到底哪一位武功最高。
文嘯天卻不在意,在一旁默默地聽着,一言不發。賈一凡見他悶悶不樂,便道:“文師弟,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文嘯天只得道:“哦,昨天晚上着了涼……咳咳……”
“那你可要好好休息,練功不要太拼命了。”
“多謝師哥。”
到了晚上,文嘯天便去林中尋龐胖胖,卻見龐胖胖仍躺在那裡,喝着一壺酒。文嘯天道:“龐大哥,我又來過酒癮了。”龐胖胖也不起身,哈哈大笑道:“好!好!歡迎之至啊。”
兩人又玩了數局彈球,文嘯天自然是“孔夫子搬家……盡是書”了,腦袋上又是腫起了大包。龐胖胖道:“你這麼打,肯定贏不過我。來,讓我傳你些功夫。”
文嘯天聽到龐胖胖要傳自己功夫,便欲跪下磕頭。龐胖胖雙手亂擺,道:“你可千萬不要拜我爲師,咱們平輩切磋切磋武藝。”文嘯天知道他性子怪癖,不願爲人長輩,也不見怪,便道:“好,咱們切磋切磋武功。”龐胖胖道:“這纔是了。”
只聽他道:“我狐狸派有一門獨傳的神功,名叫“雪狐神功”……”文嘯天道:“我倒聽說過“火狐神功”。”龐胖胖道:“當年我師父把“火狐神功”傳給了你師父的師父,卻把“雪狐神功”傳給了我。”文嘯天道:“那這兩門武功,哪一門厲害一些?”他心中只想練成一項武功,可以打敗江天野的“火狐神功”。
龐胖胖提到武學,卻是面色一肅,森然道:“武功無高下,功力有深淺。”文嘯天心道:我一定勤奮努力,一定要勝過江天野。龐胖胖便把“雪狐神功”的入門口訣傳給了他。其實“雪狐神功”是狐狸派不傳之秘,豈能是隨便傳授的神功?即使傳授,也須有一定內功基礎。可是龐胖胖性子頑劣,不守常規,文嘯天又願意練。兩人便這樣一個不懂,一個不怕,竟然將武林中的常規置之度外。
文嘯天體內本有黃玉梅的毒掌,黃玉梅的這一掌中蘊含着極深的“大魔界內力”,陰寒無比。“雪狐神功”又屬陰力一類,他不數日便已經有所小成,他卻不知是黃玉梅毒掌之功。
一日,文嘯天又去找龐胖胖,卻是不見龐胖胖,文嘯天心中不覺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忽聽一人道:“文兄弟,我在這兒呢!”只見龐胖胖已經在樹梢之上。龐胖胖道:“我那幾位師侄正在比武呢,你要不要也去看看?”文嘯天心道:原來今天已經到了大較武功之日了。
龐胖胖手中拉着文嘯天,快步而行,文嘯天只覺得樹木都在後退,心道:胖胖輕功好厲害!只見衆狐狸
派弟子已然圍成了一個圈子,圈子中有兩人在比武,周圍歡呼聲和掌聲一片。
龐胖胖噌地一躍,已然抱着文嘯天上了大樹。居高臨下,原來“靈隱七友”正在切磋武功。現在一個書生正在與一個手拿棋子之人比試。
只聽書生呂萬里高聲頌讀:“子曰:“由!誨汝知之乎!知之爲知之,不知爲不知,是知也。”封十九手中棋子連發,攪亂他讀書之聲,他這讀書之聲,可非同尋常,若是內力弱之人,必會被其制住魂魄,行動不能自主。封十九自知他厲害,一面以棋攪亂他讀書聲,每個棋子都正好落在他聲音的空隙之中,如雨後春筍般頑強地在他的讀書聲中長了出來。
呂萬里又道:“子曰:……”封十九卻一枚棋子攻來,他急忙閃身躲避,竟來不及繼續讀下去。封十九趁勢朗聲道:“子曰:“由!誨汝吃之乎!吃之爲吃之,不吃爲不吃,是吃也。”
呂萬里卻是怪笑一聲,忽然將書擲了過來。這一招奇怪之極,封十九猝不及防,竟然也以奇應奇,一下子把一盒棋子全都扔了出去,棋子如漫天大雨一般直襲向呂萬里。呂萬里急忙彎腰避開,大袖飄飄,身形瀟灑,但封十九卻是預先料敵,一指點過,正中呂萬里腰協,呂萬里登時身上一麻,道:“二哥武功高強,小弟敬佩的緊。”封十九道:“三弟承讓了。”呂萬里身上麻癢之感頓至,他知道師兄手下留情,否則自己恐怕便非臥牀養傷了,對師兄的欽佩之情油然而生。
這時候一人持着一杆大筆竄上臺來,這一杆大筆上飽蘸着濃墨,好像上來寫字一般,正是曲丹青。只見他一筆直接寫了下來,道:“這是什麼子?”那人道:“是“人”字。”曲丹青道:“不,是“入”字。”說完一筆急寫,卻是攻向封十九穴道,封十九急忙以袖子抵抗。
封十九沒了棋子,不一會兒就落了下風。曲丹青長袖飄飄,寫得興起,不知在臨什麼名帖。封十九忽然道:“你下一個字是什麼?”曲丹青登時是一愣,他一心一意地寫字,竟然不知自己在寫了些什麼,筆勢懈了下來,封十九連連進攻,曲丹青卻是嚴守門戶,忽然一筆,筆勢一轉,封十九防備不及,正劃在臉上,曲丹青急道:“二哥,實在對不起。”說完捋起袖子,親手走上前去爲他擦去墨跡。
文嘯天正看得帶勁,流連忘返。只聽身旁的龐胖胖道:“光看比武沒滋味,文兄弟,你幫我弄點酒來。”文嘯天心道:我自從結拜以後,還從未幫過這位大哥什麼事,今天便幫他買酒吧。說完輕輕地下了大樹。狐狸派衆弟子看的出神,都沒有注意到他。
下樹來奔了一會兒,忽然身後一個輕輕地拍了他一下。文嘯天一看,竟是黃玉梅,不由得吃了一驚。饒是他甚有急智,摘下胸口的玉如意,向地上一扔。心想:但
願師父能看到玉如意之後來救我。
黃玉梅輕功極好,攜着文嘯天,不一會兒就走遠了。文嘯天淡淡地道:“你要拿我祭你丈夫麼?”黃玉梅哼了一聲,道:“明知故問。”卻不再搭話,自顧自地帶着他趕路。忽然前面有一個人臥倒在路上,攔住了兩人去路。黃玉梅吃了一驚,文嘯天卻大喜若狂,叫道:“師父!快救救我!”
臥倒在地的那人,正是嶽金經。
嶽金經見大較武藝之時,文嘯天竟然不來,早已無心觀戰,四處尋找文嘯天,龐胖胖內功深厚,竟然在身旁形成一道氣牆,看不清書上坐着何人,所以沒有發現文嘯天,但文嘯天一下樹,就被嶽金經看的清清楚楚,一直跟在身後。如今見文嘯天遭擒,急忙趕來,卻暗使輕功,趕在黃玉梅之前,躺在地上戲弄黃玉梅。
黃玉梅怒道:“你這人,竟敢戲弄於我。”嶽金經一笑道:“子曰:“三豬行,必有我吃焉。擇其肥者而吃之,其不肥者而養之。”文嘯天聽了不由得笑彎了腰。但也爲師父擔心,怕他敵不過黃玉梅。
黃玉梅道:“得罪了!”一把劍直向嶽金經胸口攻去。嶽金經道:“不必客氣。”話音未落,已然輕輕避開,右手卻向黃玉梅腋下攻去,黃玉梅劍尖一顫,直取嶽金經咽喉,嶽金經手中無劍,只好忽然縱身而起,叫道:“小心暗器!”
原來他臥在地上,手中已然扣了一枚圍棋子,可謂是有備而來。他狐狸派使暗器之前必須要提醒對方小心,纔可發射暗器。狐狸派雖然是歪門邪道,但是卻光明正大,比武時絕不暗算他人。黃玉梅見暗器竟是一枚圍棋子,心道:狐狸派果然歪門邪道。
這棋子原是嶽金經隨手撿起的剛纔打落在地上的圍棋子,如今卻派上了用場。嶽金經這枚棋子打去得卻沒有一點力道,黃玉梅道:“就這點三角貓功夫,也好使暗器。”那枚棋子也看就要被她的手抓住,卻陡然一墜,直向她太陽穴撞去。
黃玉梅大吃一驚,心想:哪裡來的如此高手?急忙閃身躲避。嶽金經趁黃玉梅躲避棋子之時,已然攻至近前,他一招“有鳳來儀”,左掌直向黃玉梅劈去,黃玉梅閃過這招,還了招“魔起四方”,嶽金經也不着急進攻,一招“以理服人”指尖向黃玉梅彈去。
他這一招,好像是在撫琴,卻蘊含極強內勁。黃玉梅吃了一驚,道:“你是“十絕隱士”?”嶽金經微微一笑道:“還是被你認了出來。黃玉梅,你爲什麼要虜我徒兒?”
黃玉梅道:“他爹害死了我丈夫,我自然要殺了他。”嶽金經嘆道:“冤冤相報,如何是了?今日我要是打贏了你,你就再也不要找文嘯天報仇,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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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